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你们的把戏,我早已洞悉。

此言一出,宛如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在场众人皆议论纷纷。

“黄龙,我黄族之神圣守护,竟遭无情斩杀,实乃天大之不幸!”

“传闻黄龙实力滔天,堪比大乘境巅峰强者,无人可敌。谁曾想,它竟会败在域主之手,真是世事难料!”

“那黄龙血,珍稀异常,若在拍卖会上定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保守估计,其价值至少五十亿灵石。”

“然而,域主却将此等至宝,赠予了那名少年。此举令人费解,黄龙血如此珍贵,为何轻易送人?”

“莫非域主有意拉拢这少年?想要将其收为己用?”

“如今我黄族力量薄弱,魔族又虎视眈眈,若再得罪一位强敌,实乃不智!”

黄付马现身于众人眼前,出乎意料的,他并未与张留成起冲突,反而取出一坛珍稀无比的黄龙血,赠予张留成,显然有意结交。

此举一出,引得在场众人惊疑不定,面面相觑。

张留成凝视着手中的黄莹灵坛,眸光深邃,神情交织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而黄付马则转身面向黄元翰,厉声喝道:“此子乃我黄族之功臣,你竟敢无礼冒犯!还不速速向他致以歉意,以平此事!”

话音未落,他暗中向黄元翰递去一个眼色,同时周身气息汹涌而出,瞬间化解了黄元翰身上的沉重威压。

黄付马再次催促:“速速道歉!”

黄元翰心中虽万般不愿,但在黄付马的威压之下,只得低头服软:“副盟主,我冲撞了您,请您海涵。”

张留成瞥了黄付马一眼,微微颔首,随即一脚将地上的黄龟真人踢出数丈。

“你们的把戏,我早已洞悉。若再敢设计于我,我必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张留成目光冷冽,冷喝道,“滚!”

黄付马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瞬间便被他掩饰过去,他没有再作停留,带着黄元翰等人悄然离去。

黄芩公主亦未曾料到黄付马会插手此事,但此刻的结局却令她颇为满意。

她轻启朱唇,对张留成和黄鼪老祖道:“走吧。”

三人随即一同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回到府邸,黄元翰面色铁青,怒火中烧地斥道:“黄付马,你为何不亲自动手拿下那小子?他竟敢如此羞辱我,实乃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对于黄付马先前对张留成的和谈态度,他满心愤懑,难以平息。

黄付马闻言,轻叹一声,缓缓摇头,沉声道:“那小子的修为深不可测,犹如无底的深渊,即便我亲自出手,也未必能轻易将其拿下。”

“什么?”黄元翰瞪大了眼睛,看着黄付马,满脸的不敢置信,“你可是我黄族的顶尖强者,连魔族都能抗衡,甚至曾将他们击退!如今,你居然说连那小子都拿不下?”

在黄族之中,黄付马实力超凡,稳居前三强者之列,威名远扬,声震四方。

然而,今日面对那位名为张留成的少年,他却束手无策,这令黄元翰心中涌起惊涛骇浪,难以置信。

“击退魔族,实赖黄金圣元城护城法阵之力。然对于那位少年而言,此法阵不过形同虚设。他既能以剑光轻易斩碎黄龟真人凝成的黄龙,法阵自也难挡其锋。”黄付马神色肃然,沉声道,“我此行,乃是奉域主之命,前来救援尔等。”

此言一出,黄元翰顿时惊愕万分,失声道:“什么?此事竟已惊动了父王他老人家?”

