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狱排殇
第一卷应许之地
第一节伤疤,样板和细胞
第二节歌女,奇迹时代和绿荫之地
第三节六秒,非自然选择和野性呼唤
第四节落脚,并无所惧和灵觉预兆
第五节奖赏,组织缺陷和达成完美
第六节屠场上的哲理,欺诈和克里翁
第七节时代精神,被遗弃的大厅和旅途静思
第二卷尖牙利爪
第八节旅者,纯真代价和赈济
第九节铁之救赎,弗伊斯和风暴
第十节神圣接触,并非圣战和智慧
第十一节祝福之地,地表之下和寻求慰藉
第十二节向下,机械和洪水
第十三节存牲畜,信仰之火和舞蹈
第十四节收紧的圈套,鬼影重重和盲目使命
第十五节克制,圣餐和拒绝服从
第十六节狂怒
第三卷午夜狂欢
第十七节清算,奇迹和事实真相
第十八节牧师,祭品和灵魂圣宴
第十九节竖井,固执和现在
第二十节日终,富裕的犄角和鼓声
第二十一节信息,狂欢和巨灵
第二十二节复活,冲向高塔和证人
各位看官,上面的目录充分说明了本书的特色和阅读体验,下面我开编:
主要人物:
杜冉·阿提克斯111独立连连长,铁之真理舰长
全金属外壳的傲娇不高兴
安东·加尔巴111独立连军士。
有智库潜力的铁下巴
达拉斯111独立连军士。
一本正经毒蛇嘴的病态肌肉男
基丹139火蜥蜴连军士
菩萨心肠的黑哥
蕾迪亚·欧菲兰铁之真理号的星语者
坚定自信看起来像老大妈的阿姨
让·肯邵安东军士的侍从
坚韧的一个好人
阿格尼·坦努拉铁之真理号上的侍从(国教大牧师)
信仰坚定的大姐头
丝·弗伊斯殖民者圣女
柔弱固执的偶像
以及其他龙套
话说铁之真理号根据星语者欧菲兰的指引跑到了潘多拉。对,是星语者而不是领航员。因为亚空间向她启示展现了强大的回报。加尔巴自荐充当大使调解了傲娇连长和火蜥蜴,暗鸦间的不愉快。通过连长和让·肯邵展现了钢铁之手们屏弃血肉,向往做汽车人的生活理念。在九死一生,原体归天的情况下,国教开始在美杜莎人中兴盛起来。零星四散还可联络的钢铁之手四位连长决心通过在敌后搞破袭,来重塑荣誉,报仇雪恨。阿提克斯在联络结束后收到了排殇星上恶魔的欢迎招呼,但他认为是血肉的软弱幻觉。
铁之真理号在坚定自信的星语者欧菲兰女士指引下,来到排殇星近轨之上,扫描星球想找出召唤之源的过程中突然暴掉了数据库,连带搭上了机械修士联络官。只好带着欧菲兰女士去着陆行星开始探险。期间侏罗纪公园大片开演,连地衣都会化身海啸般吞噬活物,当时就震惊暗鸦守卫。在这个过程中加尔巴违背连长命令想去救一个被困住的火蜥蜴,因为他距离最近,结果人没救了还差点搭上自己。
加尔巴九死一生后得到了火蜥蜴的感谢,在傲娇连长精细计算指出他不可能成功教诲下,向连长保证不会再有下一回抗命不遵。期间暗鸦皮特潘向火蜥蜴表示很抱歉自己离的太远帮不上忙。靠喷火开路,星际战士们终于抵达了召唤欧菲兰女士的圣地,结果是邪恶触手刺出地面的巨石阵。就在快抵达前冲来一群霸王龙,在欧菲兰女士触摸到之前,很是经历一番苦斗,摸完后攻击消退。撤回过程中药剂师伤感着没能回收到一个基因种子。
连长在向欧菲兰女士确认后,决定在排殇星上找个好位置建基地,于是将美杜莎凡人仆从们带下来帮工。但欧菲兰女士没有说出她在接触建立连接后看到的恐怖堡垒。建基地过程中,黑夜降下,凡人们都开始幻视幻听,加尔巴在基地围墙上和连长谈到他的感觉,连长指出因为这里屏蔽很薄弱,所以那些都是会有的,只要忽略肉体的软弱即可抗拒。深夜里,凡人营房发生了自残血案。
