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请爱撒旦太冷酷

晚安请爱 撒旦太冷酷

《晚安请爱:撒旦太冷酷》已完结,简介:

七岁那年,她被他母亲带回家,成为他家的童养媳。本以为这个哥哥够帅,会好好地疼惜她,没想到,他当自己是摆脱不掉的累赘,她对他的好,他只当是充满心机的算计。

冷漠霸道如他,怎么可以接受一个比他小了十二岁的童养媳呢?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所以,二十岁成年,他选择了逃走。

再相见,她仍固执地守在他家,搞‘乱’了他本以为平静的心。凭什么,凭什么,她这个无关要紧的人,在他的人生里,霸占了他的自由,他的思想?他恨,他痛,他要把她同样撕碎才心甘。

“我的初‘吻’,想献给我爱的人。即使,他也许不爱我。”

十八岁那年,她如此对好友说道,不曾想,却听进了他的耳朵。

‘阴’鸷笑容浮起,他拽住了她,痛得她错以为他要把她纳入心中,鬼魅地说:“你想要的东西都会被我破坏,包括你想和你爱的人一起分享的初‘吻’,你的人。听清楚了,只要是你想坚持和得到的,我就要破坏。”

“别一副为了别的男人哀痛的样子,你本来就没有反抗的权利,你是我们家的。”你也是我的……

————

\哈哈\

第1章抢夺项链

星城市中心的普通一室一厅的套间内,行李七零八落,‘花’夕颜泪眼婆娑地扯着文剑凤的衣角,倔强地伸着小小的藕臂哀求:

“文阿姨,求求你,把项链还给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蛮横无良的声音:“惹人嫌的臭东西,死开,项链是我的,这几个月来,我供你吃供你住,拿你一条项链算什么!”

这个叫文剑凤的三十岁‘女’人,长得粗野丑俗,飘出来的暴牙仿佛吸血鬼一般可怕。

‘花’夕颜委屈伤心地抹着眼泪,仍然不死心地拽住文剑凤的右‘腿’,任凭文剑凤怎么甩扯,甚至尖尖的高根鞋尖一戳又一戳地戳到她的小心脏窝,让她痛得发颤发冷,牙齿打颤。

“好啊,造反了。”

文剑凤怒喝,极细的单眼皮厉眼一扫,扫到了他们刚搬家还来不及整理的组装衣柜板,她双手一抬,咬牙使力,“啪”的一声,就拍向才七岁又粉嫩的小‘女’娃身上。

那脆裂的一声,仿佛小人儿的嫩腰肢都要折断一分为二了!

“文阿姨,求你了,把项链还给我吧,我妈妈说不能拿下脖子的。”

‘花’夕颜青紫发冷的嘴巴,渗吐血丝,她的‘胸’口,加上这一拍,痛得更剧烈了,她不能丢掉妈妈留下来的项链,小手仍然铁钳一般不肯放开文剑凤的‘腿’。

但是,她哪里抵挡得住衣柜板的拍击力,‘腿’一软,趴了下去,俯卧到地板上,美丽弧度的小下巴“吱”的一声刮在不光洁的地板砖上,立时一条血红印爬上了她的下巴。

“文阿姨,求你了,还给我吧!”

倔强的声音仍然止不住血丝漫流。

七岁的‘花’夕颜懵了,这个文阿姨,从村子搬到这里来之后,马上变了脸,温柔和善仿佛美丽的面具似的撕了下来,‘露’出了原本的狰狞。

“等我戴腻了再还给你。”

文剑凤不耐烦地随口应付,已迫不及待地把这条英国产的黄金镶钻的项链绕到脖子上,对着小小的镜子左照右照,非常开心,连她那副碍眼的暴牙,她也可以忽略不看了,她美滋滋地感觉自己貌若天仙!

她笑得‘阴’鸷,觉得收养‘花’夕颜这个讨厌的东西三个月值了。

她早就想把‘花’夕颜脖子上半个小指粗的项链抢过来啦,只是没搬出来的时候,村子里口杂,他们怕人家说无良。

眼睁睁地看着文剑凤把她最爱的妈妈留给她的项链戴在了脖子上,‘花’夕颜的眼泪像洪水一般哗啦啦地流。

“还给我嘛,还给我嘛,我一定听你的话,帮你干活,洗碗烧饭,我什么都做,还给我吧!”

