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怎么知道是阿娆了?还是说这尸体的男人你正好认识?”
秦玺向来护着秦娆,这会儿秦桑无端泼她脏水,他自然不能忍。
“三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又没说一定是六姐。”秦桑皱眉,眼泪挂在脸上看着着实可怜。
不过秦玺不吃这套,他挑眉笑了笑:“我也没说你一定认识这具尸体。”
“你强词夺理。”秦桑气急。
“你混不讲理。”
秦桑:“……”她真的不想再看到秦玺这张脸了,他就这么相信秦娆的吗?
这次尸体的事,她敢说绝对是秦娆干的,他为什么不相信自己?
秦桑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三哥,我知道你跟六姐感情好,但是我在京中没有与任何人结过怨,除了六姐,还有谁会这么对我?”
“你也说了,你同阿娆结怨,她的性子我很了解,人不犯她她不犯人,所以你又干了什么招惹她的蠢事?”
“……”
秦桑被他气得直翻白眼。
一口一个阿娆,就她是妹妹,难道自己不是?
“行了,胳膊肘往外拐,倒是把你能的。”秦逸风出声呵斥道。
秦玺姿态慵懒的坐着,一脸痞笑:“我这胳膊肘就没朝内拐过。”
“你们以前做过的那些腌臜事我就不说了,但你们能不能别一点事就往阿娆身上怀疑,怎么?她都成亲了还碍你们的眼?”
在场的这几个里,也就秦玺是真心维护秦娆,一点不好的话都听不得,这会儿直接开腔舌战群儒。
秦桑咬牙,看向秦玺:“那三哥说是谁害我。”
秦玺敛起笑,淡淡道:“你不会查?问你的好四哥,他最疼你了。”
突然被提到的秦衍眉心一跳,极为不悦的瞪了一眼秦玺,后者大喇喇的坐着,只当没瞧见。
秦恒倒是很诧异秦玺居然跟秦娆的感情好成这样:“三哥真的很疼阿娆。”
“应该的。”秦玺说完,又不爽的挑眉看了他一眼:“阿娆也是你叫的么?她和你很熟?”
秦恒:“……”
他这是骂上瘾了,逮谁骂谁。
秦逸风冷眼扫了他一眼,吩咐秦恒去查看尸体。
“凶手一刀毙命,就头上这一处伤,这凶器厉害啊。”秦恒一边查看一边道。
秦桑立在一旁没说话,她几乎是笃定凶手是秦娆,吩咐将尸体挂在她房门口的定然也是秦娆。
只是秦玺这厮简直是猪油蒙了心,就相信秦娆那个贱人。
“三哥要是不信,我就找证据给你看。”秦桑咬了咬牙,势必要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
秦玺轻挑眉,一脸慵懒:“证据呢找给他们看就行了,我不关心。”
“不过你在找所谓的证据之前,不如先说说你又怎么招惹阿娆了?”
“我没有,是她害我的!”秦桑简直要被逼疯了。
“你以为她是你?”
“我怎么了?我有错吗?”秦桑怒:“我是跟她结怨,她抢了我夫君,我能不恨她吗?”
话落,秦玺蹙眉,一脸嫌弃:“你可别瞎说,九王爷压根没打算娶你,就别提抢这个字了。
另外,要我提醒你跟太子殿下干的那些不要脸的事?”
秦桑:“……”
她怎么以前没发现秦玺这厮的嘴这么毒。
“原来七小姐还跟太子殿下有过一段情呢,要不是今日说起,我还真不知道呢。”一直在旁边充当旁观者的二姨娘突然说道。
秦逸风脸色不太好看:“不是什么光彩事,不要再提了。”
二姨娘笑得温婉:“听说太子妃都快临盆了,这点过去的事儿确实不值得再提了。”
话音落,秦夫人就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狗直接炸毛了,怒气冲冲的指着她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这不是将军说不要再提了么,夫人这是发的哪门子火,我寻思将军也没说错吧?”
“你方才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她以为自己听不出来她那幸灾乐祸的语气?
“那我是哪个意思?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你不就等着看我们笑话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夫人多想了,我是将军府的人,我看你们的笑话不就等于看自己的笑话吗?”
秦夫人被说的哑口无言,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偏偏这二姨娘说的还有道理,她没法反驳。
二姨娘笑了笑,继续道:“要我说啊,这事儿没准还真跟六小姐没什么关系。”
秦逸风挑眉看她,二姨娘道:“六小姐当初出阁我可是记得,走的比谁都急,就是不想跟咱们再扯上关系。
这人都已经成亲了,也犯不上来府里做这种事啊。
要我说,还是看看七小姐平日里都干了什么,没准啊是被其他人给记恨上了,所以弄出这招来吓吓她。”
又是一个拐着弯的给秦娆说话的,秦桑真是又恨又气:“二姨娘这也是被六姐给收买了么?”
“谈不上收买,说两句公道话。”二姨娘笑了笑:“这大晚上的看着这具尸体实在是瘆得慌,老爷不如明日再查?”
她不似秦夫人那般泼妇,说起话来也都是劝道为主,不强势,秦逸风很喜欢她这样,于是当即点了头。
秦桑一看此时就要作罢,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下人来抬尸体出去的时候,秦夫人正站在门边,她气不过的伸脚绊了那下人一下,下人一个身形不稳,直接栽倒在地。
抬着的尸体也跟着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
“连个死人都抬不了,养你们是吃干饭的?”秦夫人怒斥道。
下人知道是有人绊了自己一下,但在场的都是主子,他可不敢说是有人绊他。
连忙爬起来又去抬尸体,这下一过去,正好瞧见那尸体袖口露出的一个信封角。
“老爷,他袖中好像有东西。”下人如实道。
“拿过来。”秦逸风一边往外走一边道。
下人赶忙将那人袖中的信封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