沈承颐被气笑了“朕为何动怒,你心里不清楚吗?胡太医找到了!”
听到胡太医这三个字,和贵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仍是面不改色,反问道“所以呢?”
“你这个毒妇,你害死朕的公主,逼疯朕的纯妃,还害贤妃被冤关在永寿宫六个月之久。你竟没有一丝愧疚之色!你怎么这么歹毒?”沈承颐咬牙切齿,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公主惨死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把这个恶毒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和贵人突然笑了起来,她边笑便说道“我歹毒?是,我承认我歹毒,可若要是和皇上您比起来,我这算得了什么?您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了,除了你的皇位,你何曾在乎过其他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那个公主死的确实冤,我承认我对不起她,等我死了,我自会去向她赔罪,至于纯妃,她自己蠢,怪得了谁!贤妃被关六个月,她竟只被关了六个月,她就该去死,你当时为什么不杀了她!她害死了你的孩子逼疯了你的妃嫔,你为什么还不杀死她啊!沈承颐,你太偏心了,我恨你!”
和贵人越说越激动,她目眦欲裂,眼中充满了仇恨。
“你姐姐犯了那么大的错,她不仅与人私通,还戕害朕的孩儿,本该处以极刑,朕免了她的死罪,只是让她削发为尼在佛前忏悔,你竟还不知足,竟存了歹心要报复朕,报复贤妃!”沈承颐怒道。
“你不要假惺惺的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表面上说不杀她,背地里却又偷偷派人凌辱她,在佛祖面前让几个乞丐...,你还不如直接杀了她,你若直接杀了她,她死的也不冤,可你竟...,她含恨而死,死不瞑目!”若不是有侍卫拦着,和贵人一定会冲上去和沈承颐拼命。
沈承颐懵了,他何时做过那样的事了?他甚至都不知道王氏已经死了。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沈承颐的语气不容质疑。
和贵人眼神中蓄满了仇恨,沈承颐的话她不信,不是他做的还能是谁做的。
“朕以大梁江山赌誓,朕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沈承颐看着和贵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和贵人瞪大了双眼,沈承颐作为一个皇帝敢用江山赌誓,那就说明他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她心中已经知道她可能真的恨错了人,想到无辜的公主和疯了的纯妃,和贵人崩溃了,她连连后退了几步,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骗我的,你骗我的。”
随即她又扑到了沈承颐身边,攥住了他的双臂,哭着说道“你说啊,你说你是骗我的好不好,我不可能弄错的,我害了纯妃,我害了小公主,我以为是你做的,那她们就是替你赎罪,可是你怎么能告诉我不是你呢,若不是你的话,不是你的话,她们,她们....”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她一点点跪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沈承颐看着她,觉得她既可恨又可怜。
张贵妃几个完全没有揪出凶手的快意,她们看着她,总觉得她既可恨又可怜。
不管怎么说,她是害死小公主的凶手,沈承颐没法留下她的性命,就算沈承颐不杀她,纯妃的母家也不会罢休的。
“和贵人蓄意戕害龙嗣,间接逼疯纯妃,且又故意栽赃陷害贤妃,证据确凿,赐毒酒!”沈承颐命令道。
丫鬟将毒酒送到和贵人面前的时候,她已经停止了哭泣,她知道她罪孽深重,到了地下,她要亲自去跟被她害死的小公主道歉。
她端起酒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如果可以,她希望再不要做女子,便是做了,也不要做这后宫中的女子。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周如芸当天便被解了封禁,位份自然也恢复了,只是她对沈承颐的心,又冷了些。
时隔半年,再次来到永寿宫,沈承颐只觉得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明明这里什么都没变,他却总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觉得毕竟是他下令将她禁在这里半年之久的,所以即使她略微耍个小性子,他也不是不能容忍。
可她却没有任何怪他的意思,她依然是恭顺谦和,对他没有半分怨言,甚至比之前更加体贴入微。
可是他却总觉得她变了,她的心离他更远了,她的眼神也变得更冷了,他有些气闷,他觉得他对她已经做的很好了,就算了关了她半年又怎么样,他又没有亏待了她,关键是她说不是她做的,他也是信她的啊,是她自己找不到证据为自己开脱,他总不能不管别人的看法,只宠着她吧。
沈承颐心中有气,因此在她侍寝的时候,便发了狠的肆意索取,完全不顾她的感受,他想让她求饶,他想要她低头,她像故意与他作对一般,一声不吭,默默承受,却绝不妥协。
一切归于平静后,周如芸起身默默走向浴桶,将自己全身都泡了进去,静静地搓洗。
她搓洗的并不用力,但他沈承颐却觉得十分碍眼,她嫌弃他?
偏偏周如芸什么都没有说,他连火都没地方发,他烦躁地揭开被子,走到浴桶旁,将周如芸从桶中揪了出来,把她又甩在了榻上,欺身再次压了上去,你不是要洗吗,来吧,我还要给你沾染上。
反正他心中的火发不出来,那就发泄下那里的火吧,都是你惹出来的,那就由你来承受吧。
沈承颐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竟这么在意周如芸的想法了。
他一边驰骋,一边咬着她的耳垂问道“你闹够了没有?”
周如芸觉得这个人很没道理,明明是他折腾人,她本不想理他,他却故意惩罚她,在她最是情深的时刻,故意晾着她,周如芸知道他的倔劲上来了,自己若是不低头,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只得捶了捶他的胸口,说道“皇上你也忒不讲道理了,臣妾被冤枉关了那么久,璟煜都快认不出臣妾了,臣妾还不能生生闷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