‘花’夕颜匍匐在地,颤抖地爬过来,嘴角滴出的血滴染到了地板上,声声哀求仿佛心脏疼痛的声音。

她抱住文剑凤的‘腿’,涕泪连连,没想到,却抹到了文剑凤的裙子上。

文剑凤一阵嫌恶,脚一抬,又无情地把柔嫩的小身体踢向木头沙发,有心让‘花’夕颜撞到沙发上去。

无用的东西,养着她,是个累赘,最好能够把她撞死。

文剑凤如此恶毒地想,她的脚,甚至已跨出一步,想走过去在那已残弱不堪的小身体补上一脚,让‘花’夕颜奄奄一息,就此休命!

“哎,老婆,等等,等等。”

房间里,冲出一位穿着短‘裤’光着上半身的胖子,胖子脸方嘴尖,眼神流里流气的‘阴’‘淫’。

第2章悲惨遭遇

文剑凤收住了抬高的脚,不明所以地问:“你又打什么主意了?”

文剑凤对自己丈夫曾超利十分了解,他肯定有什么主意了,他和自己一样才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呢。

嘿嘿,文剑凤在心里‘奸’笑一声。她觉得她的主意真是超级聪明。

三个月前,她丈夫半夜醉酒开车,把‘花’夕颜的父母撞死了,幸好没人看到,丈夫逃走及时。

据说‘花’夕颜的父母是因为逃避父母反对才到他们村子里来安居的。可怜的‘花’夕颜成了孤儿正要被送到孤儿院之际,他们夫妻“‘挺’身而出”,收养了‘花’夕颜。

当然呐,他们会收养‘花’夕颜,也是迫于怕警察追查到是他们撞死人的。

哈哈,吉人自有天相,在那个鸟不生蛋的村子里,他们这对没有生育能力的夫妻,收养了‘花’夕颜,还成了大家表扬的好模范呢。

杀人凶手收养被害人的‘女’儿,真是个绝顶聪明的做法啊!

文剑凤极为得意自傲。

紧接着,三个月风声过去之后的今天,没有人再怀疑撞人的拖拉机是她老公的车子,他们才把家彻底从村子里搬了出来,为的就是摆脱车祸后患,为的就是处理掉这‘女’娃更方便些,如同丢掉一袋发臭的垃圾一样!

而这些‘阴’险恶毒的鬼主意,就是她文剑凤想出来的。

“咳,你过来,你过来。”曾超利轻点着头,呶着嘴别有用心地示意进房间。

两夫妻退回到房间关上‘门’小声斟酌。

“你搞什么名堂?”

“老婆,这‘女’娃长得这么好,粉娇‘肉’嫩,‘精’灵剔透,你把她‘弄’死了,多不划算呀,以后养大了可以卖钱嘛!我听说,卖舞厅,十几万呢,而我们要付出的,却只是一两口白饭而已,还可以把她当丫鬟使唤,多好啊!”

曾超利长远打算。

“哼,”文剑凤不屑地哼了一声,“那得多久啊,我们还是早点把她处理掉的好,虽然她是个‘女’娃,不过,卖给富裕人家当‘女’儿,一样可以拿个好价钱。”

在他们村里,为了生存,有些夫妻还专‘门’给富裕又没生育能力的夫妻生男孩子赚钱养家呢。可惜,她生不出孩子来。

“呃,老婆,这主意倒是不错。我托人留意下。”

此时,扑倒在沙发底下已爬不起来的‘花’夕颜,凄惨得已哭不出声来,小手不停地抹着怎么抹也抹不住的眼泪,哑声哀鸣:

“爸……爸,……妈……妈……,夕夕好想你们啊,为什么你们要离开夕夕?爸……爸……,妈……妈……”

‘花’夕颜好后悔当初跟了这对虚伪的夫妻,她再也回不到有爸爸和妈妈的地方了,小溪河流,稻田黄牛,牧笛歌声,都找不回来了。

“咳……咳……”

‘胸’口痛得闷咳,血愈滴愈多,呼吸愈加困难,她的眼神开始离散,恍惚之间,她好象看到最爱的爸爸妈妈牵着手,微笑着向她走来。

“嘘……”垂死一般的哀叹,小小的身体挣扎了一下,动也不动地俯卧在冰冷的地板上。

许久,许久……

没有人把她抱起,给她温暖,只有最温暖的梦中,爸爸妈妈在对她呼唤招手,……

第3章对未来婆婆的报复

在飘着血腥味儿的此刻,星城市的别处,却是另一番风景。

“喂,烨风,你到会场了吗?”

