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宁躺在床上,不知怎么脑子里就想起梦中的场景。
梦里,她的空间破了个大窟窿,东西哗哗往外面掉。
她想进去的念头在脑子闪过,下一秒出现在空间内。
空间很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没有梦中那个大窟窿,依旧是熟悉的模样。
她长舒了一口气。
在空间里四处走动,脚步欢快,像是面对失而复得的宝贝。
只是走了一圈,她的笑容渐渐消失,眉间染上一丝惊慌和不安。
空间的东西想来分门别类,归置整齐,什么东西有多少她大部分都心里有数。
现在,空间里少了东西。
她肯定没碰,那是谁拿的?有人能进入空间并拿走?
还是说……她梦里的场景是真的,空间确实有个洞,并且还掉了东西。
沈暖宁深吸一口气,“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面对突发事件心态还算好,至少情绪能够在最快时间内恢复。
奈何这件事,实在是出乎意料,她完全无法理解,无法接受。
如果真掉了东西,那和她一直在一起的宇文潜应该会知道。
沈暖宁在空间,不知道外面已经找翻了天。
宇文潜阴着脸,坐在桌椅上,望着空空如也的床榻。
明明刚刚还在,现在就消失了。
“立刻给我去找!”
丙叁冷汗一滴滴滑落,连滚带爬离开。
不仅是宇文潜,丙叁更纳闷,一个大活人,竟然能凭空消失。
宇文潜闭了闭眼,只觉得此时心跳如擂鼓,焦躁不安,像极了一头暴怒的狮子。
如果沈暖宁出了什么事,被人绑走了,出了危险,该怎么办?
他是不是应该听她的,让她离开回自己家。
他那么多仇人,每一个都恨不得剥他的皮吃他的肉,让她跟着,只会让她陷入危险。
宇文潜眼睛赤红,已经失去了理智,竟然忘了想想,这世上能够悄无声息在他眼皮底下绑走沈暖宁的人根本没几个。
她自己逃更加不可能。
此时。
沈暖宁害怕时间耽误久了,会有人发现,连忙从空间里出来。
她是站在床帘后面,死角处进入空间的。
这样,外面的人不能第一时间察觉她消失,就算发现她不见了,她也能有借口。
沈暖宁一进入屋子,还以为没人发现,从床帘后走出。
宇文潜敏锐的感觉到了气息,视线往那边望去。
一个完整的活生生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宇文潜赤红的眸子怔了怔,似乎不可置信,她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了。
“你怎么在这儿?”
倒是沈暖宁被突然出现的宇文潜吓了一跳。
“宇文潜,你进别人屋子都不用敲门吗?”
宇文潜喉结滚了滚,喉咙干涩,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他已经再也承受不了失去她了。
“我敲了,没人应。”
沈暖宁:“……没有经过允许,你就不可以进来。”
“我怕你出什么事了。”
“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什么误解?周围不都是你的人吗?”
沈暖宁眨了眨,十分认真的问。
宇文潜静了静,轮到他说不出话了。
心慌慢慢平静下来,理智就渐渐回笼。
是,有他在,还有谁敢绑架她。
所以,她一直在房间里?他大张旗鼓派人到处找,结果她压根就在房间里。
宇文潜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沈暖宁被他望着,有一丝丝的心虚。
宇文潜眼底满是血丝,本来就没怎么休息,还因为她失踪的时候刺激到了,现在这幅模样狼狈的很。
“过来。”
沈暖歪着头朝他走近几步。
“干嘛?”
宇文潜踏了一大步,直接将她拥入怀里。
沈暖宁瞪大眼睛,怔了怔。
男人大手扶着她的脖颈,摸不到细腻滑嫩的肉,只有一头长长凌乱的头发,他用了力气,将沈暖宁的头狠狠压向自己。
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用足了力气。
他低着头,将头靠在她头顶,耳侧。
深深的呼吸,想呼吸她的味道,发丝的味道,身上的味道,暖暖的味道,真令人安心。
沈暖宁怔愣片刻,某一刻,她感觉自己被一直小狗缠上了。
当然,这是只大狗。
这大狗对她依赖,平时目中无人,谁都瞧不起,受到惊吓了便会跑到她怀里求安慰,狗嘴里还会发出不安的呜咽。
她皱起了眉头,“你弄疼我了!”
那么用力按她的头,她挺翘的鼻子都快被压瘪了。
宇文潜闭着眼睛,手上的劲儿松了松。
“以后别不辞而别,别让我担心。”
沈暖宁下意识想反驳,嘴里的话转了一圈,看到他疲惫的神情,整个人都往她身上靠,不知怎么,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她敷衍的哼唧了一声。
“你是不是累了?去休息吧!”
沈暖宁又看了他一眼,“我帮你把把脉。”
她就要上去握他的手,被他条件反射的甩开了。
沈暖宁歪着头看他。
男人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有些局促的解释,“不用,我好得很,就是累了。”
“那你怎么不让我看看?”
沈暖宁只是突然想起了他中毒的事情,想看看他的情况,见他如此抗拒的态度,当即狐疑的问。
“说到这件事,我有句话一直想与你说。”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认真。
沈暖宁做出一副悉听的表情。
“男女授受不亲,你我还未成亲,想之前那种过激的举动不能再有了。”
宇文潜认真道。
她的性格不能说和从前一模一样,但就重色这方面来说,真是一点没变。
前世,她第一次见他,如此大胆,直勾勾的眼神毫不掩饰,生怕别人注意不到。
可那是在现代,古代还是要注意一点的。
他说的是她上嘴亲他脸的事情?
沈暖宁微微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就这?
“你嫌弃我吗?”她表现的有些受伤。
女人投怀送抱,他居然还拒绝。
宇文潜忙解释,“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那样不合适,对你的名声。”
沈暖宁嘴角弯了弯。
她又不怕,嘴长在别人身上,无关紧要的人,爱咋说咋说,她在乎的人也不会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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