早上连长对全体人员训话要求他们振作坚强,并规定凡人侍从不得有单独行动者。然后请上欧菲兰女士,让她谈谈她的预示。欧菲兰女士预示德米特星区的阿玛提亚(Hamartia)星系将会有一个小型帝皇之子舰队到访,它们是天生丽质号战斗驳船(Callidora)和他的护卫无限壮丽号(InfiniteSublime)和含金号(GoldenMean)护卫艇。而铁之真理号决定去消灭它们。因为排殇星上的异常,在亚空间持续的风暴中给了领航员在德米特星区一个标记可以精确领航。阿玛提亚星系的反实点在星系外缘危险的基尘带,那里巨型的冰山密布,这给了铁之真理号一个完美的伏击场。在偷袭干掉两艘小型护卫艇后,诱引着天生丽质号战斗驳船追赶自己接近冰山带。
随后连长带领钢铁之手们去登船天生丽质号战斗驳船,期间干掉若干帝皇之子和一台堕落无畏,在集中力量拿下舰桥取得控制权后,炸毁通道,将天生丽质号战斗驳船的航向锁定在撞向巨型陨石燃料收集平台克里翁,计划大成功。
铁之真理号在留下大量太空雷对付赶来援救的帝皇之子,并看到他们跃迁出来撞进陷阱时跳入了亚空间返航排殇星。航行中,连长,欧菲兰女士,坦努拉大姐头各自体会着亚空间的不同和给予的预兆。基丹黑哥和暗鸦皮特潘谈论着钢铁之手们疯狂的怒气状态。当钢铁之手们满心想着如何再干一票的回到排殇星时,却发现他们不再是唯一的访客。
欲之后事如何,且等我有时间再解。
序言
肉中的恩赐,血中的展望,骨碎声中有乐享。享受这佳宴,美味嘴中尝,脆骨齿间何欢畅。利爪破创撕肉狂,洋洋得意荣耀享,这些一定快实现,因其坚定有信仰。
此中何意,如它之物,亦存信仰?这些服务于众神的永恒存在也有信仰,是什么鬼?这类问题可以有的是时间,在众神国度中徜徉翱翔时肆意衡量。有的是机会转换角度,针砭所长,品味乖张。
实在有太多机会。
因为那里总是有急切所需和饥渴彷徨。他们永无满足,需索得尝。他们又怎可能满足?他们是大旋涡的本相,是那恐怖存在的动力。但在所有一切都被享用之余,他们留存一线,剩余疑问和猜忌,因为这些是那猛兽欲望的燃料,是他们心中屠刀的磨石。
但其有信仰又是何意?这种概念有何意义,难道在那里,他们不就是痛苦至死的代表,这种凶暴之神的存在不就是一种值得商榷的信仰?答案其实很简单,这是一种对其繁复苦痛特性的形容具像。
心存信仰其实就是坚信所信必将显现,去相信最终的狂吃痛饮已经不远。
欢宴必将降临这个星球。因为隔绝现实宇宙的屏障在这里很薄,并日渐残破。因永恒之物在破坏它,满怀干劲和挫败满腹转换着将它反复煎熬,由此转化为隆隆低吼。低吼翻腾缠卷于亚空间,渐渐侵袭那些现实中足够敏锐的头脑,带去噩梦,带去疯狂。屏障依旧可挡,但也仅是将将。
这东西的意识溜了出来。它俯览过水面,那里有难以置信的巨兽狩猎游荡,看到这,它觉得是好的。它靠近大陆,那里自然天性屈服于猎杀的狂欢,再看到这,它觉得是好的。它看到一个除了獠牙相向别无所望的世界,一个生命的存在只为筑就死亡的伟大王国。它感觉正经历着某种喜悦荡漾。于是他欢笑,这欢笑划过宇宙,传入敏感者的梦境,并让那些因此而狂嚎者永无停止遗忘。
