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东方威怒喝，灵尊的势压如同一座山，压倒在东方海馨身上。
背脊瞬间折弯下去，整个人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匍匐在地。
“她也太蠢了。”
“竟然当面质疑灵心宗，东方威摊上这么个女儿，还真是家门不幸。”
“得罪了六宗，下次剑宗怕是要倒大霉了。”
……
四周围不断有人声传来。
那一道道奚落、嘲讽的话语，像是一根根针扎在她心上。
东方海馨怒红了眼睛，抬起头，瞪着上首一席红衣，尊贵无双的少女，眼中满是愤恨。
她咬着牙开口，“我没有错，凭什么要我道歉？”
愤怒和仇恨交织着，淹没了她的理智。
她大声嘶吼：“谁知道这帮人是不是真的灵心宗弟子！六宗的徽纹，天下无人不知，说不定是这个贱人为了造势，故意找人假扮的！她就是想让天下人误会，她已经拜入了灵心宗，好用这种方式，逼迫灵心宗收下她！”
“你以为楚然然是你啊！”周玉雪忍无可忍地站起来，“这种事，我家楚然然才不屑做好吗！”
灵觉和善的面庞也沉了下来，灵玄风等弟子，更是一脸怒色。
见此，东方威心头一咯噔：“给我住口！”
可东方海馨早就失去了理智，他越是阻拦，她越是怒气上头。
“我不！就算她真的是灵心宗的弟子，那也一定是她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不然，从不收女弟子的灵心宗，怎么会看得上她？这种事，她又不是第一次做！当初对我哥，她不就是这样吗！”
“你想死吗！”
“小女娃，休得放肆！”
两道声音同时间响起，正是凤释明和灵觉二人。
话落的刹那，两股恐怖的势压，排山倒海般向她压去。
无法承受的压迫感，让她连抬头都做不到。
身体僵直，浑身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似要被这压力碾碎一般。
“外公，师傅。”楚然忽然出声。
“怎么了，然然？”凤释明低头看她，面上仍旧有未散的怒气，但他却努力放缓语气，担心自己动怒的样子会吓到她。
灵觉也抬眸看过来。
她扬唇轻笑：“她交给我，好吗？”
凤释明一怔，当即收回外放的势压。
“好。”
灵觉点点头，同样收回了气势。
楚然缓缓走下台阶，停在东方海馨面前。
“我给你一个机会，替你哥报仇。”
“什……什么！？”东方海馨懵了。
不止是她，在场的人都被楚然的话镇住。
“东方逍的确是我杀的，你不是恨我吗？我可以给你机会报仇。”楚然微笑着说道，目光在她身上一扫。
“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让你一双手，免得你之后又说我欺负我。”说着，楚然随意地将手背在身后。
那近乎狂妄的姿态，让东方海馨的脸瞬间青了。
“贱人！少看不起人了！”
她一掌拍中地面，飞身而起的瞬间，手中出现了一柄长剑。
“去死啊！”
剑刃斩下，在空中凝化出数道剑气残影。
楚然眉梢一挑：“踏云。”
身影鬼魅般在一道道剑气残影中穿梭，速度快得东方海馨的眼睛难以跟上！
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瞬，腹部就被人一脚踢中。
“砰！”
身体重重砸在地上。
“你输了。”少女衣摆翻飞，鲜红如血。
一只脚踩在她的腹部。
霎时间，就像泰山降落般，难以承受的恐怖力量，让东方海馨的五脏六腑都挤压破碎。
她喉咙一哽，张口就要吐出血来。
楚然心念微动，脚下腾升起一道灵力，击中她下巴。
下巴一扬，那即将涌出的一口血，一下子又被她咽了回去。
“今天的场合，不宜见血。”楚然淡笑道。
笑容清浅，可落在一众势力眼中，却如同恶魔临世！
太凶残了！
一招便将剑宗小公主秒杀不说，竟然还霸道的不许对方吐血！
看着东方海馨憋红的脸，那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更让众人坚定，以后决不能轻易招惹楚然！
“现在你知道，我靠什么杀了你哥，拜入师门了？杀人者人恒杀之，东方逍既然敢对我出手，就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楚然忽地抬起头，看向那悬在空中的观影石。
目光锋锐，仿佛透过这灵石，看着外面，那一个个正在观看投影的人。
少女红唇轻启：“不止是他，所有想对我和我的同伴、家人出手的人，皆是如此。若有人想动手试试，这便是下场！”
说罢，她足下力道加重。
东方海馨腹部彻底凹陷下去，嘴一张，众人已经看见鲜红的液体在她口中翻涌，却在喷出前，再次被楚然强行堵了回去。
众人：“……”好惨！
“馨儿！”东方威痛呼道，心中恨毒了楚然，可偏偏又不得不忍。
“楚姑娘，之前的确是我儿不懂事，得罪了你，如今你打了也打了，还请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我东方威保证，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他拱手道。
“好啊。”楚然放开脚。
剑宗的弟子犹豫了一会儿，见她真的没有动手的意图，这才冲上来，背起东方海馨想要离开。
“各位这就要走了么？”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晚宴还没结束，宾客却要先一步退场，似乎不太合适吧。”
剑宗弟子停下脚，犹豫地看向东方威。
后者拳头捏紧又松开，又捏紧又松开，重复了多次，这才硬生生忍下心中的怒气。
“楚姑娘言之有理。”说完，他铁青着脸，带着弟子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取出丹药喂东方海馨服下，勉强替她缓和了伤势。
但她五脏受损，尤其是腹部，只要动一下就会疼。
这让东方海馨更加痛恨楚然，可亲身体会过楚然的实力，以及那可怕的手段，她心里又有几分恐惧。
再不敢随便开口，绷着脸坐在东方威身边，看着所有人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宴会，谈笑风生。
看着灵心宗拿出为楚然准备的厚礼。
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天品灵草佛莲花叶！还有一件蓝级防御灵器！以及各种她闻所未闻的符文！
东方海馨的呼吸越来越重，心中翻涌的嫉妒，几乎要将她折磨疯了！
而这还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