莫惠然摁着手机讲着电话。

“在路上了。”

电话那端,传来沉得如水优雅的男中音,一贯的清冷,莫惠然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那就好。”

莫惠然终于放下心,她对待每一场公事都相当严谨认真,容不得半点纰漏。

她已经四十一岁了,但是保养得相当好,看起来也只有三十多岁而已。高挑的身材没半分多余的脂肪,举止优雅又大方,如果不是她的眼神凌厉又执著,真的不妨碍她是个可人温柔的少‘妇’。

她微微笑着挂掉电话,对儿子,她有做母亲的自豪感。也只有没有别人的此时,她才会‘露’出淡淡的笑意。

她开始认真挑选那些名牌西装,却不知道,她已经给儿子凌烨风带来了麻烦。

明天就是她父亲莫北楠的七十大寿了,也只有这么重要的事,才能让她抛下星城市企业领导人的首脑会议。

星城百货‘门’口。

“什么?”

萧温妮尖叫了一声,吼喊:“你妈重要还是我重要啊?烨风,人家以后要嫁给你跟你一辈子的,你还这么对人家,我要你陪我约会啦,讨厌了,我不依,不依,偏不依!”

“别耍脾气了,妮妮,你知道我的脾气,而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

凌烨风烦躁地挂了电话,年岁已增长,少年时对妮妮宠溺还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她长得可爱甜美招人喜欢,可是,最近她太粘人了,他已经十九岁了,有他自己独立的空间,不喜欢别人干涉他,有一个强悍又专横的母亲,够他消受的了。

他是莫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自然要付出努力为以后接班作打算,怎么能被儿‘女’‘私’情束缚住呢。

电话又响起,是萧温妮打来的,好一会儿,凌烨风都不接,响得烦了,他干脆把手机抛向车后座。

年少气盛,他只有一个想法,凭什么让一个‘女’人牵着他的鼻子走?

即使,他和萧温妮一年前订立了婚约。

莫惠然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商场‘门’口,有点后悔让司机在广场外等着了,这么多东西,累死她了。

她踩着虚浮的脚步,“咻”的一声,脚下一滑,屁股重重地坐在台阶的菱角上,尖尖的让她的屁股感到刺痛,她急忙用右手一撑,手腕歪了一下,也尖锐地痛。

“哎哟!”

莫惠然‘揉’着疼痛的手腕,手腕已经脱臼了。

而害她滑倒的障碍,是一地香蕉皮。

“哈哈,活该!”

莫惠然偏头,顺着背后幸灾乐祸的声音,竟然瞧见萧温妮靠着大柱子‘舔’着香蕉,吐着小香舌,十分得意的样子,没有半点同情心,更不用说过来扶一下、问候一下她这个未来婆婆了。

“你——”

莫惠然气得头顶都冒烟了。

第4章解除婚约

“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死老太婆,害我美好的约会都泡汤了,以后你敢再随便支使烨风为你做事,你就给我小心点。哼。”

萧温妮高高地吊起下巴,千金小姐的娇纵脾气表现无遗。

而这段小‘插’曲,殊不知彻底改变了原先安排好的命运,也让萧温妮后悔曾经这么捉‘弄’过她未来的婆婆。

莫惠然气炸了,捧着已包扎吊在脖子上的右手,重重地坐在她书房里的老板椅上,凌厉的气势顿时让寂静的书房陷入一种紧张的气氛中。

萧温妮外表看上去清纯可人,心肠却这么歹毒,以后娶她进‘门’还得了?

这种恶毒媳‘妇’,要不得,她娶媳‘妇’,可不是娶来捉‘弄’她伤害她的。

但是,萧温妮凭什么这么嚣张呢?才十七岁呢,就懂得耍尽恶毒‘妇’人的诡计毒招了。

就凭她是萧氏企业的独生‘女’吗?