它的思想漫游过这蛇蝎世界。游荡过无尽幽暗的丛林,欢腾过空寂的高山,其上光亮犹如死去星芒。获悉此处隐含的恐怖恫吓,获悉此地确保着杀戮死亡。明白到这两者其实并无区别。它见证这颗行星因其凶暴而成为了一个亚空间的具像。
这东西愉悦于回家的感觉度过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
接着它变的不耐烦。开始搜寻何处不足,这个现实世界,如同为痛苦画作铺就的画布,近在眼前,却不能蹂躏于爪中,将其逼至疯狂。承诺的欢宴在哪?这颗星球上的恐怖正吞噬自身,仿佛食肉草,好似掠食兽。但永恒存在却还不是桌边上宾。那些有知觉的生命在哪?没有智能,纯真何在,牲祀何来。没有受害者,谁能带来真正的恐惧。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的未觉醒信徒。尽管永恒存在信仰坚定,尽管它是个忠诚臣仆,但它耐心不足。它开始将思绪撤离这个星球。
但却不能。
它痛苦挣扎,但它侍奉的伟力让它停下。他们将其控在原地,让它看到曙光。他被引来此处并非只因许诺。它撕开那恼人的面纱,它细阅亚空间的潮汐,然后它畅快大笑,而后它含怒低吼。它找到了需要耐心的因缘。这个行星仅是个舞台,还未有演员舞动其上,但他们不久就会来临。这野兽会隐藏幕后,它的亮相即将到来。它在低声赞颂中耐心等待。
在其身旁响起合声,它的跟随者应召前来随侍颂扬,前来见证启示。那时刻很快将为他们全部而降下,当最终来临时,他们将被释放去传播满含口水的真知于颤抖的银河之上。它们推搡着向前,互相挤压想着去品尝那现实血肉。低吼着压来压去,用渴望填满渴望,直到非现实世界开始应和着饥渴呼喝。
那野兽吼叫着要求安静,因它感到有什么正在变换而来。他从星球上仰望,如同身处井底,因这世界已经用命运形成的引力将他囚禁,用来确保它最后能履行所定角色。它看向可感知的现实世界的极限,在那感知意识的边界,有东西正在移动,如同飞虫触动现实蛛网。
许诺将被遵守,星辰预兆正确。
有人正在到来。
第一卷应许之地
第一节疤痕,样板和细胞
‘伤疤是血肉的特性’杜冉·阿提克斯有次讲道:‘它们是容易被破坏的软弱材料在又不可能修补完美时留下的印记。如果血肉上有疤痕,它应当被移除,替换为更为完美的材质。’
他还如此认为吗?安东·加尔巴很想知道。
加尔巴记得连长是在达斯珀克斯(Diasporex)战役之后说的这番话,在那幻梦的最后时光,那时叛乱的阴影已在帝国降下,但钢铁之手们当时依旧认为奋战于帝皇之子们身旁就是奋战在兄弟身旁。那一战颇受战创,铁之拳号承受了最大的损伤,但突击巡洋舰铁之真理号远非毫发未伤,能量武器重击了他的舰桥。关键系统仍可维持运转,但坚持继续指挥的阿提克斯,已经被严重烧伤。
后来舰艇被维修完毕,阿提克斯也是一样,但他看起来并非来自医疗所,而更像是从铸造厂返回。全身毫无疤痕,但血肉也同样稀少。就在那时他做了上述那番宣告。满脸疤痕大部分仍是肉体凡躯的加尔巴明白那是一种打比方,仿佛那是胜利的奖赏。如同铁之拳号从战场带回的伤痕被维护时移除一样,阿提克斯已被维护妥当。
他们当时都那么想。
接着经历了卡林德战役,被背叛。那次舰队的重创会是第十军团最黑暗的时刻。
他们当时都那么想。