在黄域之中,域主如同一个飘渺的神话,其身影鲜少为人所见。

即便是身为域主之子的黄元翰,亦难以轻易窥得其父真容。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黄付马此次竟是奉了域主之命,特地前来搭救他们于危难之中。

“在黄域之内,此等人物的出现,自是引得域主瞩目。他实力深不可测,宛如瀚海难量,虽身处大乘境,却已近乎无敌。黄龟真人那震慑一方的秘术,在他手中不过是信手拈来,轻描淡写间便化解于无形。”黄付马言罢,眉头微蹙,眼中复杂之色难以掩饰。

黄付马至今仍困惑不已,张留成究竟是如何洞悉并破解了黄龟真人那深不可测的秘术的。

“此子为黄芩公主所看重,出身虽成谜,但能征服黄炎盟与黄岳盟两大势力,定有非凡之能。”黄付马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域主召见十六皇子,商议明日如何应对此子,请皇子移步黄璇灵殿共商大计。”

“既如此,我便前往黄璇灵殿,共商破敌之策,看看这神秘少年究竟有何能耐。”黄元翰冷笑一声,随即随黄付马前往黄璇灵殿。

……

黄芩公主领着张留成踏入府邸,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张留成:“道友,今日之举,是否有些过火?”

她原本自信能驾驭张留成,但张留成所展现的实力远超她的预想。

若非黄付马及时出现,黄金圣元城恐将陷入战火之中。

“明日,随我一同前往黄璇灵殿,觐见父王。”黄芩公主目光深邃,望向张留成,“今日你对黄元翰的所作所为,他必定会以此为借口向你发难,届时局势复杂难测,你需小心应对。”

张留成坐在椅上,神情淡然:“黄元翰自取其辱,我给予的教训已算轻饶。若真要计较,我岂会轻易让黄付马将他们带走?”

他面对黄芩公主,心中无半点波澜,两人不过是合作关系,而非主从。

张留成稍作停顿,继续道:“我有我的行事之道。如今我已统一黄岩城,更身兼黄岳盟盟主与黄炎盟副盟主之职,一味退让只会让人轻视。那黄元翰亦是你的劲敌,我出手挫其锐气,于你亦是大有裨益。”

“你的话颇有道理,但你非我黄族之人,贸然插手,恐遭人诟病。”黄芩公主轻叹,摇了摇头,“如今我在黄金圣元城的处境亦非乐观。虽明面上我是域主继承者,实则不过是父王权宜之计。”

“父王与黄族中的那些守旧长老,怎会轻易允许我这个女子登临域主之位?黄元翰迟迟未继位,不过是想借我之手对抗魔族,而他则在幕后坐收渔翁之利。”

黄芩公主话语间流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愤怒,即便她深知这其中的种种算计,却也无可奈何。

“今日之事,必使黄金圣元城中的老一辈强者更偏向黄元翰。而你,身世成谜,实在太过诡异。他们绝不容许你同时担任黄岳盟盟主与黄炎盟副盟主之职!”

“若我所料无差,明日黄璇灵殿内,黄元翰必将以你身世为刃,企图压制你。届时若有老一辈强者插手,你的地位恐将不保。”黄芩公主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张留成,试图捕捉张留成脸上哪怕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然而,她终究失望了,张留成的脸庞宛如静谧的湖面,竟无一丝波澜泛起。

张留成哂然一笑,冷然道:“这些,我早已深思熟虑。欲夺我之位,还需看他们是否具备那份实力!”

黄炎盟之副盟主与黄岳盟之盟主之位,皆是张留成披荆斩棘、历尽艰辛方得,岂容域主轻率剥夺其所有?

黄芩公主在一旁静静聆听,此刻她心中涌起千层波澜。

原本以为张留成面对挑战会显得焦虑不安,却不料他如此泰然自若,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黄芩公主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你当真已有对策?愿闻其详。”

张留成并未直接回应,反而抛出另一个问题:“在黄金圣元城中,除黄付马外,还有哪些强者?”

黄芩公主听后,沉思片刻,随后缓缓道:“黄付马虽被誉为城中第二强者,但真正凌驾其上的,唯有大乘境巅峰的黄星老祖。至于其他,皆是些隐世不出的前辈高人。”

“怎么,莫非你真欲以一己之力,与黄金圣元城的群雄争锋?”