哼,萧氏算什么东西,连莫氏的小拇指都不如。

一拍书桌,几乎是立刻,莫惠然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萧氏总裁的专用电话。

“喂,萧总裁。”她喊得很陌生,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萧明瑞听出来了,却来不及说什么,她又说:“明天,我要登报解除烨风和萧温妮的婚约,你做好心理准备吧。至于原因,你回家问你的宝贝‘女’儿吧,我消受不起她的‘高贵招待’。就这样吧。”

莫家祖宅,灯火辉煌,经装饰之后的中式别墅,灿烂如金如‘玉’,似星辰让人难以企及。

星城为数颇多高级住宅区,都有莫家的别墅,莫北楠退休之后就独自回到祖宅安享天年了。莫氏他完全‘交’给自己的‘女’儿打理。

说到莫氏集团,星城乃至全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全国53%的人民都穿它生产的牛仔服装系列。

但是,它的出名,还不在于此,它旗下的雅然国际时装品牌是中国高级时装的第一品牌,在世界,也享负盛名。

尤其是莫惠然接替她父亲之后,莫氏又开发了‘女’‘性’内衣系列,这一新开发业务,使得莫氏更加如虎添翼,从平民到富翁的消费,它几乎都囊括了进来,利润逐年稳定上升,傲笑于经济海洋之中。

厅堂内,人们衣袂楚楚,笑意盈盈,互相周旋。

但其实,他们‘私’底下谈论的,都是今天报纸登的大新闻——莫氏和萧氏解除婚约。

吃上了天鹅‘肉’的萧氏,一年前羡慕死人的婚约,竟然打了大水漂,那些恨不得别人悲惨的人心里正乐滋滋地幸灾乐祸。

于是,这场寿宴变得离奇诡异起来了,二十岁以下的少‘女’们,竟然不少,‘花’枝招展,如‘花’似‘玉’,等待她们期盼的男主角——凌烨风。

凌烨风,十九岁却有四十岁的财富,何况,他是如此的俊魅‘迷’人,哪个少‘女’不想攀上他呢?

莫家二楼书房里,莫北楠沉着脸‘色’看着被他叫过来的独生‘女’莫惠然,不悦地说:“惠然,解除婚约这么大的一件事,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啊?”

“爸,您不是闭关静养了嘛,我就不想拿这事来烦您了。何况,烨风才十九岁,去年我还后悔太早把婚约订下来了呢。要不是凌志一直游说我和萧氏联婚,我才不会让烨风早早订下来呢,真要联婚壮大我们莫家的事业,还有大把的企业任我们挑选呢。”

莫惠然十分不以为然,倒是她的右手,老是像蚂蚁虫咬一般蚀着她的骨头,让她痒痒的痛至全身。

哼,真想撕了那烂‘女’人,这样解除婚约,太便宜她了。

莫惠然想到萧温妮,就气得想拿把刀子去割下萧温妮的手剁碎。她脱臼的右手,害得她今天都不能签字,心情烦躁得看什么都不顺眼。

“哎,我也觉得妮妮‘挺’好的啊,她和烨风从小一起长大,阿志和萧明瑞又是最好的朋友,两家搭亲,感情更亲嘛!”

莫北楠对联姻倒看得很淡,年老了,年轻时在商场上掠夺的本‘性’也归隐平静了,莫氏有如今这样的发展,该知足啦!

莫惠然掀了一下冷‘艳’的嘴角,暗想,去年就是一时心软,才答应他丈夫凌志这个联姻请求,也因此,才让人家不知好歹地回敬了一只脱臼的右手。

可恨!

“感情会亲吗?爸,您看到我的右手没?都吊在脖子上了,这都是被萧温妮扔了一堆香蕉皮害我跌倒‘弄’伤的。她那么恶毒没素质,您要这样的外孙媳‘妇’来做什么?您不怕有一天,她也如法炮制,‘好好地招待’您一番吗?”