但卡林德比起后来发生的只能算个序章。在耻辱柱上注定会被另一个名字替代。当伊斯特万五号发生后谁又会去伤怀卡林德四号?伊斯特万,这就好象脊柱上被插一刀时发出的吸气嘶声,这齿颤毒痛将永无消亡。会持续溃烂长久过银河系闪烁着熄灭的最后星芒。
这是一道伤疤。还并非是表明愈合的浮疤,而是一道伤痛无法抚平,愤恨永无扑灭的深印。这难道是一种软弱?加尔巴问着记忆中的阿提克斯:该如何移除这个翻卷的肉印,这直达灵魂的创伤?他回头抬眼望向他的连长。
阿提克斯抱臂面对控制仪站在指挥台上,一动不动,眼光盯着观模仪,脸上毫无表情,自从和达斯珀克斯在卡罗依星系一战之后就一直如此。阿提克斯的重塑手术替换了他大部分头骨,使他成为111独立连里最接近完成机械转换的战士。在连长的全金属外壳内,加尔巴知道有血在流,心在跳。但那外表如同军团的深灰盔甲,显露人型,但毫无人气。阿提克斯如今更象个活的金属雕塑。毫不动摇,没有怜悯,也无温情。
但并非毫无激情。在站定的连长身上,加尔巴可以感受到他的愤怒,这并非来自他自己奔腾于体内的愤恨而产生的连带臆想。而是因为阿提克斯的左眼还是生体组织。加尔巴不知因何连长留着它,在替换了如此多的血肉后,为什么留下这个遗迹?他从没问过。但那最后留存的一点反而因为孤立于它更加突显情绪。它瞪着虚空,几乎没眨过眼,或移动过半分,其中散发愤怒。加尔巴见过阿提克斯好似熔岩般的怒火喷发。但此刻却犹如被冰冻住一般,冷寂过其中反射的虚空。这是深入那伤痛的愤怒。由此加尔巴得出他那疑问的答案。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治愈第十军团:剿灭叛徒,不放过他们任何一个。
加尔巴再次转向前方。他的仿生左手一动不动,但右手手指却因愤恨而紧握。那能治愈钢铁之手的方法还遥不可及。不管多么纪律严明精于战术,伊斯特万已经见证,荷露斯击溃了他们,同样击溃了火蜥蜴们和暗鸦守卫们。他们如今被阴影笼罩,成了鬼魂。我们渴望复仇,但我们要忍住。
他决不做失意者,也决不背弃,他依旧忠诚。如今伊斯特万中的三个军团只剩少许残余,而且四散各处。他们的军力微弱。铁之真理从伊斯特万逃离可称一个奇迹。有一艘仍可运做突击巡洋舰可不是小事。但从另一种边看来,这毫无影响。真理号只是一艘船,面对舰队它能有何作为?
但,阿提克斯许诺过,我们一定会有所作为。
‘连长,’观测官奥鲁斯说到:‘导航员斯特拉斯报告我们已到达目的地。欧菲兰女士要求我们别再前进。’
‘很好,’阿提克斯答道:‘咱们停下。’
一块大如山峰般的岩石占据了观模仪。真理号此刻位于潘多拉星系外缘。这个星系的边界被一圈密集的非同寻常的陨石带标出。在那颗小行星转入暗夜中后,加尔巴看到另一颗在左侧远处滚过,灰色的表面反射着潘多拉星的光芒。真理号的感知系统标出了附近地带有十多个类似目标,都大到如果和其碰撞足以撞毁巡洋舰。
这里决不是恒星吸积盘的残余,其中没有冰块气尘,只有岩石和金属。这一定有过些别的,加尔巴臆测到,某些巨大的东西。
或许某些宏大的东西?
这种想法出于无意间,是他心情的产物。他意识到这很严重,他必须紧束愤怒于心中,这会让他远离绝望。他铲除心中关于摧毁雄伟之物的阴暗臆想。但这陨石带仍然令人疑惑。他观察遗迹,发现一定有东西曾经在这里,但已经被摧毁了。
被什么?
