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退婚闹剧

何秋生知道余多铁了心要把自己逐出余家时,迅速从袖子中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余多的胸口。一旁的夏雨吓得大叫,余多则冷哼一声,”既然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

余多左手抓住何秋生握匕首的手腕,右拳上雷电闪烁,一拳打在何秋生的胸口,拳头穿过何秋生的胸口,在何秋生的胸口打出一个窟窿,当场血肉横飞,飞溅的鲜血和骨肉碎片溅到了何秋生身后不远处刚才附和何秋生的那些掌柜身上,把那些掌柜吓得噤若寒蝉,惊恐的看着余多。此时这些人都悔青了肠子,后悔自己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为何要跟着何秋生起哄。

余多用最血腥,最残忍的方式一招解决了何秋生,把在场所有人都震住了。此时所有人都已经明白,眼前看起来稚嫩俊秀的少年,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人畜无害,更加不是可以被轻视之人,而是掌握着在场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在场所有人全都毕恭毕敬的看着余多,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对于这个结果,余多很满意。这正是余多想要的结果,何秋生最后的贡献就是给余家祭旗,从今以后,余多相信这些掌柜会明白该怎么做事了。

何甲和何乙把何秋生的尸体拖出去后,余多的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那些掌柜,所有人都感受道了余多眼中的寒光,惊恐的低下头不敢直视余多。余多冷冷的说道:“还不快滚。”

跪在地上之人,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都害怕下一个血溅当场的人就是自己,赶紧爬起来慌乱的离开了余宅。

余多看着剩下的掌柜,缓缓地说道:“如果谁不想待在余家,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余多决不会为难。“余多的眼光扫过众人,所有人都低下头,没有一个人敢动。

余多看到大家没动,脸色缓和很多,同时语气一变,变得铿锵有力,“既然大家愿意留下来,余家不会亏待大家。我余多尽管志向不大,但既然成为了大家的家主,那就一定会带领大家过上舒服的生活。

我余家在海崖城虽然是刚刚起步,但是我对自己,也对大家很有信心。我翻看了大家过去的账本记录,大致了解了大部分生意经营中的困难,很多生意不是经营不善,而是缺少银子的支持。今天我在这里,郑重的告诉大家,现在我们不缺银子,我手上有足够多的银子让大家去放手做事。我手上的银子不是大家听说的100万两银子,而是1000万两银子,所以大家不用担心银子的事情。”

听到余多如此吹嘘,在一旁的夏雨都看呆了。余多说的如此义正言辞,气势如虹,脸色和语气都不带停顿的,如果不是自己知道真实情况,都要被余多给骗了。“现在我们手上的确不是大家听到的100万两银子,也不是1000万两银子,而是60万两银子。”夏雨忍不住暗自嘀咕道,”果然是个大骗子,说谎不打草稿,牛皮吹得满天响,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余多继续慷慨陈词,“我相信不久之后,凭借大家的努力,在海崖城必定有余家的一席之地。只要大家在余家用心做事,忠心不二,等到我余家发展壮大之时,大家就是我余家兴旺发达的最大功臣,何愁到时候没有荣华富贵。”

不得不说余多的一番话,既有实实在在的银子支持,又有美好的前景未来,这个饼画的足够大,足够有吸引力,并且看起来并不难实现,很快就调动起现场所有人的情绪。

“忠心家主,大展宏图。”一个掌柜激动的大声喊道,立马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喊起来。

“忠心家主,大展宏图。”

“忠心家主,大展宏图。”

。。。。。。

何贵没有想到余多居然这么快就把这些人的情绪调动起来,一扫之前的压抑与怀疑。何贵不得不佩服余多的厉害。

余多用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余多虽然在鼓舞士气,但也知道这里面困难重重,好听的话谁都会说,把好听的话执行好才厉害。

余多看着大家兴奋的表情,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心中对自己的表现也是有些得意。

“忠心是余家的第一条家规,只要大家真心为了余家的发展,我不会亏待大家。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不会去管,因为那是在何家时所发生。但是从今天起,如果谁还敢做对不起余家的事情,干着吃里扒外的活,出卖余家,那就便怪我不客气,何秋生就是大家的下场。”余多就是特意警告在场之人,“我有个不好的脾气,那就是不管是谁,胆敢出卖余家,我余多必将加倍奉还,并且不死不休。”

