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说过让你放弃战斗,相反,我说的是,如果推罗确实无法再坚守,那么我们就必须免于陷入毫无意义的冲突,并挽救无数你的战士和更多人的性命……比如,杰克逊,他或许就会因此将会健康
地活着。m.”
努坦斯咄咄逼人地补充到。
“杰克逊还活着!”
尤希金咬着牙回答。
“能杀死他的欧克还没出生呢。”
“希望你是对的,将军,毕竟他的死一定会压在你的良知上,而且我想你的良心今天一定已经负担的够重的了。”
努坦斯并未在帝国英雄的面前退缩,即便对方的颈部已经鼓起了成束的肌肉。
阿尔弗雷德站到他身边,但努坦斯无法确定这个第四大巫他想要拥护还是缓解这位将军的怒气。
“正如我已经阐明过的,努坦斯,我会留在这里直到最后一刻在那之前,我们还有时间,接近两天的时间。”
尤希金说到,他的嗓音仍因愤怒而发紧
“将军,我并没有……质疑您对战争的决策。”
努坦斯仔细选择着用词。
“我承认,在帝国的所有将军里不会有人做得比你更好,但是至于为了你的目标而调用后备兵力”
“我的目标!”
尤希金大吼到,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愤怒。
“现在你又一次控告我依个人安排行动,迪亚哥的狗腿子!如果你不是女皇的代言人,那我会在你挑战所有活着的,和死去的战士的荣耀的瞬间杀死你!但隐藏在你身上的标记赐予你责任,夜刃。”
尤希金几乎将那个名字啐在了努坦斯的脸上。
“这是你的责任,正如它也是我的一样,去保护每一个帝国的子民,我的良知吻合了我的责任,那么你的呢?”
“现在,是你越线了,将军。”
努坦斯回答到,内心在尤希金的言辞下不禁开始退缩。
这个男人不像他曾遇见的任何一个人:一个真正的斗士,一个无所畏惧的人,一个极富个人感染力的英雄。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他的职责,他也会选择和这个男人在这个地方战斗到最后。
但这就是夜刃,所有的肮脏,不管是表面,还是内在,都必须亲自踏足的存在。
“有可能,但你逾越了你的范围,然后又闯进了雷池,他们不是‘迪亚哥的士兵’,他们发誓将生命交给女皇,不是卡德拉克更不是你,而且我是帝国推罗战区的最高指挥官,是在神圣女皇的授权下,
我可以抽调任何人到这里进行对异族的战争!”
并且还远比掉头鼠窜并像懦夫般躲藏起来好得多。
阿尔弗雷德在心中补充着。
“现在我明白了来到并规劝你就是个错误,如果你执意走在这条只能将你和你的战士引向死亡的路上的话,那我也无能为力了,但我不能让你拽着其他人给你陪葬!以影子王庭的名义,从现在起我将掌
管推罗警备司令部所有对于城区内的资源的调动,包括军力,必须经过我的批准!将军,从这一层面上讲,你和你的黑色军团们只能自力更生了。”
努坦斯戏剧性地总结道,然后立刻转身大步走进等在山坡上的装甲车。
卡德拉克将军呆立在坡底,不断在尤希金和努坦斯之间看来看去。
随后,夜刃的声音狂啸着传到斜坡下。
“卡德拉克!”
这位中将抬起头看向尤希金,明显在寻求着指示。
“去吧。”
尤希金平静地说道:
“别顶撞他,去完成你的任务,我们会在这里确保推罗不会沦陷于欧克的脚下,直到最后一名平民被疏散。”
卡德拉克挺直腰,向尤希金敬了一个礼,然后一路小跑钻进了装甲车里。
“真的要让他离开吗?”
阿尔弗雷德背着双手走到尤希金身边,注视着装甲车因为启动引擎而不断喷出黑烟。
“让那个夜刃留下,或者消失,会更加有利于接下来的战斗。”
“不,停下你的巫术吧,让他走。”
尤希金摆了摆手,巫师随后松开了背在腰后的手,那辆之前似乎有些打不着火的装甲车发出轰的一声,速度一下窜了上去就好像之前一直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拽住了一般。
“将军,这一战,会更加凶险了。”
“但努坦斯说的没错,没必要继续牺牲了,战争不是为了成全某个人的英雄主义。”
“可是你并不是为了自己。”
“他也不是。”
尤希金望着地平线,即便不使用望远镜,在这个高度他也能看到滚滚的浓烟。
“已经到维纶了吗……”
小子们昂首挺胸地站成一排扫荡着地面,像一条由致命武器构成愤怒堤坝。
推罗的卫星城维纶的城门在一小时前轰然闭上,剩余的民兵全部加速冲进城墙上的炮位。
在第二次阿斯旺战役后,帝国就对葛拉玛提亚行省的所有市镇下达了指令,那就是每一座城镇都必须修筑城墙维纶也不是例外。
但正如那句至理名言说的那样没有永不沦陷的城墙。
陡峭而洁白的宽广半圆形城墙矗立在城市南方,两头对接在文根河与灰蛇河之间。
这不同寻常的设计借助了地利,但同样也限制了守军的火力发挥,因此尤希金并没有选择在维纶驻扎。
平民早已逃离了城市,官员们也搭乘车辆逃到了推罗,当驻守此地的团长得知血斧军团正向这里靠近时,立刻留下了一支孱弱的民兵然后自己带着主力逃之夭夭。
所以此时在城墙上面只有一百名民兵,还有少许散布在街道上;这些人甚至从来不曾见过欧克。
而如今他们马上就能见到比他们曾经想要的还要多的欧克了。
当血斧军团肃穆的军阵出现在城下时,许多人直接吓得尿了裤子,这阵仗完全不是他们能抵抗的。
很快,一名异常优雅的鹰身女妖从队列中走了出来。
纤细而匀称的身躯和华丽的服侍表明了她的身份非同一般,但她却比大多数男人都高。
翠绿色的长袍在身后如流水般波动,洁白的装饰仿佛在与服装共舞,就像是以另一种形式活着的生命一般。
一个面罩遮挡在她的脸上,只有难以察觉的优美到不应属于这个世界的一瞥不时投向远方,她的手中握着一柄修长而不加繁饰的法杖。
法杖近一米长,从头至尾都光滑的毫无瑕疵,似乎丝毫没有经过装饰。
但它在移动,或者说,看起来在移动。
它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冲进这里来的一滴微小的泪水一般,下午的阳光看上去就像被它吸收了,就好象被从这个世界中吮吸而去。
随后,这名鹰身女妖对着城市张开双臂,就想要拥住整个维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