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马上悍将

前途已然现光明?陈锦柏心情飞扬中自问,他的回答是个不字,如今的公主府权势,是靖皇为了达成了什么策划而赋予的,今日的赐予,不表示将来还会任由公主府的坐大,一旦靖皇的心头生了猜忌之时,就会翻脸的剥夺了公主府的一切。

靖皇为什么扶植公主府,一是他的财力不足以扩军,二是需要了公主府的名义打压了敌对,让一个公主拥有郡王开府仪,就是历史上的皇帝亲生女儿,也很少会拥有了郡权。

靖皇随时可以让一个大臣上书言驳,进而堂而皇之的削夺了郡王开府仪,让公主府的军力改名归属了别的军队,赐予和削夺,就是一言反复的那么简单。

退路之事绝对不能够搁置,反而要尽快的进入了实施,也许今日的公主府权势,只能是维持了几年就会崩失,靖皇一旦发动了削夺之令,那在猜忌之心的作祟下,很可能狠毒的灭了他陈氏一族。

陈锦柏的心,在可怕后果的想象中,彻底的冷静了,他是领教过靖皇阴毒的,在去归宁军的途中,他完全可以肯定那些刺客,就是靖皇所使,靖皇想杀了文祥,也顺便要灭了他。

只是没有想到,熬到了归宁军之后,靖皇的刺杀随之而去,就好像那一路的刺杀危机,只是一种考验,闯过了就否极泰来,文祥被迁任了宣南刺史,而他回京后,也是鸿运当头的成了驸马,靖皇的心思,还真是风云变幻。

在思绪中,纵马奔出了三十几里,距离京城二十里外时,大道上已是人迹少见了,世道的不太平,就是京畿周遭也是存在着流匪,陈锦柏已然知道,廖叔伯就曾做过流匪的勾当。

突然,陈锦柏猛的勒住了军马,他神情凝重的看着前方,前方二百米处的大道上,此时正发生着恶战,几十人正在拼杀,拼杀的中心有一辆轿车。

陈锦柏看了一会儿,眼神锐利的他,捕捉到了张洪波的存在,可是他对于是否过去救援,却是心生了顾忌的迟疑不前,因为他看的非常清楚,围攻张洪波的几十人,是一群披甲军人,穿的都是明光盔甲,那分明是京军里的精英军人,明光盔甲并不是京军的普遍军用。

陈锦柏皱眉的远观着,他看到张洪波已然处于了被围灭的境地,一共六个人在苦苦支撑,若无外援的情形下,肯定是难有了生机。

陈锦柏迟疑的抉择着,眼中的情形让他极是为难,能够调动了明光盔甲的京军,八成是靖皇所令,而他却是接到密信赶来了护行,那应该是太子知道了凶信,才通知他来救援的。

救与不救,对陈锦柏而言都会有了后患,去救援肯定会杀人,一旦让靖皇知道,那后果是死罪。不救,那必会为太子恨之入骨,以后一样会有了凶危。

眼见张洪波的人又倒下了一个,陈锦柏一咬牙的驭马冲去,他抉择中想明白了,他杀了京军,靖皇能够知道的几率不大,他若得罪了太子,才是最容易受到了报复,而且他救了张洪波,却是与原计划的利益相吻合。

二百米的距离,纵马之下很快就能够冲到战场,而且正好是冲击能够达到了最猛的状态,陈锦柏右手拔握了长刀,一股回到了血腥战场的感觉,在心头激荡奋亢,杀气瞬间主导了陈锦柏的意志。

“大胆匪人,拿命来。”陈锦柏马疾如风,却是大声的厉喝。

陈锦柏的纵马奔来,当然被了察觉,他一喊,立刻有人回应:“滚开,我们是骁骑卫。”

一喊一回的几秒间,陈锦柏已然冲入了披甲军阵,围攻的甲卫一见马来,首当其冲的纷纷避让,有的大声呵斥的表明身份,竟然无人向了陈锦柏阻击。

陈锦柏的神情恍如了石雕般沉冷,他右手长刀惊虹如电,无情的左右划斩,刀尖准确的削过露在甲衣外的脖间,一连串的惨叫声在他马后响起,等他冲透之时,有八个甲卫抱着脖间栽身挣扎。