余多的话说的斩钉截铁,现场一片肃穆,所有人都明显感受到了余多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气,不禁汗毛竖起。

“好厉害的气场,似乎杀气也很浓。”何贵也被余多身上的杀气所震慑,如此强大的杀气,绝不会是一个稚嫩和善之人所具有的,绝对是从血雨腥风中留下。看着年纪轻轻的余多,何贵猜想余多到底经历过什么杀戮,身上居然会有如此明显的杀气。

”当然,只要大家用心为余家做事,谁要敢欺负你们,那就是欺负我余多,同样,我余多必将加倍奉还,并且不死不休。”

余多的好话和狠话都已经说完,在场的所有掌柜都已经被余多身上的气势所驯服,所有人都乖乖的听从余多的指使。余多随意的交待几句之后,剩下的事情余多便交给了夏雨,自己则离开了大厅。

接下来的三天,余多均没时间待在余宅,都被可怜的关胜贵拉到茉莉巷中喝酒,每一天都喝的酩酊大醉。这是余多见到关胜贵伤心难过最久的一次,可是余多也没有办法,只能安静的陪着一起喝酒。

第四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余多在余宅中被夏雨叫醒。

“起来,大懒虫。”

“没事别打扰我睡觉。”余多极其不情愿的被夏雨叫醒,还想继续睡觉。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睡觉?亏你还是一家之主。”

“一家之主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谁敢管?”余多不耐烦的说道,”快出去。“

”你。。。“夏雨被余多气得七窍生烟,怒道:“你不想知道你现在欠债是多少银子吗?”

听到夏雨的话,余多才记起来,这几天夏雨一直忙着与所有掌柜对账,今天找自己应该是已经对完账本了。于是余多迅速坐了起来,当看到夏雨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怒视自己时,余多就知道夏雨这几天有多辛苦了。

余多心生歉意,但也不好意思安慰,只好赶紧起床,避免再让夏雨生气。

“欠债多少?”

“欠债是200万两银子,根本不是何家说的100万两。”夏雨气呼呼的说道。

余多一听,也是愣了一下。”这么多吗?”余多也有些头疼,如果欠这么多银子,自己手上那点银子完全于事无补呀。

余多看了看夏雨,发现到夏雨虽然生气,但是却并不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一看就是胸有成竹,余多也就放下心来。

”这还多吗?某人不是大言不惭的说准备了1000万两银子吗?这点银子那还不是小意思。“

余多讪讪道:“那是为了安抚人心,你还不知道。”

夏雨当然知道余多的目的,只是单纯的看不惯余多,想故意呛余多。

夏雨想到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也不再让余多难堪。

“我发现这些生意中,有很多好像并不是以挣银子为目的。”夏雨把自己的疑惑提了出来,“那么这些生意还需要保留吗?”

“保留。”余多想都没想就回答。

夏雨看到余多似乎早已知道此事更加迷惑,余多神秘的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好了,生意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余多推着夏雨朝房间外走去,叮嘱夏雨道:“这些人和生意都保留下来,用什么方法都行。同时,你也不要太幸苦,事情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一定要休息好,要不然黑眼圈都出来了,会毁了你的绝世容颜。”

余多一边说,一边把夏雨送到门外。夏雨还在想余多为什么要保留那些亏本的生意,根本没注意余多说的话和手上的动作,刚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推到了门外,接着便听见”啪“的一声,余多关上了房间门。看到余多如此偷懒,气得夏雨狠狠的踢了两脚房间门才愤愤离开。

另一边,一大早桂家门外就鞭炮声声,锣鼓震天,柳家迎亲的人马站满了桂家门外的道路,兴高采烈的等着桂妩悠上花轿。

柳玉鑫骑着高头骏马,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穿一袭红色锦袍,腰系五彩蚕丝白玉带,足蹬青缎白底小靴,说不出的风流潇洒,意气风发。

