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子垂目看向昏迷不醒的竹梨,内心挣扎了一番。
忽地,眼神轻颤了两下。
都已经走到了这个份上,她没有回头路了。
抬手将竹梨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脖子,抬眼环顾四周。
“江秘书?”
说话的男人眼神止不住往她肩上瞟。
竹梨穿得很休闲,宽大的衣服完美地盖住了她的身材。
可是面前的男人却还是不怀好意。
“这位是?”
丁云深俯身凑近想要看清楚烂醉如泥的人是谁。
江栀子眼睛看着地面,表情有些严肃。
“我朋友喝多了,我扶她去休息。”
此时药劲正好上来了,竹梨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丁云深摩挲着下巴,刚好与她的目光撞上。
满是沟壑的脸颊溢出一丝玩弄的表情。
“江秘书是个大忙人啊,不如把她交给我如何?”
江栀子掀起眼皮,没说话。
丁云深见状,直接从她手里将人抢了过来。
“回去告诉景淮之,想救他老婆拿命来换。”
丁云深是宋朗下属,自从宋朗进监狱后,他的大部分产业都被查封,丁云深也只能躲躲藏藏做点小生意维持生活。
现下遇见了竹梨,叫他怎么不恨?
竹梨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感,像是被人拖着进了什么地方。
“景总...”
在看到景淮之进来后,他先一步打了个招呼。
迎接他的是一记有力的拳头。
乔觉毫无防备,直直跌倒在地。
“你带她过来的?”
景淮之扯下眼镜挂在微敞的衬衣领口处,满脸阴狠戾气。
乔觉一时之间忘了起身,掌心撑着坐在地面。
“是...”
他话音未落,景雨禾满脸诧异的目睹二人的姿态。
景淮之半弓下身子,踩在他的大腿上,扯着他的衣领:“你有什么资格带她来这?”
“追求者?”
他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身后的景雨禾一时之间也忘了呼吸。
“哥,你怎么来了?”
景雨禾打着颤问道。
他撇头,斜睨了她一眼。
“竹梨呢?”
她内心闪烁着不安,眼神四处乱转着,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乔觉身上。
“梨子呢?”
乔觉单膝跪在地上,缓慢站了起来。
“她刚才喝了那杯酒,忽然就像生病了一样,整个人...”
砰!
门被摔上。
只留下景雨禾的嘴巴张得都能塞下颗鸡蛋。
几乎是目送着景淮之离开。
酒店前台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能随意泄露客人的信息。”
哗啦-
摆在两侧的花盆被他一脚踹碎,“要么把你们经理叫过来,要么你走人。”
5567房间
“难受。”
“景淮之,我好难受。”
竹梨一边撕扯衣服的领口,一边痛苦地呻吟着。
丁云深先把她推到床边而后着手去关门。
“难受?”
“别急,一会儿有你痛快的。”
他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关好门后,丁云深先是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干净,然后俯身压上她。
“景淮之,你老婆我先替你照顾了。”
正当他准备下一步的动作时,房间的门被一群保镖大力切开。
他干瞪着眼睛,甚至忘了呼吸。
景淮之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丁云深吓得四处找寻可以遮盖身体的物件。
男人眯起危险的眼眸,脸上带着诡艳的笑:“丁云深?”
“景总。”
他眼神躲躲闪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企图用枕头掩盖住赤裸的身体。
“宋朗的走狗?”
丁云深听完不敢说话了。
“难受,景淮之我好难受。”
竹梨侧躺在床上,满脸痛苦之色。
正当景雨禾准备上前时,景淮之深不见底的黑眸在她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秒。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谁在梨子的酒里下了药。”
“我...”
说了这么多,景雨禾倏然反应过来。
压下之前的恐惧,走近了几步:“哥,你不是喜欢星言吗?”
“你这样星言该怎么办,你一点也......”
“这他妈是我老婆!”
景淮之闭了闭眼,厉声打断。
景雨禾吓得脸色都变了,瞳孔一震。
“哥,你...你说什么?”
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想再听得准确点。
景淮之没再同她废话,对着门外的那群保镖喊了句:
“今天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给我带回去,我要一个一个处理。”
他轻喘了口气,自光扫在景雨禾的脸上。
“包括她。”
这还是景雨禾第一次见到哥哥发这么大的脾气。
甚至还爆了粗口。
“给我滚!”
景淮之一声令下,站在门外的保镖闻言立即清扫屋内无关紧要的人。
“我好难受...”
竹梨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
她拼命咬着舌头,想让自己的意识得到一丝缓解,可依旧是徒劳无功。
景淮之的心在此刻变得波澜起伏,俯身抱起她。
“老婆,我在,别怕。”
竹梨眼睛睁开一点缝隙,发散的眼神有些聚焦。
“帮帮我,我难受...”
“帮帮我...”
指尖开始撕扯上衣,脖子上通红一片。
他眉心皱得厉害,心底溢出心疼。
“这里行吗?”
她嘴唇干裂得厉害,沙哑着声线:“嗯。”
语毕,景淮之将她平放在床正中间,伸手一颗一颗解开衬衣上的纽扣。
气息交融,竹梨的身体也在这个过程中慢慢得到缓解。
他轻捧起她痛苦不堪的脸蛋,一吻落入她的眉心。
“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
今日的竹梨意外地非常配合,不仅如此她还一直欲求不满。
经此一折腾,她再次醒来后已经是凌晨了。
凌乱不堪的头发以及满身的吻痕,使她后背一凉。
她干了什么?
她只记得自己喝多了,然后遇到了关正。
关正?
浴室里传来细碎的淋浴声。
竹梨掀开被子,一骨碌从床上跳了下来。
匆忙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准备趁着里面的人没有出来赶紧逃走。
偏偏越是紧张的时刻,越容易出错。
散落的头发与背后的拉链缠绕在了一起,使得她现在只能仰着头。
双手背在身后试图解开,又因为看不见无从下手。
这时,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