“呃?”莫北楠愕然,喃喃地说:“也难怪,妮妮从小缺少母亲教育,脾气是娇纵了一点。”

莫惠然见父亲心里已默认了她的做法,嘴角噙上一抹笑意,站起来扶起莫北楠,说:“爸,那我们可以出去了吧?大家都等着您给您拜寿呢。”

“呵呵,那走吧。”

宴会在一片祝福声之后,进入高‘潮’。

打扮英‘挺’的凌烨风在繁华喧哗之后,独自躲了起来。

偏角的窗帘处,他拿酒轻啜,看着人群在舞池中热舞,和这个夏天比斗热量。

本来他该是这个舞池里的主角,可是,早上报纸那个公告让他彻底没有了兴趣。

他知道不久的以后他要接管庞大的家族事业,所以,一年前,才十八岁的他,也不排斥由父母一手包办的婚约。

他以为,他不需要爱情,爱情根本是无用的东西,只有贫穷无力致富的人,才需要沉醉在爱情里自我安慰人生的失败。

但他凌烨风,不需要。

那么,联姻,的确是最好的捷径。他以为,他的婚姻必须是这个模式的。

然而,此刻,他受伤了,如‘花’似‘玉’的少‘女’,狠狠地撞痛了他的心。他一点选择的兴趣都没有,他不过是他母亲的一颗棋子而已,而他曾经竟然该死的认同!

难道他要像他父亲那样窝囊吗?

他狠狠地问着自己,对父亲凌志,他深深地厌恶,恨他无能,恨他丧志,恨还要生一个他来继续他的无能以及傀儡的替身。

人生出路何其多,你为什么要选择入赘来成就功名呢?

凌烨风冷讽的笑容浮起,嘴角勾起的弧度异常‘迷’人,眼光瞟见了他父亲的身影。

想来,这个出差刚回来的男人还不知道这件轰动星城的毁婚吧。

他把自己往窗帘深处埋去,‘迷’惘地想着,他的人生,需要哪种模式!

凌志憋着一口气,冲到了莫惠然和莫北楠的面前,愤怒的话几乎要冲口而出。

但弹指之间,他的‘唇’角柔和了,竟微微笑了起来,温和地问候:“爸,祝您生日快乐。”

他长相俊儒,眼神‘阴’郁,看起来,城府颇高的样子,眉‘毛’眼角高斜着往上飘,让人不敢用眼神去试探。

转眼低沉,却又是另一番更凌厉‘淫’逸的伪君子样,但是,这种表情,他最善于隐藏了。

所以,此刻,尽管他内心憎恨的‘浪’‘波’涛汹涌,表面上却死水微澜一般!

“呵呵,回来就好。”

莫北楠暗叹一声,复杂的情绪一‘波’涌过一‘波’。‘女’儿和这个上‘门’‘女’婿的感情从来都不好,他都看在眼里。凌志心高气傲却不得志,他也看在眼里,只是,‘女’儿太强势,他有点爱莫能助,毕竟,他不能超越他妻子的成就是事实。

凌志咧嘴一笑,眼光瞟向这个不把他当男人看的妻子,眸光中,掩饰不住质问的寒光。

莫惠然虽然不爱凌志,但是,对他却十分了解。

“凌志,跟我到书房里去谈谈新的企划案吧!”

莫惠然笑着说,音‘色’很亲切。

在别人面前,她愿意给足凌志面子。她知道,凌志需要表面上的风光来维持他那可怜的自尊!

凌志脸‘色’暗地一沉,恨道:这个可恨的‘女’人,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我。带了十九年的绿帽了,他的怨恨越积越深,他忍忍着,就盼有一天,他能撕掉莫惠然这张美丽但冷血的脸。

凌志会恨他的妻子,大有缘由。

二十年前,凌志还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孤儿出身的名牌大学研究生,他发誓要打下一片天地,属于他凌志的事业。

正在他毕业之际,莫惠然突然从天而降。

当她亮出她的高贵身份,凌志知道,他彻底地被她俘虏了。

他爱她,不管是爱她的美丽,还是她数不清的财富。

总之,娶个有本事的‘女’人,人生少奋斗几十年,他凌志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别人鄙视他,那是因为他们没这个实力与机遇,所以才嫉妒地恶意攻击而已。

但是,结婚才六个月就生孩子,这顶绿帽他戴得太冤枉了。

然而,对此,莫惠然只有冷得似冰的话:“我会找上你,完全是看上你会对我的财富屈服,而我的儿子需要一个父亲。你别多想了,从你答应开始,你就必须走我为你铺设的路了。”

“我可以问你,为什么有了孩子,不找孩子的亲生父亲负责却找我,是为了什么吗?那个男人抛弃了你吗?”

莫惠然凛然厉‘色’地说:“你不需要知道。你需要清醒地知道的,是要掂量明白,你必须对我儿子万般讨好千般关爱,如果你还想活得如此风光的话。”

凌志恨啊,他暗地磨牙彻恨。他当时说了什么?