满面春风,笑逐颜开的柳玉鑫坐在马上眼睛掠过桂家的众多家丁和一切财物,心中得意不止,因为很快眼前这一切就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想想就让柳玉鑫兴奋不已,为了掩饰自己的兴奋,柳玉鑫不时用手遮挡。

此时,万众期待的桂妩悠在闺房中已化好妆。桂妩悠一身绣花红袍的嫁衣,头戴凤冠,身披霞帔,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千娇百媚,仿佛天仙下凡,让一旁收拾打扮的丫鬟们都羡慕不已。与桂家大门外的柳玉鑫很是般配,不得不说,两人绝对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的一对。

桂妩悠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为自己的美丽容颜骄傲不已,同时也有些对未来的紧张与兴奋。桂妩悠没来由地想起了父亲桂东来对自己说过的话,“悠悠,不要嫁给柳家。“

“为什么?“桂妩悠当时非常生气,因为海崖城唯一与桂家门当户对就是柳家,难道父亲想让自己下嫁吗?即使到现在桂妩悠仍然不理解父亲的用意。

“父亲担心你受委屈。“桂东慈祥的说道。

“爹,女儿才不会受委屈,有爹在谁敢欺负我。“这个解释并不能令桂妩悠满意。

往往这个时候桂东来就笑道:“傻孩子,父亲哪能一直都在。”

就在桂妩悠陷入回忆时,只听一声大喝”吉时已到“,打断了桂妩悠地思绪。

桂妩悠喃喃向天祈祷道:”爹,女儿长大了,要嫁给柳玉鑫了,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孩儿。“

盖上了红头巾的桂妩悠在小翠搀扶下,来到桂家大门外,慢慢坐进了柳家早已抬过来的八抬大花轿中,奏乐响起,一个声音响起,“大花轿准备起轿。”

就在众人热闹欢呼中,桂四海则心绪不宁的看向四周,桂四海一直抱有侥幸心理,希望那封信只是个恶作剧。

突然,桂四海看到一个陌生人手上抱着一大摞信封从自己身边走过,静静的站在迎亲队伍身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桂四海。

桂四海知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再不行动,自己很快就会身败名裂。桂四海咬了咬牙,心一横,拦到了花轿前面。

在场所有人都惊讶桂四海的举动,疑惑地看着桂四海,不知道桂四海要干嘛。

柳玉鑫看到桂四海的举动眼角一寒,紧紧盯着桂四海。对桂四海柳玉鑫已经许以重诺,难道桂四海想反悔?

桂四海对柳玉鑫投过来的眼光视而不见,大声说道,“小姐,老爷离世之前曾交待老仆。如果老爷不在了,在你出嫁时要我把这封信亲手交到您手中,并且要求小姐亲启阅读之后再上花轿。”说完在桂四海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一封信递给了花轿中地桂妩悠。

桂妩悠接过信封后,除了现场的奏乐声,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花轿,均猜测信上会是什么内容,为什么要在上花轿前给桂妩悠。

“应该是叮嘱桂小姐嫁人后做个贤妻良母?”

“难道是希望桂小姐处理好婆媳关系?”

“还是叮嘱要管教好夫婿?”

。。。。。。

众人议论纷纷,唯独当事人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桂妩悠自从接到信后,一直看了好久,在花轿中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众人猜测新的内容时,只有柳玉鑫非常心急,担心错过吉时。对于信中的的内容,柳玉鑫没有一点兴趣,不管什么内容,对柳玉鑫来说都没有用。

“还愣着干什么,时辰已到,起轿。”柳玉鑫催促轿夫赶快起轿。

桂四海笑着对柳玉鑫说道:“柳公子,以后您与小姐日子还长着,不急于这一时,还是等等,让我家小姐看完老爷的遗言再起轿不迟。”桂四海按下轿子,不让轿夫起轿。

柳玉鑫脸色一变,不明白桂四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柳玉鑫等不了,也不想给桂四海面子,冷冷的盯着桂四海,“桂管家,请让开。”

