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当时就气的嗷嗷直叫:“臭娘们你竟然敢倒打一耙?珍珍,你说是不是被孙继勇给祸害了?说实话,妈帮你出气!”
珍珍被抓起来,浑身哆嗦,一直咳嗽着:“大哥大嫂是好人……”
“废什么话?我问你是不是他们欺辱你了?”
崔秀云冷笑:“珍珍都十四岁了,又不是四岁,咋诱拐?我和兰兰都在这里,孙继勇怎么会欺辱她?你们这么含血喷人,小心遭报应!”
“我和你没话说!珍珍你自己说!”孙刚瞪向了她。
“对,你可想好了再说,父母养活你这么多年,你可得做个孝顺女儿!”孙继光威胁道。
珍珍嘴里像含着辣油一样,抖着声音道:“我爸妈逼着我冤枉他们,我不想这么做,他们就打我……”
孙继光上去就是一脚:“你敢埋汰爹妈!”
珍珍撞了火墙子上,一口鲜血喷溅而出,兰兰惊叫着扑过去扶着她。
“姐,你咋样了?”
珍珍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哭。
崔秀云怒道:“当着外人的面都这样打她,珍珍在家,你们又是怎么被欺负的?你们还是人吗?”
“要你多管闲事?再废话看我不揍死你的!”
“你揍一个试试?”孙继勇带着几个人大步走进了。
不过不是看病的大夫,而是派出所的人。
他们进来,二话不说就给孙继光和刘梅他们戴上了手铐。
连外面的孙继祖都被戴上铐子了。
他挣扎着:“我什么也没做!”
孙刚也急了:“我们就是一家子亲戚,闹了点矛盾。凭什么抓我们?”
孙继勇笑了笑道:“没想到吧,我举报了你们非法打猎,打了二级保护动物山鸡,刚才,我领着他们从你们家搜到了十几张兽皮,还有自制的火筒子。”
孙刚一听差点没晕过去。
他本来想收拾孙继勇,谁想竟然被孙继勇直接抄了他家老巢!
村里人打点兔子山鸡什么的很正常,民不举官不究,可私藏火筒子和打保护动物那就是犯法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崽子,敢这么对我们?”
孙继勇:“谁家还没点事啊?上次老子放你们一把,你们却蹬鼻子上脸了。有今天也活该!”
“走!”几个同志抓着一屋子人往外走。
孙继光不愿意被抓,他挣扎着喊:“我没打猎,是我爸去的!你们放了我们!”
孙刚气的踹了他一脚。
孙继祖皱眉不语,老实的被扯进车里了。
盗猎,诬陷和打砸抢,够他们喝一壶的。
村长只说了一句:“有啥事儿就交代啥事儿,争取早点回来吧。”然后就跑了。
刘梅不想上车,她大喊大叫,撒泼打滚:“贱货孙珍珍,我出去就把你卖给山里的光棍,生十几个孩子!你不得好死!”
珍珍呆呆的站着,就像听不到她的威胁。
孙继勇道:“再怎么嚎丧也没用,进去啃窝头去吧!”
“你这个二流子,野种,缺德带冒烟的…好呜呜呜!”
她的嘴里面被塞了一只孙继勇的臭袜子。
孙继勇笑着说道;“臭袜子配臭嘴,真是般配!我再怎么混,也没进监狱啊!你儿子这辈子就是个蹲笆篱子的货了。你家完蛋了!”
“啊啊!”刘梅直接被气晕过去了。
等着这些人都走了,珍珍对两人道谢:“大哥大嫂,你们对我那么好,我却背叛了你们,对不起。”
“算了,都过去了,你以后好好学习,你刚才吐血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大哥,我没事儿。我刚才是咬破了嘴唇才吐血的,以前在家为了让他们不再继续打我。我经常这么做。我收拾屋子去了。”
崔秀云很惊讶,这姑娘真豁得出去啊!
兰兰站在那里发愣,没想到对珍珍那么好,可她差点就害了自家哥哥。
“为啥她这样做?”
孙继勇道:“她也有苦衷,咱们也算上了一课。对亲人也要有防备之心。”
珍珍垂下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第二天,珍珍吃早饭的时候,提出想要住校。
她实在是没脸面对哥嫂和兰兰了。
孙继勇答应了:“行,我帮你交钱。”
“你们对我的恩义,我一辈子不会忘的,将来我一定加倍奉还。”
兰兰低着头吃饭,没有挽留她。
姐妹俩人昨晚睡在一起,谁也没说话,再不像之前那么好了。
孙继勇和崔秀云当天就送了珍珍去住校。
一个学期三十块,崔秀云又单独给了她五十块钱,让她吃饭和买文具。
“没钱就和我说,我们给你拿钱,别不好意思开口。”
珍珍走了几步,拿出一封信给了他们。
邮戳上的时间是十几年前,边缘都磨得起毛,没写寄信人地址。
“其实,这封信我藏了很多年了。我爸很多年前就认识这个孙浩云,我爹一年要去见他几次,每次回来都带着一些烟酒鱼肉,还有钱。前几天我爸又和他们见面了,回家后,就提出让我用苦肉计跑到你们家坑你们,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珍珍又哭了。
孙继勇道:“别哭了,不是你的错。上课去吧。”
珍珍擦着眼泪走了。
经过这件事,孙继勇对珍珍的性格有了新的认识:“她之前一直拿着信不给我们。还从咱家偷东西给家里,我不喜欢她这样。”
“算了,何必要和小孩计较,她也是被打怕了,看看信上写了什么。”
孙继勇把信件给打开了,面无表情的把信看了一遍,就递给了崔秀云。
上面只有几十个字,非常凌乱。
“你们帮我一辈子把这个野种困死在村里,让他身败名裂,断子绝孙,你两个孩子的学业,我一定帮忙,这件事不可外传,切记切记!”
崔秀云道:“孙浩云和你又不熟,为啥管你叫野种?这十几年来,他一直想尽办法害你,难道你们有仇吗?不如问问孙刚。”
孙继勇冷笑道;“我还不了解这个王八蛋?他为了以后继续得到好处,也不会说的。”
崔秀云道;“看来你那两个堂弟上中专不是考上的,而是孙浩云给安排的。他一个酒厂的,咋有这个通天的本事?看来是背后有人啊。而且还不是一般有能耐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