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把笔记本放回去的时候,忽然从笔记本里掉出来两封信。
冯慧珍捏起信封儿,却看到上面熟悉的笔迹。
咦!?
冯改花的?
冯改花怎么会给母亲写信?
她当然认得冯改花的笔记,两个人相差不大,在学校的时候一起上学。
冯改花的笔迹冯慧珍怎么会不认识。
问题是冯改花和他们住在一个村子里,两家离得并不远,冯改花为什么要给母亲写信?
看了看信封上的地址。
是上京?
不对!
处处透着邪门,因为冯慧珍看到邮票上的邮戳,那个上面盖的可不是上京的地址。
邮戳盖的是她下乡插队农场附近县城邮局的邮戳。
这完全不符合。
信封已经被拆开,而且是很小心地拆开。
冯慧珍从里面拿出那封信。
手触到信纸的那一瞬间,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从手指的方向沿着手指往上窜了上来。
那是一种她说不出的邪恶力量。
力量强大到她感觉心悸。
冯慧珍觉察到,眼前发黑,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手脚都有点不受控制的僵硬。
惊吓之余,赶紧跑进空间里,喝了几口灵泉水。
大口地吞咽灵泉水,终于整个人缓了过来。
那股渗人人的力量,从她的身体里被排了出去。
冯慧珍小心翼翼地看到落在笔记本上的那封信。
心里所有的怀疑,都升了起来。
不用说都能猜测出来,这个信上带着某种不可预知的力量。
而就是这种力量,让母亲昏迷不醒。
也就是她,如果是其他人摸到信封的一瞬间,就会像母亲一样昏迷不醒。
即使没有立马昏迷不醒,估计也好不到哪里。
冯慧珍从空间里拿了一副胶皮手套出来,隔着手套拿起信试验了一下。
果然,戴上手套之后,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仔细地看了一下信上所写的内容。
“小刘,这么多年没有联系。知道老冯去世之后,我们悲痛万分。孩子的父母已经去世,孩子就是你们的孩子。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底下的落款写的是白鹏举。
冯慧珍心如电转,这一封信不是什么好东西,母亲昏迷就是因为这封信。
母亲不认识冯改花的笔迹,可是她认识。
那么问题就在于这封信是冯改花写给母亲的,内容却是以另外一个人的名义在写,这个白鹏举是谁?
信封里提到的孩子是谁?难道是冯慧珍?
冯慧珍把这封信小心翼翼地放进信封里,然后把这封信扔到了空间里。
无论怎么样,这封信上面是被下药,还是带了某种她不知道的特殊力量的诅咒,反正不能再让这种恶毒的东西母亲接触到。
摘下手套,尝试着去拿另一封信。
摸到信封,没有任何感觉。
这封信上的笔迹苍劲有力,看起来像是一个男人写的。
落款是上京,邮戳也和地址相符。
打开信封里那封信应该年代久远,信纸已经有些微微泛黄。
“小刘,小冯,我们现在的情况比较艰难,希望孩子还可以在你们那边托付照顾一段时间。孩子的妈妈身体不好,我们这边情况好一点,就会去接孩子。
随信奉上100块钱和50斤粮票,小小心意请小刘,小冯一定要接纳,就算不为了别人,为了孩子这也是我们的一番心意。”
落款白鹏举。
冯慧珍把信放进信封里,这封信从头到尾没有任何波动。
证明这封信上并没有任何问题。
把信放回信封,夹进了笔记本里,把笔记本又翻了一遍。
里面并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好好地把笔记本塞到母亲原来放置的位置。
冯慧珍跳下炕去,把手用肥皂洗了一遍,虽然那种感觉消失了,可是总是心有余悸。
多亏她这一次回来,她要没有回来,母亲怎么死恐怕都没有人知道。
手头的线索,综合起来冯改花冒充白家的人写来了一封信,母亲以为这是白家写来的信。
高兴之余,拆开了信封,所以被里面信纸上面的东西沾染到,所以才昏迷不醒。
她有预感,只有信封上有那些脏东西。
冯改花肯定不会在信封上弄这些东西,免得一路上要接触多少人的手。
到时候出了问题,改花儿肯定负不起这个责,冯改花写这封信来目的是什么?
冯慧珍还没想明白。
不过综上所述,她能够猜出来姓白的这家人,应该跟她的身世有关。
即使她的父亲不是这个白鹏举,可是也跟这个姓白的人家有很大的关系,而信封上留下的那个地址是上京的某某区某某街道。
冯改花肯定知道她的身世。
那么上辈子她身世的悲惨,也就是说冯改花在故意误导她。
她仔细地回想,上辈子冯改花一直过得顺风顺水,甚至有贵人相助。
如果没记错,那个帮助冯改花的贵人就是上京的贵人。
难道说冯改花上辈子知道这些事情,所以知道了她的身世?
因为刘翠花的去世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知道她不是母亲亲生的,但是对于亲生父母没有印象也没有线索。
冯改花逆天改命,盗取了她身上的某些机缘,捞取了足够的好处。
要照这么说,还真有可能。
不过显然因为她的重生,事情发生了改变,冯改花想要的命运被她全都抢夺。
冯改花觉得母亲没死,所以才下毒手。
那么信封上应该不是什么邪恶的东西,搞不好是毒药。
不过不管是什么,她必须打起精神。
冯改花能做第一次就能做了第二次。
而母亲显然对于来自上京的信毫无防备。
她不想揭开身世的内幕,也必须揭开,否则的话,母亲岂不成了最无辜。
怎么死都不知道。
冯慧珍想了想,拿着笔记本里的那封信,直接转身来到厨房。
刘翠花正在包包子。
火上已经蒸了一笼屉的包子。
看到女儿进来笑道,“你个小馋猫,闻到味儿了吧。再有五分钟,包子就好了。”
却没有等来女儿如往日那般撒娇调笑的声音。
不由得诧异,放下手里的包子,抬头望下女儿。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这孩子脸色看着有点苍白,难不成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