右舷是一颗灰暗的矿石行星该亚。它的轨道已严重偏离,和黄道面形成一个急剧的夹角。和基里斯行星的轨道有交叉,该雅星的轨迹在环绕形成的一年内会有一段时间穿出小行星带,但此时还在小行星带以内。它的表面满覆陨石坑,稀薄的大气中饱含最近一次撞击的烟尘。行星碰撞的可能闪过加尔巴的脑中。不对,该亚可以被误看做一颗月球,也许它过去真的是个,因为母星被摧毁而转成如今这个诡异的航路。
这里曾经发生过灾难,但是具体情况不得而知。那么缺了什么东西?尽管他自己不信,但还是不由觉得这潘多拉门口的毁灭痕迹是个预兆。随即他反击道,这种危险直觉已经近乎迷信,这种沉迷是对他所战立场的背叛。后面会有的背叛还觉得不够,你想从这些中上一课?他问着自己,那么记住:不论什么东西在这里被击碎,它依旧可构成威胁。
————————————下面是我编的——————————————
然后连长问:有咱们弟兄的消息吗?
观测官阿鲁斯说没有。
紧接着火蜥蜴的基丹军士(Khi’dem)和暗鸦老兵伊纳科斯·皮托(InachusPtero有羽翼之意)就进了舰桥,连长如同吃了枪药一样问他们想干嘛?
然后基丹脸就更黑了,反问,咱们来这旮旯要干嘛?
连长看了他们一会说:你级别不够问我这些。
基丹黑哥说:这船上我代表18军团,皮托代表19军团。
连长说:军团?你们两拨人加一块才10来个,你们就是—
加尔巴赶紧说:连长,让我跟他们细说吧。
连长看了他好半天说‘别处说去’
加尔巴带他们俩出了舰桥,基丹黑哥问:你是不是想糊弄我们。
加尔巴说:我只想别打起来。鸦守皮托说:你们连长不就想说我们是被干残的垃圾吗?
加尔巴说:咱们一样,我们千人的队伍就剩了百多个。
鸦守皮托说:诚实的好孩子,咱们还是说说后面要干吗吧。
加尔巴说:你们该知道时会知道的,来这就是为了做准备。
鸦守皮托说:还没个明确计划吗?你们连长明白告诉我们这些会死啊。
加尔巴觉得出了指挥室说实话打起来也没多大影响了,就说,连长就没打算理你们。
这俩就不解了,为嘛?
然后就是嘴炮,加尔巴说你们抛弃了我们老大,黑哥说,你老大当时硬要送死,是他抛弃了我们。加尔巴说我们老大当时打的老荷在撤退,黑哥说,你觉得3个军团打赢8个军团靠谱吗?还是被夹中间打。
加尔巴心里即便认同他逻辑的正确,但有两点没说,当时费鲁斯已经打的老何在撤退,也许三个军团一起跟着老费有机会冲出去,更致命的是钢铁之手要求火蜥蜴和鸦卫帮忙居然被拒绝了,还死了原体,他们俩就不觉得这是背叛?但没说出来,因为钢铁之手们认为与肉体相关的都是弱点,所以他强迫自己等愤怒减弱时再做考虑。然后他想到他们连长是不是也愤怒上头,想到当时费鲁斯如果不是气的心急火燎只带部分钢铁之手就先出发了,会不会不同。然后想到别再犯分兵的错误了,过去就别提了,后面忠诚派要不团结就别玩了。
然后平复心情抬起嘴唇一笑(因为加尔巴是个铁下巴),我会通知你们消息,但帮个忙,有事找我,别去找连长。然后基丹黑哥说:我们明白了。加尔巴转身回舰桥,鸦卫皮托在后面来一句:别再犯过去的错误,钢铁之手别就知道光自己上。
后面转到加尔巴回居所碰到仆人让·肯邵(JeruneKanshell)结束打扫,夸他干的不错。
——————后面是摘译————————
加尔巴用他的手指在入口处敲出一段欢快旋律后,说道:‘让’
吃惊于这个背离标准程序的变化,肯邵抬起了头。加尔巴正低头看着他。军士有个铁下巴,光着头,烧灼和刻痕满脸,毁的不成样子,看起来久经考验。这可怖面容感觉正渐渐变的非人化,但决非异类。
‘大人?’肯邵问道
‘我知道伺服人员区在战斗中承受重大伤害,那里情况如何?’
