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随份子的？来我这儿交钱，登记！”
大院里，阎埠贵不停吆喝着。
今天是轧钢厂放假的日子，所有住户基本都在家。
赵腾飞特意选在了这一天摆酒席。
李大民把脑袋凑了过来，手里捏着两块钱。
“三大爷，是不是随的多，伙食就越好？”
阎埠贵翻了个白眼。
“我现在是一大爷，注意用词。另外，肯定随的多就吃的好。”
“你看到没有？这些桌子都是分开的。这几桌伙食最好，这几桌伙食一般，这几桌是伙食最差的，要看你随多少。”
这年头，很多家庭都有钱。
并不是人人像贾家一样穷的揭不开锅，一分钱都没有。
一些双职工家庭。
或者家里有老工人的家庭。
一家人加起来，月收入破百轻轻松松。
但除了买大件。
每个月能花出去的钱，非常有限。
因为是凭票供应。
每个人每个月的定量，实在太少了。
没票，钱再多也花不出去，跟废纸一样。
这就导致很多家庭存款不少。
但吃个鸡蛋、吃顿肉都困难，就是因为粮票有限。
眼下只要给赵腾飞随份子，就能大鱼大肉。
随得越多，吃得越好。
能将手里废纸一样的钱，转化成肉。
这买卖谁不干？
“我随3块钱。”
李大民又从兜里掏了一块，拍在桌子上。
阎埠贵拿起毛笔就要写：“李大民，3块。”
刚写完名字，数字还没写。
身后的刘建国便高声道：“我随5块。”
李大民连忙喊停。
“等一下，一大爷，先别写。我……我也随5块。”
刘建国马上加价：“5块5毛。”
李大民人傻了。
好家伙！
随个份子，这就卷起来了？
“我随6块。”
刘建国：“6块5。”
阎埠贵抓狂：“到底有没有个准数？你们这变来变去的，我怎么写？”
李大民有些摇摆不定。
“一大爷，你说酒席上是不是有很多大鱼大肉？如果有，那随10块钱都不多。”
阎埠贵并不清楚赵腾飞的计划。
只是淡淡甩了一句：“腾飞平时的伙食，你们都清楚吧？不说天天鸡鸭鱼肉，每天至少有一顿大肉。”
“平时都敢这么吃，你想想摆酒席会是什么排场吧……”
李大民一想到赵腾飞满盆的鲜牛肉、精瘦猪肉，还有各种瓜果。
口水就忍不住往下掉。
他当了十几年工人，存款早就破千了。
却没有过过哪怕一天大鱼大肉的日子。
真要能带着老婆孩子，放开膀子狂吃一回大肉。
别说十块八块。
一两个月工资，扔进去都不亏。
“15块！”
李大民咬咬牙，说出了一个恐怖的数字。
这是他小半个月的工资了。
没想到，这根本没把刘建国吓退。
“我随16块。”
搁这儿跟我竞拍呢？
李大民甩了甩膀子，即刻加价。
“老子他妈不过了，我要带老婆孩子和我娘大吃一顿。”
“他们好久没吃到肉了，能让他们吃饱吃好，大半个月工资值了。我随25块钱！”
“刘建国，你要是再给我加价，我抽你信不信？”
“那我也随25块钱。”
刘建国说出了跟李大民一样的数字。
二人争执不下。
要是继续竞价，估计要打起来。
他们都想坐到伙食最好的那几桌，卷的太严重了。
这时，陆续又有几个过来随份子的住户。
有拿2块的，有拿1块5毛的。
他们赫然看到了大红纸上的两个名字和数字。
吓得腿都软了。
这是什么牛马？
大半个月的工资，拿来随份子？
放到前世，相当于随了三四千块钱。
这是有病吧？
这时，贾张氏也拿着5毛钱凑了过来。
她看赵腾飞很不顺眼。
根本不想给他随份子。
可只要随了份子，就有肉吃。
薅羊毛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看到李大民和刘建国各捐了25块钱。
贾张氏老手都哆嗦。
她咬牙狠心拿了5毛钱。
自以为挺多的了。
没想到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够。
“这也太多了吧？25块钱，够我们一家五口吃一个月了，真有钱。”
阎埠贵不耐烦地催促。
“贾张氏，这份子钱你随不随？”
贾张氏叹了口气：“反正也是最差的一桌了，那我就随5毛钱吧，多了没有。”
她棺材本儿刚被棒梗偷走，现在穷的叮当响。
如果不是为了蹭一顿肉吃。
打死她都不肯掏钱。
一共有十二家住户随了份子。
李大民和刘建国的25块钱是天花板。
也有随15块、10块、5块的。
除了贾张氏，最低的就是5块钱。
贾张氏真的没钱。
她也很鸡贼。
反正自己注定坐最差的那一桌。
随5毛钱，跟随5块钱有什么区别？
阎埠贵清算了一下。
这些份子钱足足有110块5毛。
顶他两个月的工资了。
阎埠贵忍不住替赵腾飞捏了把冷汗。
份子钱虽然不少。
可如果这十桌，真的全摆大鱼大肉，还配有各种瓜果、零食。
能把赵腾飞亏死。
就在这时。
赵腾飞来到了四合院。
他将食材都送到了轧钢厂后厨。
让马华利用轧钢厂的大锅做好饭菜。
然后安排了两个工友，让他们骑三轮车带回了四合院。
轧钢厂离四合院一步之遥，骑三轮就几分钟的功夫。
虽然天冷。
蒙上大厚褥子，菜也不会凉的这么快。
“来了……”
贾张氏搓了搓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馋赵腾飞的肉，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时赵腾飞给了棒梗一堆肉骨头。
贾张氏舔的津津有味。
这要是能吃上几大口肉，绝对快活似神仙！
在众人注视之下。
赵腾飞让工友们，将装有饭菜的大箱子放到了院里。
他轻轻掀开了厚褥子。
下一幕，全院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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