“在黄域之中,吾父王身兼黄金圣元城城主与黄域域主之双重身份,其智慧深邃,远非尘世凡夫俗子所能窥见。如今,黄龟真人、黄付马、黄彘真人这三位强者相继现世,想来父王已将目光投向你。”黄芩公主望向张留成,眉宇间隐现一丝忧色。

“无妨!大乘境巅峰修为的强者,于我而言,不过是些微不足道之辈。”张留成轻蔑一笑,“黄芩公主,你心中所想,我岂能不知?你若再这般隐忍退让,机缘恐将失之交臂。你真愿眼睁睁地看着那域主之位落入他人之手吗?”

黄芩公主坚定摇头:“我绝不会轻易退让,域主之位,我定要争到底。然而,仅凭我们之力对抗黄金圣元城众强者,实乃螳臂当车。”

张留成自信一笑,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公主无需担忧,我有信心助你登上域主之位。今日,我便替你斩除障碍,击杀那十六皇子黄元翰。日后,若有任何人对你的域主之位有所图谋,我必将他们一一铲除,绝不留情。”

黄芩公主听闻张留成的提议,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惊。

暗杀黄元翰,这念头疯狂至极。

然而,她迅速调整心态,恢复了冷静。

身为黄炎盟的临时掌管者,她不仅实力不俗,更有着过人的智慧。

黄芩公主开始仔细权衡利弊,杀掉最有可能成为域主的十六皇子黄元翰,的确是一个极端却有效的办法。

一旦对手不复存在,她自然便成为了域主的有力人选。

这个计划,乃是孤注一掷,胜则功成名就,败则玉石俱焚,绝无重来的可能。

黄芩公主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真的有把握除掉黄元翰吗?”

黄芩公主知道,她正在走向一条充满未知与风险的道路,但她也同样明白,只有敢于冒险,才能收获更大的成功。

张留成嘴角微翘,自信满满地道:““我胸有成竹,即便是黄龟真人、黄星老祖、黄付马这三位强者联手,我也有十足的信心除掉黄元翰。”

他话音方落,心头便涌起一抹莫名的悸动,似是有一道强大的感知力在暗处悄然窥探。

这道感知的主人,修为已臻至半神境初期,无需多言,定是那黄域域主无疑。

张留成心中暗自盘算:“此刻动手击杀黄域域主,必将激起黄族强者的群愤,届时黄芩公主必将身陷囹圄,危机四伏。然而,若能趁黄域域主尚未警觉之际,迅速诛杀黄元翰,那么此刻无疑便是那千载难逢的良机。”

张留成,素以睚眦必报著称,黄元翰此次触怒他,绝非一坛黄龙血便能轻易平息。

黄芩公主默然良久,眸光终于凝聚成坚定的火焰。

“也罢!此番我便孤注一掷,胜败皆系于此!”黄芩公主决然点头,“我该如何行事?”

“黄芩公主,召黄元翰至此,于你而言并非难事。待其降临,我便出手,取其性命!”张留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意。

“你若能助我除去黄元翰,本宫必有重赏。” 黄芩公主微微颔首,随即以传音宝盒召唤黄元翰。

须臾之间,黄芩公主道:“他已至。”

张留成颔首,心念一动,幻灵披风翩然加身,其身影渐趋朦胧,转眼便隐匿无踪。

片刻后,两道身影自天际如流星般陨落,正是黄元翰与黄龟真人。

“黄芩,你急召我至此,究竟意欲何为?莫非你已自知败局已定,放弃抵抗,准备臣服于我了么?”黄元翰身形一稳,目光如刀般直射黄芩公主,嘴角勾起一抹狞笑:“父王方才降旨,钦定我为域主候选人,你此刻已无望胜出。即便你能招来一位修为深不可测的少年,亦是枉然。胜负已定,你终究难逃败局。”

黄芩公主闻言,心中一惊,脸色骤变,失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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