‘我们的修复进展很不错,大人。’
‘我不是要问这个。’
肯邵感觉愧疚的猛吞着口水。他应该很清楚别在星际战士面前打马虎眼。他说的太逞能了,他想让面前的神知道,真理号上即便最卑微的居住者也正在奋战中占着上风。他想说,我们正履行着职责,但却不能让如此虚掩之词说出口。他还是说出了真相‘情况很糟糕,’他承认道‘但我们挺的住。’
加尔巴点头道:‘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他的上唇抬起,肯邵意识到原来军士是这么笑的。‘另外谢谢你们坚持挺住。’
肯邵鞠了一躬,现在他满怀的骄傲淹没了之前的惭愧。他觉得自己一定正冒着光,他的皮肤一定因加尔巴这些简单话语中对他决心的肯定,和重塑信心而发出光彩。一定是这样,因为在他返回港区时,他觉得一路上比来时显的更亮堂。他知道这种感觉是个错觉,但它是个有用的错觉,这让他更有力量。
当到达伺服人员区时他一定会用的上这个。
清扫战舰,准备食品,和一切对奴工来说太复杂多样,太不可预测的工作都会由人类来完成,他们居住在铁之真理号的最下层甲板。数以千记,聚居状况比兵营强,但没到社区的程度。在伊斯特万五号发生前,曾经有一处井然有序,与龙骨齐长,贯穿船身的密封大厅。从那里可以直达各层甲板,尽管很需要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来步行跋涉,但却直接明了。大厅的宽度足以容纳任何程度的伺服人员流动。贯穿远大圣战,那里是唯一可容纳所有一切的处所,从市集采购,节庆游行到集会发布。尽管这些活动都会以人员有序顺畅流通为前提,但那里无时无刻不有人流穿过,或去集会,或在市集交易和用餐。顺着主厅两侧是主要用于休息睡觉的居住区,每一处都有百人以上休息其中,但也有接近私秘的场所用于有价值的活动。
美杜莎的文化是一根筋的讲究追求力量和掌控软弱。钢铁之手将他们母星的这种鲜活精神带向了极至。屏弃虚弱的血肉到了仿佛人类是个另人惋惜的错误。任何不能对铸就完美力量有所贡献的东西都被认为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分心。费鲁斯·满怒对他手下52远征舰队中的记述者们充满厌烦,那些无关紧要的,没有必要的平民在他急冲去对峙荷露斯前全部被留在了卡林德星系。肯邵曾经欣慰的看着那些家伙的背影,尽管他的工作如此卑微,但其中的目的却是服务于钢铁之手的战争机器。但那些帝国民众要是觉得钢铁之手没有审美情趣,缺乏艺术感就错了。艺术必须有个简洁,有力的表现,那才象样。肯邵听到过有关于满怒奇迹般的武器储存于铁之拳上的流言。他对那些故事深信不移。最强大,最致命的同时又是最美丽,最精巧造物的概念是那样绝对正确。其中蕴涵的含义符合美杜莎上生活教会他的宇宙残暴真理。用意志的力量造就现实之形,通过它去掌控驯服宇宙于脚下。
满怒武器中的观念被展示在铁之真理号的艺术之墙上,不像真理号的其他姊妹舰,这里有艺术品。肯邵一直觉得在这艘突击巡洋舰上他时刻被伟大杰作环绕。穿行在巨大的通道中时不时和巨人的雕塑擦身而过。这些英伟身型蕴含在简单直接的线条中,没有一条多余修饰,但也决不会有粗鲁感表现其中。简单直接,巨大有力,激励人心。展现着他们将代表美杜莎上无情的冰川火山的神秘怪兽努力制伏。他们表现力量之道,软弱和他们格格不入,展现的精神让最卑贱的伺服人员也毫无疑问能感受其中。
