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乞求的表情,一下子讪讪地更加难看了。
他也知道子自己的话,说得很无礼,所以飘忽的眼神,愣是没敢去看江凤芝,只嘟囔了一句,“这不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又有那能耐,帮一把,谁还能不领你的情是咋?”
江凤芝眉头一立,原本带笑的脸色,更冷了下来,嘲讽地质问道,“什么叫我要见死不救就毁了彩娟?
你这话也太不符合逻辑了,简直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当表扎,坏人是别人,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好人,可你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满园大哥,咱们再说一下你家彩娟给人家做妾的事儿,这虽然说是妾,但是也是个良妾,按照大燕朝律法规定,这良妾便是入了族谱,入了府衙档案的人,岂可随便被主家喊打喊杀和随意贩卖?
这么严格的规矩和律例摆在那儿,满园大哥你会不清楚明白?你是关心则乱呢,还是别有心思,不用我说了吧?
而且话又说回来,这好东西天底下有的是,应有尽有,数不清,用不竭,怎么着,她彩娟的男人若是都看上了,就得一定得到呗?
他咋那么能耐?呵呵……这人心是够大的了,窥探别人家的好东西,欲占为己有,他算个什么东西什么玩意儿啊?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嗬……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是头一次听说,得不到人家的好东西,就拿自家女人撒气?他以为他是谁啊?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咋地?
满园大哥,你也当了几年的村正了,这点道理难道会不知道?还是说,你拿着彩娟的由头,来找我家的麻烦?”
“四弟妹,你这话咋说的,我咋找你麻烦了?”李满园没有想到江凤芝一点面子都不给,张嘴就撕破了脸皮,不由地也火了,
“咱们一个村住着,彩娟这孩子有了难处,我当爹的来求你一遭,你好歹也得给个活命的机会吧?”
江凤芝看李满园混不讲理,口口声声将彩娟生死推给自己,就再也忍耐不住了,眉头一挑,毫不客气道,“咋地?李满园,你闺女的男人像个强盗似的,逮着人家的秘方,像苍蝇似的盯上了,你还有理了呗?
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天底下哪有你们家这么强横无礼的?是想其在别人头上屙屎啊?嗯?
你口口声声说彩娟如何有难,可这劫难是我造成的吗?我让他男人觊觎别人家的东西吗?我让他男人做强盗了吗?
你身为村正,也太过于霸道了,人家的好东西被你们盯上了,就得双手奉上,如果不给,就一顶顶大帽子扣过来,这也是李满园作为村正该办的事儿?
再一个,你说你闺女有难,那你怎么不想想,我已经把菜式方子卖了,而且还是那种买断的交易,你想再让我把方子卖给你家彩娟的男人,李满园,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若违背买卖协议所带来的的严重后果是什么。
所以你……只念着你闺女那无礼的要求,却不管咱们村民的死活呗?李满园,这世上做人的道理,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秦楚,你这么逼迫我,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想要助纣为虐欺负我,算计我,那你打算了主意,找错了人。”
李满园一看,江凤芝这是真格撕破脸了,当下就端起了架子,一拍桌子,厉声喝道,“祁九娘,你别忘了,我还是这个村的村正,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刚才好言好语跟你商量,你要是不同意,那……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