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一听马大人说,自己还有事要做,叶连山的心就提了起来。
这老头是不想走啊!
如此一来,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秃鹫也似乎是看清了局势,抱起法坛上的鬼头大刀就走了过来,“小主子,要动手吗?”
叶连山眯了眯眼睛,反手接过鬼头大刀,“马大人,尘归尘,土归土,您既然已经是地下之人了,晚辈还是劝您哪来的回哪去,莫要给我们人间的人找麻烦。”
“呵呵——”
马大人忽然阴阴的笑了几声,“孩子,尘归尘,土归土,这话不错,可前提是,我得了却人间事,方能入地府,当年我被人构陷,逮捕入京,我得找到这人的后辈儿孙,屠他孙子方可泄我心头之恨!”
说罢,马大人袍袖一甩,就向基坑上方飞去。
然而,就在其撞到头顶红布之时,就仿佛是撞到了一面墙似的,直接被弹了回去。
马大人神色微变,明显是也有些诧异,但稍加思索后,就转头看向了叶连山。
“你小子弄的?”
叶连山淡然一笑,“前辈,还是那句话,尘归尘,土归土,您尽快上路吧。”
说完,叶连山一抖大刀,红布滑落,鬼头大刀显出刀身,寒光闪闪,煞气逼人。
马大人的瞳孔微微收缩,“刽子手的刀?”
“不错,这口刀杀人无数,大人,慎重!”
叶连山说完,马大人袍袖一甩,直奔叶连山冲了过来,叶连山横刀在前,侧身闪躲。
“刺啦——”
马大人的手,犹如钢刀一般,划过鬼头刀时,溅起一阵火花。
然而,不等叶连山反应过来,马大人就直奔其面门抓了过来。
叶连山身子一矮,反手一掌打在马大人的腰间,逼得马大人连连后退。
“嘶!有点本事!”
马大人正了正色,目光咄咄的盯着叶连山,然而,叶连山则是划破手指,在刀身之上一扫而过。
原本就杀气逼人,寒光闪闪的大刀,此时却是闪过一丝白光。
“大人,最后劝您一次,您若是尽快上路,我既往不咎,如果不然,我亲自送您上路!”
“呵呵呵!”马大人黯然一笑,“你不懂这六百年的痛,这六百年来,我被镇压在棺椁之中,眼睁睁的盯着看着自己的尸体,一点点腐烂,从一具尸体变成一具白骨,这种痛苦……你没经历过,你是不会懂的。”
“大人,你也知道六百年了?你若是想报仇,那就去下去,找你的仇人,没必要在这里,为难那人的后辈儿孙。”
“六百年啊!六百年的沧海桑田,他……早就投胎了吧?若不是永乐大帝恩典,只怕我马氏一族,早已被抄家灭门,如今这个仇,我也只能找到他报!”
“那就是没的说了?”叶连山再次横刀在身前。
马大人神色一变,浑身上下,瞬间阴气暴涨,强烈的阴风,吹的他身上的袍子猎猎作响。
叶连山提刀上前,马大人则是手腕一挥,不远处的铜棺就飞了过来,直奔叶连山砸去。
叶连山飞身急退,堪堪躲过砸来的铜棺。
“轰”的一声炸响,铜棺落地,叶连山趁势纵身一跃,跳上铜棺,还不等马大人反应过来,叶连山便高举大刀,一个力劈华山,就直奔马大人的面门而去。
马大人本以为刚才一下能砸死叶连山,可却不曾想让他躲了过去,更是没想到,叶连山竟然还能趁势暴起。
慌忙之中,马大人避无可避,直接被逼到了岩壁上。
叶连山的大刀紧随而至,不过就在他劈下的那一刹那,却停在了马大人的面前。
“大人,我要杀你很容易,同样,我也知道你这六百年的苦楚,你还是自己上路吧。”
叶连山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若是被他打入地府,那性质就变了,到了地府就要下地狱。
可要是他自己魂归地府,再加上他这六百年的镇压之苦,到了地府之后,肯定能顺利投胎,而且来世也会有一个好的去处。
然而,马大人却是摇头一笑,正当叶连山准备开口询问之时,就只听秃鹫高呼一声。
“小主子!小心!”
叶连山顿时一愣,回头一看,就只见一口铜棺就向自己飞了过来,马大人则是身形一闪,化作一缕黑烟,直接飘到了一边。
慌忙之中,叶连山急忙闪躲,可饶是如此,还是被铜棺砸来时的气浪,被推出了两三米多远。
叶连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身旁的马大人,就化作一道黑气,直接冲到了他面前,死死的掐住了他的手腕。
叶连山纵然有心挥刀,可马大人的手,就仿佛是一把老虎钳子似的,把他死死地按在了墙上。
任由其如何挣扎,就愣是提不起刀。
与此同时,头顶上方的红布,也被撕开了一条口子。
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
失踪许久的铁大人,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一见到此人,叶连山神色顿时一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的这个法术,最怕的就是被人从外面破局。
现在不但被破局了,这位铁大人还来了!
铁大人与马大人相比,这绝对是不差多少啊,两个人要是联手的话,今天自己必死无疑。
然而,马大人却松开了叶连山的手,呵呵一笑,“你刚才不杀我,我也不杀你,以后别管我的事儿,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说罢,马大人纵身一跃,就向基坑上方没去,顺着那道口子,消失在众人视野当中。
见此,秃鹫也连忙跑了过来,慌慌张张把叶连山扶了起来。
“小主子,没事吧?”
叶连山摇了摇头,愁眉紧锁,“唉,事情有些麻烦了,这两只老鬼联手,怕是很难有人能收伏他们了。”
“小主子啊!你就是妇人之仁,刚才要是以我的脾气,就一刀劈了他了,你非得放他一条生路,现在好了,这俩人联手了!”
“唉,你不懂,我……唉,算了,我懒得和你说。”
叶连山心烦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