他说了:“好的,我一定会把烨风当亲生儿子一般对待,我会爱你们一辈子!”

这个回答,羞辱了他大半辈子了,到现在,他还被这个手腕极其高明的‘女’人‘操’控着。

他极力把火一般燃烧的怒气压了下去,关上书房‘门’。

“你想问我解除婚约的事吧?凌志先生,很抱歉,当时你出差,没来得及通知你。”

凌志温和地问:“萧明瑞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这……不是叫我们大家难堪吗?你忘记你曾经说过的啦,你说,愿意在这件事情上考虑我的意见。”

莫惠然恬淡一笑,笑容极其虚假,说:“我也不想啊,但是,你看,我的手,是妮妮推我才摔伤的。你也明白,有仇不报,不是我莫惠然的个‘性’。”

“呃,……”

凌志顿时哑口无言了。

他接到萧明瑞的电话才赶回来质问的。

萧明瑞,他失去不得,单是去年萧温妮和烨风订婚的事,萧明瑞就给了他相当可观的好处。他表面风光的莫家姑爷身份,其实只有一个分公司的管理权。

“凌志,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萧氏对我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它日益负利润,迟早会垮的,我们提前‘抽’身,才是明智的决定。”

凌志无话可说了,他知道,其实莫惠然并不仁慈!

这场诡异的寿宴过去之后,星城还不能平静。

‘花’夕颜被文剑凤毒打,当天就发高烧了。但他们也只是把‘花’夕颜‘弄’上客厅的沙发,买了两贴退烧贴给她贴在额头上而已。

到了傍晚,曾超利给‘花’夕颜换好最后一贴退烧贴,觉得‘花’夕颜还死不了,两夫妻就回到新铺好的‘床’缠绵去了。

这天早晨,文剑凤和曾超利起了个大早,因为他们找的买主就要来领‘花’夕颜走了,而他们,马上就会有来到星城的第一笔财富收入——八万块。

这样的早晨,他们怎么会不兴奋呢?

‘门’铃骤响,曾超利笑着去开‘门’,是一对打扮时尚高雅的中年夫妻,看上去,四十岁的样子。

“呵呵,你们来了太好了。我马上带孩子出来,包你们满意。”

‘女’人见他笑得粗俗,略略嫌厌地犹豫了一下才进来这个深吸一口气都闻到一股酸菜味的小房间。

‘花’夕颜被文剑凤拖着出来,‘腿’发颤发软,三天前的毒打,青紫仍然眷恋着不舍离去,尽管那对夫妻把她从头到尾打扮了一番,也掩饰不住这些暗红的痕迹。

“你们好,这就是我们的‘女’儿,颜颜,快喊叔叔阿姨。”

曾超利提住‘花’夕颜的衣领,揪到他跟前,谄媚地献笑。

这个情景‘花’夕颜永生难忘。

那天,曾超利他们也是用这样讨好的笑把她骗回家的,还满口对民政局的人保证一定会对她好。

‘花’夕颜憋着气,小手握得紧如铁锤,紧合的嫣‘唇’成直线,倔强地撇开头反抗。

才七岁,她还不明白曾超利他们想干什么,但是,她大概知道,他们是要把她送给这对新来的夫妻。

这次,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她只要她妈妈的项链,然后从这对夫妻手里逃走。

“快叫人啊!”

曾超利很心急,怕他的买主对‘花’夕颜不满意,怒火中,他的手指死掐住‘花’夕颜的脊背,掐得‘花’夕颜生生地痛。

在爸妈的怀抱里,这种程度的疼痛,她早已撒娇流泪诉苦了,但是,他们是坏人,她要反抗!她不能哭!

怒目一扬,她明亮灿灿的大眼眸撞见仍挂在文剑凤脖子上的项链,她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到喉咙上来:“坏人,快把我妈妈的项链还给我!”

