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惊讶,对不对?”
佐藤美和子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红色电话,这是从帝丹高中炸弹那里拆除出来的。
然后,又看了一眼陷入了呆滞的爆炸犯,嘴角挂起了一丝胜利者的笑容,
“其实,爆裂物处理班早这之前,就已经把炸弹拆除了,他们拆除的时间,甚至比起你想象中的还要早,只是因为知道你大概率窃听着那儿,所以才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这其中,甚至包括你之前放在了东京铁塔的那一枚炸弹!”
“你,你们.......”
爆炸犯十分惊讶,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群条子竟然猜出了他的安放地点。
而且,东京铁塔...那里不是刚刚才把炸弹拆除吗?
难道说......
爆炸犯越想越是觉得心中胆寒,难道说,这群该死的冷血的条子,就是为了自己,才......
“是的,你想的没错,”
佐藤美和子笑的越发的开心了,
“我们就是为了引你上钩的。”
“包括白马警官,也是为了让你对于自己的计划进展顺利深信不疑,才会孤身前往东京铁塔那里的。”
事实上,早在昨天晚上开完了会议之后,警视厅的警察便行动了起来。
要是知道了具体的地点,他们还找不到炸弹的话,那可就真的太过于无能了!
所以,在十二点之前,他们就已经找到了东京铁塔那里的炸弹。
然后,帝丹高中的炸弹,也因为白马松提议先检查帝丹高中,虽然没有理由,但是其他的警官都乐得卖白马松一个面子。
结果,帝丹高中的炸弹也就在第一时间进行了拆除。
两颗炸弹被完全拆完的时间,甚至都不到凌晨一点钟。
那么,为什么还要进行今天这一天的事情呢?
当然是为了钓鱼啦!
白马松深深的知道一个道理,钞票放到手里的感觉,跟你嘴上说着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砍价的时候,你无论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他都不一定松口。
但是你把要给的钱塞到他手中,他就没办法抵抗了。
就像是一个男人平日里再怎么正经,当你给他脱光了衣服,面前还摆上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箭在弦上,他还能不发不成?
对于这位爆炸犯也是一样的,烟花盛开在即,即使是谨慎如他,也无法抵抗这种近距离观赏自己作品的诱惑。
这种致命的诱惑和毒品没有区别,都知道危险,但是是真的很爽啊!
当然,白马松提出来的时候,很多人是反对的。
小田切敏郎和佐藤美和子尤其如此。
毕竟,再怎么样不说,在爆炸犯上钩之前,也就是东京铁塔那边的炸弹的戏码演完之前,那边的炸弹还是要留着的。
你要让爆炸犯感觉不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于炸弹的控制,这还是很麻烦的。
不过,爆裂物处理班提出可以只剪断连接水银汞柱的那一条线,另外和液晶显示屏相连接的线,以及和手机相连的让歹徒控制炸弹的线可以留着。
这样子,既可以保证了炸弹不会爆炸,又可以保证歹徒不会发现自己失去了对于炸弹的控制。
毕竟,两边的炸弹都是水银炸弹,这种炸弹的原理就是通过水银汞柱的不稳定性,待到它晃动之后,电极联通,产生电火花,从而引爆炸弹。
现在水银汞柱都没了,再怎么样都是很安全的了。
如此一来,这个钓鱼的计划也就通过了警视厅方面的审核。
之后,事情如同警视厅所预料的一样,在他们拆除了两边的主要炸弹,并且保留了爆炸犯对于炸弹连接的控制权,以及保留了用于让东京铁塔电梯停止的两个小型炸弹之后,爆炸犯果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然后,东京铁塔的负责人提前知道了事情,所以那边没有造成任何的人员伤亡。
而白马松孤身进入东京铁塔,只是单纯为了稳住歹徒,不然的话东京铁塔那边炸弹要是被爆炸犯 提早引爆那不就是暴露了吗?
最后爆炸犯在十二点差最后几秒钟的时候看到白马松“顶不住压力切断线路”之后,果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帝丹高中这边,然后被早就埋伏在这里的佐藤美和子等人直接逮住。
“可,可恶!”
爆炸犯听完了前因后果,他知道,他输了。
七年了,终究还是他输了。
他站在天桥上,看着天桥两边站的满满当当的警察,心一横,一咬牙,猛地从天桥上向着下方的马路一跃而下。
“砰!”
爆炸犯重重的摔在了马路中央。
他忍受着疼痛,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向着旁边的人行道慢慢的挪着。
不过,他很快的就发现了一个事情——周围的街道上,为什么没有车辆?!
“呵呵,别看了。”
佐藤美和子站在天桥上,不慌不忙的向下看着爆炸犯,露出了一抹冷笑,
“七年前的事情,的确是我们警察疏忽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七年前,他们因为车流量的原因,把那个爆炸犯给逼死了,这并非他们的本意。
七年后的今天,为了逮捕这个在七年之间无数次戏耍他们警视厅的爆炸犯,他们不惜直接征用了一条街道。
这一条道路,在抓捕这名爆炸犯之前,都不会有着一辆车出现......
“砰!”
在爆炸犯惊恐,以及佐藤美和子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中,一辆泥头车以极快的速度撞上了爆炸犯那本就脆弱的身体,然后带着他一路滑行出了十数米之远。
在佐藤美和子以及众多警视厅警察们找到这位爆炸犯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不成人形了。
虽然从他把破损不堪但是却还起伏着的胸口来看,他似乎还有一口气,但是好像也撑不到救护车到来了。
佐藤美和子站在满身血污,倒在地上的犯人身边,不知道为何,虽然他们赢了,但是她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明明帮松田刑事报了仇,明明保护了东京都无数民众的安全,明明这个爆炸犯就是该死,他丧心病狂,毫无理智......
“警,警察小姐,”
爆炸犯尚存一口气,他的手指在地上比划,他嘴中也想说什么,却只能带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