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阳光明媚,微风不燥的早晨,陈南星叫醒了还在贪睡的许红豆,两女陪着陆诚早早出了门,去镇上吃一碗热腾腾的米线,回到小院中逗逗猫咪,再打上一段八段锦,出出汗,感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好像都被唤醒了。
一通活动结束,就见马丘山走了过来,好奇的开口:“陆老师,刚刚看你们也在练八段锦,怎么和我练的有些不太一样?”
“我是学中医的,这一套八段锦也是一位老中医传授的,和市面上的一切有些不太一样。不过效果不错。马爷要是有兴趣,以后可以跟着一起学一学。”
“当然有兴趣,刚才看你们做的动作,就感觉你更专业。说起养生嘛,肯定还是要看中医的。”
“那行,我们早晚各一遍,马爷晚上可以和我们一起学。”
“那就多谢了,我先去打坐了。”
说完,马丘山走到他那个遮阳伞下面,脱下布鞋,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神游天外去了。
就在此时,二楼的大麦也走了下来。
今天的大麦穿着一件咖啡色的超长卫衣,袖子比胳膊都长,下面更是直接到了脚踝处,两只手也缩在了袖子里。
陆诚也不知道这是卫衣还是睡衣。
见到院子里的三人,大麦难得的主动打了个招呼:“你们好,今天没有出去玩吗?”
许红豆点了点头:“我们最近已经把附近的景点都逛了个遍,这两天就想着在村子里好好休息休息。”
这些天以来,大麦和许红豆、陈南星也见过几次,互相打过招呼,算是比较熟悉了。
陈南星性格比较热情,有时候在外面买的好吃的,也会给大麦带回来一份。
大麦晚上出来煮夜宵,也会叫上陈南星和许红豆。
当然,大麦主要是不想自己洗碗。
在陆诚三人没有到来之前,大麦和娜娜就是完美的饭搭子。娜娜想吃夜宵了,就叫上大麦。大麦吃夜宵的时候也会叫上娜娜,一个负责做饭,一个负责洗碗。
但娜娜还要在小馆忙碌,并不总是有时间和大麦做饭搭子。
许红豆和陈南星的到来,倒是让大麦又多了两个做饭搭子的人选。
在得知大麦是个网络作家之后,陈南星还很感兴趣的样子,也想尝试一下做个写手,把自己经历的故事记录下来。
一来二去,三个女人很快就互相熟悉了。
看到大麦又顶着个黑眼圈,陈南星就主动劝道:“大麦,你也不能天天这样日夜颠倒,身体会受不住的。无论做什么工作,身体都是第一本钱。就像我,也是生了一场病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我知道,之前陆老师也劝过我,我最近也在尝试调整。”
几人正说着话,就见阿桂婶风风火火的从一旁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电话:“别催了,别催了,我已经要出门了。”
说完,阿桂婶挂断电话,转头就看到了院中的几人,随后走了上来:“红豆,南星,陆诚,这个应该是大麦吧?”
大麦点了点头,阿桂婶笑着说道:“你这姑娘都来了一个月了,我们才见过两次面,天天闷在屋子里可不好。你们现在有没有事儿?没事的话,和我去做鲜花饼吧。”
陈南星闻言立刻站了起来:“阿桂婶,是那种里面有玫瑰花的鲜花饼吗?”
“对啊,还有乳扇。走走走,跟我一起去。”
陈南星和许红豆都站起身来,阿桂婶又看向大麦:“大麦,你也来嘛。”
大麦连连摇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阿桂婶却是直接走到了大麦身边:“你看看你这个小姑娘,来了之后就天天躲在房间里,也不出来见人。看看你这脸色多不好,一点气色都没有。年轻人,就该多出来走走嘛。走走走,一起去。”
说着,阿桂婶直接拉起了大麦,往外走。
大麦还是在推迟:“阿桂婶,我真的什么都不会的。”
“很简单,一学就会。快走吧,宝瓶一会儿又该催了。”
陈南星也从另一边拉住了大麦:“大麦,走吧,咱们一起,我也什么都不会,大家一起学嘛。”
几个女人都起身之后,阿桂婶还不忘回头对陆诚说了一句:“这是咱们女人的活,就不叫你去了,你在这等着吃就行了。”
陆诚摆了摆手:“谢谢阿桂婶了。”
陈南星也是回头冲陆诚一笑:“等我和红豆做好了,拿回来给你吃,看看我们谁做的更好吃。”
“那我可就等着了。”
几个女人走后,院子里只剩下打坐的马丘山和陆诚,还有两只猫咪。
陆诚正准备去拿本书,坐在窗台上打发打发时间,马丘山却是停止打坐,站了起来:“总算是清静了一些。陆老师,茶否?”
陆诚淡然一笑:“可。”
“请。”
马丘山这人还是挺有意思的,虽然平常有些装,还喜欢掉书袋,但人并不坏。
来到茶室,马丘山熟练的坐在位置上,点上檀香,煮好茶具,开口问道:“陆老师,红茶还是普洱?”
“普洱吧,谢谢。”
“陆老师,在这里待了几天,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山好水好人也好,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心若宁静,繁华市井亦能闹中取静。心若不静,深山老林也有纷纷扰扰。陆老师,你的心静了吗?”
“静也不静。”
“好一个静也不静,陆老师的境界不一般啊。请。”
陆诚呵呵一笑,随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其实刚才就是信口胡诌。
马丘山又接着说道:“其实,人生就是一场修行,在静与不静之中,寻找生命的根本。就比如这茶…”
陆诚直接打断:“马爷,你是说这茶也需要经过不断的发酵,经过千锤百炼,最后成为我们手中的这杯茶。这也是一种修行,对吗?”
马丘山闻言面色一滞,感觉好像自己被抢台词儿了,随后连忙收起脸上的尴尬,微微一笑:“那个,我是说这茶汤色鲜亮,已经泡到了最好的时候。请。”
陪着马丘山喝了一些茶,又听他扯了一会儿闲篇儿,陆诚这才听到院子里传来许红豆和陈南星、大麦的声音。
陆诚这才起身:“马爷,红豆她们肯定是做好了鲜花饼,要不要下去尝尝?”
马丘山也站起身来:“是该出去动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