但这一切如今都是回忆了,这一切在伊斯特万五号前曾是他的全部,破碎在那之后。铁之真理号在虚空战中损坏严重。左舷接近船尾的护盾曾被击毁,火势曾蔓延整个伺服区尾部,直到整个区域被封闭排空。后来又遭受了鱼雷攻击,左舷在逃入亚空间前再度遭受灾难重击。最大的损害发生在上层甲板,杀死了一百多名军团战士。尽管如此,这一层还是经历了进一步损伤。船壁崩塌,火势肆虐。直到船侧的伤口开裂的足够大后,极为恐怖的冰冷涌入进来压灭火焰,完结挣扎,清除了通道内的生命。
至少盖仑护盾挺住了,至少亚空间中的航行没有更多的破坏这艘船。
船壳被修补完毕,但真理号内部,多层甲板间仍然残骸四布。某些地区已经绝对无法通达。肯邵对那里没有伤者感到欣慰,因没有绝望的幸存者等待着不会到来的援助而欣慰。他不必冒险去钻进那些阻断的路途,因此他也没必要再去想他们。但伺服区有着众多的伤痕,有的是失败和挫折。
大厅的船尾部分依旧封闭着。那些在船尾有任务的伺服人员必须像穿过迷宫一样绕路去他们的岗位。大厅的另一些地方火焰仍在炙烤隔墙,损伤其上的艺术品。有些居住区被摧毁了,大厅的线条被褶皱和穿出的金属破坏,地面被撕裂,弯曲,肯邵路上需要冲跳过至少半打裂缝才能到达船身中部区域。
这个空间依旧可穿越,钢铁之手的仆人们依旧花费数小时从船头穿向船尾,但其中的性质变了。其中的变换虽然多为物理性质,但其间居住者的精神状态完全相反。美杜莎的人民对死亡和磨难并不陌生。那些是星球上永远不会改变的特性。但费鲁斯·满怒的到来给美杜莎上的部落带来了某种曙光:希望。虽然仅仅是个犹如地平线上微光亮起般的希望。但它却能铸就依靠力量就可刻画前途的信心。钢铁之手就是这种希望的具像。他们的胜利值得庆贺,不仅仅是以帝皇之名,同样以美杜莎之名。
如今满怒逝去。第十军团被粉碎。铁之真理号虽然依旧远航,但不知目的何方。虽然目的地这种事不是仆从该考虑的,肯邵还是听到不少谣言说军团战士们很是不知所措。流言虽然很少,虽然很可怕,但并无愤怒,更像是谈论这些是种罪恶的娱乐。不管谈论这些会有多大的罪恶感,谣言如今还是已经四处乱窜。肯邵决不相信那些谣言,但听到后,没法不去考虑其中的疑问。
肯邵在接近大厅中部时慢下了步伐。正前方,十来个人聚集一处。他们低着头,面向中间紧靠着围成一圈。有任务在身的仆役从两边流过他们,如同水流绕过石头。每过一段时间,一个过路者就会停下一会儿加入交流其中。其他人看向这圈人的眼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蔑视。乔治帕特,一个工作于引擎部的壮汗路过时哼了一声。在他接近肯邵时坏笑着对他说‘别让他们倒了你的胃口。’
‘我尽量’肯邵嘟囔道,但帕特已经走远。
————————下面我继续编————————
肯邵挤过去要去吃饭时,被大姐头阿格尼·坦努拉(AgnesTanaura)叫住。然后站着一起吃饭时,大姐头开始传教。大姐头先是母亲般审讯了肯邵的近况,然后开始拉人,刚被表扬过的肯邵那会在意,说这违背帝皇的教导,然后大姐头拿出了怀言者红宝书。肯邵吓的利马扒完饭赶紧开跑。
然后他去参加清除修复船舱的工作队,结果遇上塌方,九死一生就活了他一个。
后面转到连长阿提克斯联络到其他铁手连长,但信号干扰严重,断续着商讨下一步行动时说道,没有人想回地球,因为即便没有亚空间风暴,他们也不想像个失败者一样跑回地球,另外原体没了,觉得军团必须重新争得荣誉才可能不被解散。因此决定各自尽力打游击。连长提到他的星语者可以看到某种启示,能被用来打击敌人。其他连长表示质疑他这么做是否明智。
————————下面摘译——————————
