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只相信六郎和他的能力,她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能做得更好。
但因为她了解他,了解他能做什么,她也比任何人都更担心他。
下一场比赛在没有大张旗鼓的情况下开始了。
他慢慢地呼吸,放下剑,等待着。
缓慢的呼吸,抽出的呼吸,锐利的眼睛。
“你的剑士一定参加过他应有的战斗,对吧?
他能很快掌握局势并利用他能动手的机会。
我猜他与为你哥哥姐姐们工作的剑士的关系不是最好的?”
战斗开始时,韩公子一直在说话。
第一局等着趁对方大意,第二局冲锋不让其他剑士来得及整装,第三局再等着积蓄体力…
六郎不断地审视自己的现状,尽可能高效地处理。
如果他穿上合适的盔甲……事情看起来真的很不妙。
六郎还很年轻,小姐还没有随军出征,也没有参加过任何的远征,六郎能够获得实战经验的地方应该不多。
争吵是一回事,但仅仅争吵不会产生如此敏锐或对效率的高度关注。
韩公子猜想卢二殿下和马月明的剑士护卫们在刁难他,所以他不得不不断地为自己辩护。
“我在想,如果他只是……那么有天赋呢?”
小姐回避了这个问题,她的话拖到一半,因为他正在战斗的女剑士将她的剑按在他的身边,将他推到一边。
他咬紧牙关,发出一声闷哼。
一定很痛苦。
“同样的盔甲覆盖了我膝盖、手肘、腹股沟,甚至我脖子上的缝隙。
六郎,你需要适应,不能因为一套战甲而拖累了你的战斗力。”
女剑士边战斗边对他开口,但语气中没有半点居高临下的意思。
一个友好的提醒,从一个剑士到另一个剑士,这样他们都可以尽力而为。
或者也许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警告。
“我们也必须适应和学习。”
这是一个警告。
她模仿了莎莎首先做的事情,突然改变了挥剑的方向,让六郎措手不及。
“嗯。
他的战斗已经持续很久了。
你说呢,卢小姐,我们应该就此结束吗?”
韩公子转向小姐时,嘴唇抿成一条细线。
兰设法打了六郎一个措手不及,她的刀刃碰到了他的肩甲,刀尖却碰到了他的脸。
通常情况下,头盔会挡住它,但由于六郎没有戴头盔,他最终被划了一道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脖子后面的伤口。
涌出的鲜血流进了他的嘴里,顺着他的盔甲流了下来。
幸运的是,兰对自己的力量有足够的控制,确保伤口没有深到完全撕开他的脸颊。
但是,这仍然是一个相当讨厌的削减。
切磋受伤的情况并不少见,死亡的感觉是很多大师最想教给弟子的。
但小姐相当……喜欢这个剑士,所以如果他们的关系没有因为他受伤而恶化,韩公子会更愿意有人伤害他。
“……不要停。
让他继续。
这还不够,对他来说还不够。”
小姐咬牙切齿地说道,而六郎则趁着伤口的缝隙靠近,摘下兰的头盔结束了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