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美相公的假身世(一)

一夜间月华星空,晨出傍明之际,天空泛出鱼肚白,尚未至州府衙门点卯时段,一匹上驷自州府外官道奔腾而至,带起一层尘埃飞扬周遭。

入西巷府,直奔府衙。

携景琛上报而来格目。

夜间审问清,连夜写好案件格目,夜半之际着衙役快马加鞭先报府衙。

刚起身洗漱一半的云知府,随手披了件官服外袍,便至衙门办公房。

景琛送来案件格目,其内上报案件审讯结果,明日晨初时,最迟不过明日午后,他们会押解“飞天遁”回。

另手书一封,火漆封缄,言之事,他外出查之已现眉目,然其身份有异恐涉及此次案件,须再半日以查知。

再一宗少女谋杀一案,景琛上报而来格目,云知府瞧之,也只是沉吟须臾便放下,而那份手书,自打开信笺,瞧着里面景琛所言,云知府久久未曾将这一份信笺放落公案上。

其内告知,云冠玉身份异常之处:

景琛外出先至姻缘县,在姻缘县内两日走访,走访之家多在行伍之家,如武馆镖局之类,未曾查之哪家有儿郎失踪或外出,就在景琛预备将方向延伸至其他大户之家之际,在一过路行商那里听之一件灭门案。

瑚州边县长源县袁威镖局两月前被灭门,起因是接了一遭镖,运镖途中遭劫镖,一应运镖镖师皆死绝,唯有一运镖少年郎掉落云河生死不知,随后夜里整个镖局满门被灭。

长源县衙门查之,断定乃江湖门派之间龃龉,县衙衙门难管江湖事,又是在瑚云两州交界河域云河上发生劫镖,风雨飘摇日,案子便敷衍了事过去,并未曾掀起多大风浪,只在两州边县地域传来传去一二时日,便为县衙已不可扰乱民心制止。

景琛听之此一事。

两月前发生之事,有一少年郎掉落云河生死不知,云冠玉刚好是在那个时间段后出现,时间身份皆凑巧,景琛便赶至瑚州长源县一番探查。

查知袁威镖局镖头膝下那一子年岁与云冠玉相仿,那次此子就跟着外出走那趟镖,掉落云河内生死不知。

本来景琛已猜测是否云冠玉便为那一子,在景琛准备继续深入查探寻其样貌时,发觉有人在暗中跟踪他。

扣扣扣……

三声敲门声,打断云知府继续观信。

“阿爹,可是相公来信。”

云槿姝前来。

云冠玉在外查案,云槿姝忧心云冠玉,晚间睡眠浅,在衙门内暂住,她的卧房和云知府夫妇只隔一堵墙,衙役前来禀报之际云槿姝听见醒来,忙起身捯饬好来办公房。

三声敲门,云槿姝并未因忧心便无礼数直接推开门进去,在云知府开口进来,方推门入内,问及云冠玉。

“姝娘莫多忧,案子已明,飞贼已捕,冠羽不日便会押飞天遁归来。”

搁置公案上的案件格目,云知府直接递给云槿姝,在云槿姝看案件格目之际,云知府手中握着他收起在官袖内的手书,见女儿如此忧心案子,其内更多还是担心她的相公,云知府手摸嘴角短胡须,须臾之时,他还是将那份手书也给云槿姝。

“姝娘……”

“阿爹,这是阿兄上报来的表册。”

看之案件格目最后署名,云槿姝一时将目光转向云知府,便见云知府拿出来的手书,景琛外出半月去做什么,只一息,云槿姝心头明了。

“阿爹,阿兄外出去查相公身世,现在也在云河县,莫非是阿兄已查知相公身世,相公乃是云河县中人。”

含情目瞬间如星海绚烂,本在瞧着飞贼已抓,案件已明,云冠玉不日便归,云槿姝心头浓浓担忧立即消散,圆乎乎脸蛋上眉眼弯起笑开颜,此刻更是欢喜自心底踊跃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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