‘你明白吗?’萨比努斯(Sabinus)说着什么。当阿提克丝让他重复时‘我在问你清楚知道如今失去一艘舰艇对军团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很明白。如同我熟知任何军事行动的致命之处一样。’
‘这争论毫无意义,’卡里巴斯(Khalybus)插嘴道:‘阿提克斯连长很清楚我们面对的现实状况。不论我们对他的战术策划有何想法,这都是他要做的决定。不论从军阶和实际情况那边来看,我们如今只能各自为战。’
接着一阵沉默,其中并无杂音干扰。阿提克斯感到重任落肩,如同他的兄弟们一样。但和指挥重任不同,更像是孤立无援时的感觉,但更深沉沉重,有一种失落。尽管钢铁之手继续奋战,但第十军团不在了。阿提克斯参加了百年的聚集体被割裂了。阿提克斯拒绝相信费鲁斯·满怒死了。这种骇人听闻的情况怎么可能发生,决不可能在这个宇宙里发生,不管会变的有多疯狂。耳边微风真能弯折钢铁?决不会。那么满怒就绝对没死,这里面的道理再简单不过了。必须如此,因为没有比这在真实可靠的了。
但满怒此刻不在这里。他被他的儿子们弄丢了,这些他一手铸就的伟大战争机器如今被打碎的就剩了些许破碎的零件。
萨比努斯接着说的,如同说出了阿提克斯的心声‘咱们军团的身躯已经不在了。’四个人里面,萨比努斯被转换的最少。他的声音依然可以表达出他们共同的深深悲痛和愤怒‘而且咱们的血里都兑了水。’铁之真理号不是唯一一艘带着幸存的火蜥蜴和暗鸦守卫的舰船。其它连长同样对那些让军团失望的盟友有着一样的看法。
阿提克斯举起一只手,然后攥成拳头。虽然没穿甲,但它依然可以砸穿钢板。萨比努斯说的对——虽然军团这个聚集体已经四散,但他信的过自己和那些他统御下的军团士兵,有能力去将叛徒们砸个稀烂。
‘不’他说道,并对他非人类,粗砺缺少人味的嗓音很是满意‘我们依旧是那身躯,如果我们不能再次挥出一记锤击,咱们就该想癌病一样侵蚀敌人。咱们在他们的领土内。他们会觉得在这里很安全,会犯错误。咱们在这里小到难以发现,让咱们去疲累他们,让他们不停流血,如果他们幸运的可以摧毁我们之中的一个,那又如何?难道那会影响其它的人的行动吗?不会。一记重拳打碎了我们大部,但将会花费多到他们数不过来的打击才能消灭我们剩余的部分。咱们有力量,兄弟们,咱们只须意识到它然后坚信。’
他们接着继续谈了几分钟。阿提克斯听着其他连长的计划,和他们希望通过何种方法去找出目标,他将这些信息记下。但他很明白这些东西没太大用处。铁之真理号只有靠她自己。
传输结束后,那些闪烁的鬼魂也消失了。但有一阵,那孤独感也同样没了踪迹。阿提克斯有种感觉,如果他转个身,就会看到有什么东西和他一起站在传影台上。他压下转身的冲动迈步向前走下传影台,那有东西存在的感觉消散了,如同他料定的一样。无论多少虚弱的血肉在医疗官的刀下被牺牲掉,他始终有个人脑,假定猜疑和强迫怀疑欺骗着他。关键在于认识到这个弱点,然后依照他们原体和帝皇的教导,用理性的经验将其排除掉。
但当他返回舰桥,站在指挥台上,命令铁之真理号穿过小行星带进入潘多拉星系时,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却很短暂,短暂到那瞬间可被忽略,他的确忽略了,那是那么微弱,微弱到他应该无视,同样他也无视了。
他忽略了,无视了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幻觉,琐碎到如同眼前的一根发丝。
但却如同在他大脑皮层上划过的利爪。
那是一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