啊!战斗中的两伙人瞬间停止了厮杀,一齐后退的扭头看向陈锦柏冲去的方向,陈锦柏冲出十几米后拨马又冲了回来。

“杀了他,他是张氏一伙的。”一名甲卫愤怒的嘶喊,本以为是抱不平的过路人,结果大意之下却是被杀了八个伙伴。

眼见陈锦柏的马来,甲卫们群情愤恨的蜂拥扑击,一个个悍不畏死的举起长刀暴斩冲来的陈锦柏,陈锦柏也是怒目圆睁,悍不畏死的纵马冲锋,在战场上,只有血肉的碰撞才是能够胜利的真谛。

砰砰!两个甲卫悍不畏死的与了军马对撞,他们的眼睛充满着舍身的疯狂,手中长刀不顾一切的暴斩向陈锦柏,军马嘶声悲鸣,在对撞中前蹄高抬的受了重伤,几把长刀也寒光闪动中齐齐斩到。

陈锦柏的心神为之惊懔,骁骑卫的勇悍斗志大出他的意外,比之定阳军的斥候精兵,甚至还要了悍勇,在战场上,悍不畏死的斗志才能无敌,所以在战场上,所谓的武技高手一旦陷身了冲锋的军中,那比一个普通武官强不了多少,最厉害的武道技艺,就是不要命。

陈锦柏的冲锋受阻,不得不果断的左手下撑,弃了军马的飞起,右手的长刀却是同时暴斩而去,齐齐斩到的长刀落在了马身上,血光一现间,陈锦柏的长刀尖,也无情的划过了右边三个甲卫的脖间。

嗬!几声暴喝,四根大枪上下交错的戟刺而来,陈锦柏身体一收缩,险之又险的避过了刺来的枪尖,他左手暴探抓住了一杆枪,手臂大力一拉,他的身体与那个甲卫立刻对移,他右手长刀暴刺而去,有如毒蛇吐信的刺入了那个甲卫的咽喉,那个甲卫大睁眼睛的看着陈锦柏,似乎不相信陈锦柏的刀会那么的快。

陈锦柏左手一拧枪杆,猛的一拉带,大枪飞出的直刺而去,一个甲卫正跃扑在空的挥刀,大枪猛去的一下刺入了甲卫的咽喉,陈锦柏神情冷峻,举手投足的杀人之后,脚一落地立刻身如灵狐的闪去,却是奔了那辆轿车。

甲卫们不可能全奔了陈锦柏,有十三人还是围攻了张洪波和轿车,张洪波也是一身明光甲衣,不过已是多处破损,浑身上下血人一般,却是手舞一根大槊,有如战神般与六个刀枪配合的甲卫力战。

啊!车中传出了女人的惊恐尖叫,却是有张氏的一个护卫被杀后,两个甲卫乘隙用长枪刺入了轿车,奔走中的陈锦柏立刻一声厉喝,手中长刀猛的掷了出去,他既然出了手,就不能让太子的女人死在了这里。

长刀一去化为寒影,无情的贯入了一个甲卫的腹部,竟然带着那个甲卫飞了出去,另一个长枪甲卫大惊的看向陈锦柏,却见敌人有如了一头豹子,三个纵身就扑到了近前,他大枪一挺暴刺。

陈锦柏左手一探扣抓了刺来的大枪,一拉带的身体扑前,右拳凶狠的暴捣,那甲卫忙松枪后退,却不想敌人的拳头快的不可思议,身才后仰,脸面就被重重的捣中,砰的一声身体后倒的摔向了地上。

陈锦柏左手一提大枪,喊问道:“张小姐,受伤了吗?”

“没有。”车内的女人惊惶回应。

“好。”陈锦柏回应,双手忽的握枪的暴刺,敢情有两个甲卫挥刀扑来了。

陈锦柏大枪刺去,有如了巨蟒吞食,被攻的甲卫惊惶的斜身竖刀阻碰,不想却是碰了个空,刺来的大枪竟然不可思议的,留了枪影的缩了回去,继而甲卫的咽喉一凉,接着眼见敌人的枪尖奔向了同伴,眼看着伙伴也同样的中了招。

“怎么可能?”甲卫在不甘中手抚脖间,无力的虚软倒地。

“好枪法。”张洪波大声赞了一句,却是惊心的看了陈锦柏一眼,他的武道当然比甲卫们为高,不过陈锦柏弄枪的速度,他若是用大槊对敌,只怕也是很难挡的住连连刺攻。

陈锦柏神情依阳,他看的出张洪波应该是位马战悍将,大槊是战场上最利于冲锋的武器,而他的长项是步战,尤其在人少的情形下占优,不过他也知道,他的武道出手速度,比在定阳军中时,快了有半倍,能够与他比肩的,应该只有风刀和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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