“柳公子,这是老爷的要求,还请谅解。”桂四海并被没有被柳玉鑫吓到,仍就站在原地阻拦轿子起轿。

“桂老爷已经死了很久了,这封信悠悠看不看又有什么意义。”柳玉鑫不屑的说道。

桂四海并不回话,仍就没有松手。

柳玉鑫为了桂家的人心,暂时忍了桂四海的举动。柳玉鑫想到桂东来已死,自己和悠悠已经有肌肤之亲,不认为还有任何意外能够阻止悠悠嫁给自己,便放下心来。只是柳玉鑫想到桂东来就恶心,心中恨透了桂东来,如果不是桂东来,自己早就和桂妩悠成亲,哪用等到现在。

“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桂东来,可惜你看不到了。看不到你的宝贝闺女在我胯下承欢,也看不到所有的产业都将落入我的手中。”柳玉鑫极其狂妄,兴奋,心中暗骂道:“桂东来,气死你,小爷让你死不瞑目。”

就在柳玉鑫张狂兴奋之时,桂妩悠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花轿中传了出来,犹如一盆冷水从柳玉鑫头上浇下来,把柳玉鑫浇了个透心凉,脸上兴奋的表情也嘎然而止。

“四海叔,请你与柳公子解释,因为守孝在身,悠悠暂时不能嫁人。”然后跨出花轿,在小翠的搀扶之下走回桂家大门内。如果不是又红盖头挡住桂妩悠的脸,大家就会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上挂满了愤怒的泪滴。

桂妩悠的话,让现场所有人震惊到张大了嘴巴久久回不过神。海崖城从来没有发生过新娘在上花轿前悔婚的事件,而且悔婚对象还是海崖城权势极大的柳家。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都直愣愣的看着柳玉鑫,只有毫不知情的奏乐者,还在一旁不厌其烦地吹着喜庆地迎亲曲。

“别吹了。”柳玉鑫脸都快气白了,对奏乐者大吼一声,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桂妩悠如此悔婚,狠狠打了柳家地脸,也让柳玉鑫再一次成为海崖城的笑话。

柳玉鑫用阴鸷地眼神盯着桂妩悠地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道:“桂妩悠,你这样做,不怕我把我们俩的事情公之于众吗?以后还有谁敢娶你?”

桂妩悠停下脚步,慢慢地说道:“随你,不过你要想想鱼死网破地后果。”

柳玉鑫气得的握紧拳头,青筋暴起,恨不得一拳打烂桂妩悠。

桂妩悠继续说道:“我们俩的事情?我俩的事情中,你做了什么手脚,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柳玉鑫听到桂妩悠这么说不禁心中大惊,“难道自己下药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桂妩悠不再说话,示意小翠继续带自己朝前走。

柳玉鑫看着桂妩悠地背影,气得狠狠的夹了一下马肚子,受到惊吓的骏马,甩开双蹄在人群中狂奔起来,惊吓得现场人群四散逃跑,引起了更多马匹得惊恐逃窜,一个好好的迎亲队伍,一下子变得一团乱糟,四处出现鬼哭狼嚎的景象。

一旁的桂四海看到桂妩悠下轿后,揪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缓缓舒出一口气。然后再想查看刚才抱着一摞信封的人,结果发现人影已经找不见。

桂四海四处寻找也没有发现刚才抱着一摞信封的人,知道该人肯定是趁着混乱离开了。错过了抓住该人,桂四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出是谁在背后威胁自己,只好跟在桂妩悠的身后,缓缓关上桂家的大门。

柳玉鑫与桂妩悠地婚事以一场闹剧收场,在海崖城广泛传开,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半夜,余家大门响起了一阵急促得敲门声。

“谁呀?大晚上的,催命呀!”何甲睡眼惺忪的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身黑衣的男子,脸色苍白,身后还背着一名昏迷不醒的瘦小女孩。黑衣男子浑身是血,尤其是左手臂上鲜血汩汩,血流不止。该男子虽然身受重伤,仍就面色镇定的说道,“我找余公子”。

黑衣男子说完后,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喂。喂。快醒醒。”何甲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人,一下子清醒过来。何甲叫了数声,两人没有任何反应。何甲摸了摸黑衣男子的鼻息,“还好,没死,还有一丝气息。”何甲庆幸道。

何甲看了看门外四周,还好此时夜深人静,外面街道空无一人。于是何甲赶紧抱起两人进了门,然后迅速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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