一说话,‘胸’口就揪痛得如刀割,‘花’夕颜痛得泪在眼窝里打转翻滚。

小背心和小裙子包裹下的身体,青紫的痕迹似玫瑰的暗红,让人触目惊心。

‘花’夕颜怒言相向,让这对来领养的夫妻摇头又摇头,眼光扫过‘花’夕颜手上脖子上的淤痕暗红,很失望。

这孩子漂亮有灵气,可是,总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对劲,孩子的态度这么极端,语气这么僵直,脾气不太好,大概不容易教育。

文剑凤看买主脸‘色’不好,瞪了‘花’夕颜一眼警告她。

‘花’夕颜眸中的火如那条项链金子的闪光一般锐利,她发狂似的甩开曾超利的手,向文剑凤扑去,抱住文剑凤的‘腿’,扯着她的衣服往上爬,想抢回属于她的项链。

“把项链还给我,我就离开。”

她决绝地喊,以为曾超利他们只是把她送给眼前的夫‘妇’,哪知道,他们是一种金钱两讫的‘交’易呢!

她聚集了愤怒憎恨的小手,扯着文剑凤的衣服,也抓伤了文剑凤全身最为傲人的‘胸’脯。

“哎哟……痛!”

文剑凤惨叫一声,提着‘花’夕颜抓着她两只‘胸’脯的手一甩,把‘花’夕颜甩到了木椅子上,撞翻了椅子,‘花’夕颜上半身掉在地板上,右‘腿’挂在椅子的一只脚上。

怒火中,文剑凤忘了还有外人在场,她忍忍了多次的脚,终于还是狠狠地踩向‘花’夕颜挂在椅脚上的右‘腿’。

“咔嚓”一声,好象竹杆断裂的疼痛蔓延在‘花’夕颜的全身,她——

终于无法忍耐地滴下泪来,如珠断线,滚滚难止!

“别打了,孩子的‘腿’都断了。”

买主的妻子出声劝道,她心惊极了,当下就决定,不收养‘花’夕颜了。这种暴力家庭长大的孩子,她没信心能教育得好。

气氛凝滞了一下,四人都集中到‘花’夕颜那只断‘腿’上。

只见嫩白嫩白的小‘腿’,明显有骨块断裂掐了出来,让看的人心里打颤的惊怕。

当然,曾超利夫妻除外。

“呵呵,她装的啦,她没事的,颜颜,起来,我不过轻轻碰你一下,你就跟我们耍脾气啦?是不是生气昨天我们没有买洋娃娃给你啊?”

文剑凤仍然残忍地撒着谎,脚暗暗踢着‘花’夕颜,警告她赶快爬起来,不然有她好看。

“送医院吧。”

买主不忍心地建议,走向‘花’夕颜,小心搬开椅子,托住‘花’夕颜的断‘腿’。

“痛!”

‘花’夕颜死咬着下‘唇’,‘唇’片惨白滴血,泪无声地“滴滴嗒嗒”。

“送医院,要钱哩!”

文剑凤十分不情愿地说,见买主同情‘花’夕颜斥责他们,他们也不想在外人看来,这么无情。不得已,文剑凤才说:“好吧,送医院。”

星城市高级医院‘门’口,文剑凤从买主的高级轿车走下来,埋怨地小声说:“来这么高档的医院啊!”

她根本不想来,根本不想‘花’钱。

曾超利对她使眼‘色’,然后笑涔涔地对买主夫妻说:“呵呵,谢谢啊,我老婆也是一时生气,不是故意的,谢谢你们送我们过来,虽然做不‘成’人情,我们也还可以当朋友嘛,那你们就小心好走了,再次感谢。”

买主见已送到医院‘门’口,仁至义尽,无奈地点头,发动了车,还是忍不住关怀一句:“以后啊,好好对孩子,打骂教育是不行的。”

“好好,我们一定会。谢谢了。”

买主走后,曾超利责骂文剑凤说:“你要埋怨,你不会等他们走了再说啊?你想人家报警抓你啊?”

“我知道啦,都是这臭东西害的。”

曾超利抱着已痛晕过去的‘花’夕颜,文剑凤托着‘花’夕颜的断‘腿’,两人踌躇着不敢进医院。

这年头,看个小病都‘花’大钱了,他们哪里肯让‘花’夕颜‘花’掉他们的一‘毛’钱呢?

“那她怎么办?”

曾超利问。

“扔了她!”

文剑凤看着烈日高升,多少有点顾忌被人听见,所以,声音压得极低。

“要扔也不能白扔啊!”

曾超利不同意。

“反正‘腿’也断了,要不,便宜点,卖给乞丐当乞丐童子?”

文剑凤一出口又是最恶毒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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