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吗?”
嬴恒眉头微皱,其实公输伯阳说的这些道理他都懂,但真到他自己忽悠人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心里没底,毕竟他也没怎么忽悠过人。
“放心吧君上,惠岩先生既然选在牛头山,那这牛头山就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或者优势,只要把一切该准备的都做准备好,臣下亲自赶往牛头山布置,一定没问题!”
公输伯阳拱手,一脸自信道。
“好,既如此,那就依惠岩与伯阳所言,好好安排一番!”
“来人,快马加鞭,前往本君府上房间,将那玉球取来!”
嬴恒深吸一口气,不再迟疑,直接下令道。
“诺……”
一个侍卫上前唱喏,立刻转身离去。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已来到深夜。
“玉球送到!”
晚间,在侍卫快步走来,手中还抱着一个足球大小的玉石。
玉球乃从原石剖解而出后,没有经过太多打磨的存在,呈绿红白三色,有些杂,却又别样好看。
按理说,这样的玉,其实价值并不高,但贵在它的完整性,无论雕刻什么都不成问题。
“伯阳,拿下去用吧!”
嬴恒接过玉球,上下打量了一眼,随即递给一旁的公输伯阳。
“诺……”
看到如此大的玉球,公输伯阳也忍不住双目放光。
他可顾不上这玉球品质如何,只要能用得上,那就是好东西。
抱着玉球,公输伯阳立即转身离去,带着十几个匠人,连夜雕刻塑形,抛光打磨。
这是一个费力活,一直忙活了一天两夜,在第三天清晨方才堪堪完成。
“君上且看!”
这天早上,嬴恒刚起床洗漱,公输伯阳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双眼布满血丝的捧着一个大大的玉玺走了过来。
“我看看!”
嬴恒连忙伸手接过,上下打量着手中这方玉玺。
玉玺很大,长宽高都超过一个成年人的巴掌。
上方雕刻着一尊朱雀展翅,玉玺边缘如壁画一般雕刻着一只玄鸟入西南,化作不死玄鸟,涅槃朱雀的故事。
底下刻有八个大字,皆乃上古文字。
【涅槃玄鸟,入主西南】
方正的大字,整个玉玺,浑身上下无不是故事。
“好,好一个涅槃玄鸟,入主西南!”
“伯阳,马车上多多歇息!”
“去,一切按计划行事!”
嬴恒眼睛一亮,连忙说道。
“君上放心,臣下定不辱使命!”
公输伯阳拱手,告辞一声,立即快马加鞭离去。
“君上,这公输先生走了,接下来锻造部怎么办?”
一旁,赵腾赶忙上前,拱手道。
“一切照常,去把那些老匠人叫来,继续指点着下面的人,加快车弩制造进程!”
嬴恒抬手,毋庸置疑道。
“诺!”
赵腾应了一声,立即转身离去。
中午时分,嬴恒离开锻造部,返回蜀阳君府。
“君上,您回来了,臣下正要派人联系君上呢!”
刚进入府中,前面昭和立即走了出来,手中还捧着一卷宣纸。
“何事这般着急?”
嬴恒眉头微挑,最近蜀郡发生的事有点多,动不动就这里出事,那里出事,老搞得人一惊一乍的。
“回禀君上,僰道县那边打起来了!”
“这滇国大军和想象中不一样,绝不是那般容易抵抗之辈!”
“才一开战,这些人便手段齐出,无所不用其极。”
“挖地道、火烧城楼、夺取高地,强占城池。这滇国的兵,一个个跟猴子似的,又如天生大力士,着实难以对付!”
“也幸亏此番守军中带有两千虎贲军,方才一次次将其打退,否则才一开战,或许我军已经溃败!”
昭和脸上异常难看,望着嬴恒道。
“什么,滇人打仗这么不要脸的?”
嬴恒一听,顿时有些傻眼。
不过很快的,他又释然了,这滇人的疯狂,一般人不知道,他却是一清二楚。
前世抗日那会儿,各地都沦陷了,这滇地也在被小日子从旁边不断入侵,结果随便小日子怎么搞,从来都只有滇人收拾他们的份,他们想动滇人一分一毫,那简直痴人说梦。
倒不是滇人的武器有多先进,关键这滇人一干起来,那简直无所不用其极,论山地战,丝毫不输狼兵。
在古代,没有现代那般发达,城池大多依山而建,对于一般军队很容易起到防御的作用,但对付这群比猴子还活跃的滇人,这简直就是他们的主战场。
你就算在自己的城池,别人一样有千百种办法收拾你。
“君上,您且看战报!”
昭和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捧着战报递给嬴恒。
嬴恒伸手接过,大致扫了一眼,上面所述,与昭和所言一般无二。
其中还带着西门宏达的无奈。
这西门宏达更擅长狂野作战,面对滇人这无所不用其极的战争,着实打得有些头疼,处处防备,苦不堪言。
“来,先生坐下聊!”
嬴恒转身带着昭和来到客堂,在首位坐下。
“先生,依你看来,此战咱们能坚守多长时间,若没有意外的情况下?”
待得昭和在下面坐下,嬴恒沉声道。
这压迫性的战局,嬴恒也没有想着直接反败为胜,而是以战败的角度问道。
毕竟战场向来如此,不问胜,先问败,在战败的前提下做好一切准备。如果有机会战胜,固然皆大欢喜,如果最后战败,也能减轻最大的损失。
可一旦事事往胜利的方向去想,只要战败,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