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三人行到大堂中间,本应行跪拜之礼,但三人只有太子上前一步,虽没有下跪,但也好歹行了倭国的礼。
另外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都如松柏般挺立在前,惹得众大臣十分不满。
在这种时候,也不管事各朝各派,倒是团结的很,纷纷小声责骂那二人。
轩辕瑾上前一步,看着中间那二皇子,道:
“世上奇珍异宝纵然数不胜数,各国也都有各国的宝贝,自不必我多说。
而大雲朝如此引得众人前来,却是但为一个礼字。
就如二皇子这般,也不怪呼倭国去的人少之又少了。”
那二皇子看了一眼轩辕瑾,像是认出他,冷哼一声,道:
“是你?光是耍嘴皮子厉害,倒了战场上一点用都没有,也敢在这跟我叫嚣。”
毕炎赫上前一步,道:
“二皇子此言差矣,若是不懂得用兵之道,就是手中有百万雄兵,也是无济于事。
若不是大雲朝三皇子,怕是你也不会在此站着,而不是在倭国躺在塌上享乐了。”
那谭录深转头看去,一见是毕炎赫,心中一阵恼怒。
听了此话,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转身就要朝毕炎赫抡拳头。
但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士兵拦住,强制他待在原地。
谭录深口中谩骂着:
“你个瘪三,就是不跟我打是吧?成天弄这些个没用的,是不是男人?
你放开我!有种我们俩比试比试,不管是武功也好,谋略也好,我定胜你一筹!
你这种在我们倭国,丢人堆里都找不着。
......”
各种污言秽语皆入耳中,只见毕炎赫倒是不恼,反而在原地站立。
只听这谭录深叫骂了一阵,皇帝那边才看了一眼毕炎赫,后缓缓开口:
“来人,让这位二皇子闭嘴,莫要再耽误大家时间。”
毕炎赫感受到头顶传来的犀利目光,但还是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皇上说罢,士兵领命,这才拿了绳子来,将他的双手绑住。
他见如此,更是恶狠狠的瞪着皇帝,道:
“你且荒唐!我堂堂倭国皇子,怎会敬你恭你?”
而士兵们却不管不顾他说了什么,虽是一身傲骨,但此刻是在大雲朝的土地,由不得他来放肆。
士兵又拿了一块布,塞到他口中。随后拿了根带子,将布系在他头上,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而那谭录深怎么可能就此作罢,他涌动着全身,似是对皇上的做法极为不满。
几个士兵连忙将他摁在原地,就算他力气蛮横,也扛不住几人一起上。
而另一边的江密,士兵虽有意让她跪下,但她腿上倒是有劲的很。
几个士兵一同上前,才将她的腿打折了,两个士兵压住她的肩膀,按在地上让她跪下。
她虽不服,但挨了打也一声不吭,抿着嘴不说话。
倒是颇有些烈女之意,但众大臣只是笑她这份忠义用错了人。
一番折腾只有,见差不多了,皇帝才幽幽开口:
“倭国太子谭健三,此人便是刺杀你之人,你且看她,可否眼熟?”
谭健三听闻此言,才偏头朝那女子看了一眼。
只见这女人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从右脸的眉眼之处一直延伸到做脸的下巴,极其恐怖狰狞。
她眼珠一转,正好跟谭健三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那寒光一现的锋利,竟让谭健三瑟缩了一阵。
他收回目光,如实回答着:
“本王并不知此人是谁,更没有见过。”
在敌国之地,他如履薄冰,寸步难行。
初来大雲朝,皇帝与众大臣以礼相待,倒也不亏是泱泱礼仪之邦。
只是除了那景城首府毕炎赫对自己另眼相看,此外还算舒心。
只是从那天街上刺杀一刻开始,待遇便翻天覆地了。
先是被皇帝暗地关押起来,身受重伤,在牢狱之中整整待了几日。
后是被冉彤云等同伴救出,原以为一路来到边境,竟有机会回去。
但不料二皇子谭录深领兵,甚至不愿用自己之命来换取一座小小城池。
又是一路颠簸至此,再回到这大雲朝,再见皇上和众臣,如何不叫人心生畏惧。
外有敌国,内有狼弟,难道果真这两国之战,是不可避免的吗?
他叹了口气,余光看着身旁拼全力反抗的谭录深,并没有开口说话。
只当是全然不认识此人。
皇帝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遂问至一旁的刺客:
“罪臣江密,你可愿招?”
那女人感受到上面突然传来的极大压迫感,明知自己的命就在他的一句话之间。
她偏偏不害怕,回答之前只是朝身旁的谭录深看了一眼,见对方低低笑着,头一下一下的磕在地上。
像是疯癫了一般,但江密倒像是看懂他的做法。
迟疑良久,还是选择闭口不言,她跪的笔直,铿锵有力说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问我。”
皇上像是料到她会这么说,只道:
“既如此,江密刺杀倭国太子,乃是死罪。
其女虽身为倭国之人,我朝不便插手。
但受太子谭健三之托付,便将她赐死罢。”
士兵听后,没有迟疑,拉着她的肩膀就往后扯。
她的双眼紧紧盯着旁边的谭录深,只见谭录深只是无所谓的朝她看了一眼。
那模样极为敷衍,还带着厌恶,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
像是在说,你怎么还没死?
江密的心随着士兵们的强硬拖拽不断沉下去,快到大殿门口之时。
她才骤然开口,道:
“且慢。”
大臣们纷纷回头看去,心想:难道还有反转?
皇帝手中不紧不慢转动着那串佛珠,不动声色,问道:
“如何?”
只见那江密死死盯着一个方向,眼中全是绝望与狠厉,她一字一句道:
“指派我之人,就在这殿堂之上!”
众人纷纷哗然,顿时议论之声四起。
“在殿堂之上?难道是我朝的人?还是大臣?”
“不可多嘴!小心身边之人。”
只见前面的二人纷纷转头,朝她看来,眼中同样带了些不可思议。完整内容
二人眉眼之间有些相似,但太子温顺如玉,这二皇子却暴躁野蛮。
此时放在一处,倒显得谭健三稳重多了。
只是这谭录深虽然行为怪异,却不像是心无城府之人,怕是比这谭健三更为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