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主感受到了直刀平凡外表下的不同寻常,惊疑不定地说:“水……秀刀?”
阮先生说:“你答对了。”
尸主毫不犹豫向后疾飞而去,头也不回地逃了。
阮先生平静地挥出一刀,一道雪亮的刀芒向尸主斩去。
“噗!”
尸主被一分为二,向下坠去。
袁洪惊讶不已,这就是水秀刀的威力么?一刀就将为祸一方的邪仙杀死了!
不止是他,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尸主的阴云笼罩了他们数百年,如今被人一刀斩杀,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阮先生伸手一招,将尸主的尸首摄了过来,收进了储物袋里。
一个月后,他们所有人回到泗沂城,将尸主已死的消息告知时,任何人都不相信,认为他们是开玩笑。
在南宫琴的证实下,他们才相信这是真的。
公羊梦得到这个消息后也出关了。
议事厅里,公羊梦坐在台阶上的靠背椅上,下面分左右两列坐了数十人。
公羊梦静静听完南宫琴的详细汇报,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问:“斩杀尸主那人现在在哪里?”
南宫琴说:“我安排他住进了一个空置小院。”
公羊梦说:“我伤势尚未恢复,卖履代替我去与他见一面吧。”
鱼卖履说:“好。”
这时,门外传来纷扰声。
公羊梦微皱眉头,问:“怎么回事?”
南宫琴说:“我出去看看。”
她刚起身,一个白色身影走了进来。
鱼卖履喝问:“什么人,这么不懂规矩?不知道我们在开会吗?”
阮先生笑问:“尸主都死了,还有什么会好开的?”
鱼卖履正要发作,公羊梦用手势制止了他。
公羊梦问:“阁下应该就是斩杀尸主的人吧?”
阮先生说:“不错。”
公羊梦问:“你有什么事吗?”
阮先生说:“尸主已死,你也该将混沌盾还给我了。”
公羊梦想,果然还是来了……
他之所以推托自己有伤,让鱼卖履去见阮先生,就是知道阮先生一定会要自己还混沌盾。
可即便阮先生这么说了,他还想再挣扎一下:“混沌盾是袁洪借给我的,我会亲自还给他。”
阮先生说:“是我借给他的。”
公羊梦犹豫再三,说:“开完会我就还给你。”
阮先生说:“现在给!”
公羊梦发火说:“你不要以为你斩杀了尸主我就怕了你!”
阮先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公羊梦叹息了一声。手中变出一个黑色圆盾,扔给了阮先生。
阮先生接过圆盾,收了起来。
然后折转身向厅外走去。
阮先生回到院子,看见袁洪和步瑶、阮秀坐在石墩上聊天。
袁洪扭过头问阮先生:“东西拿到了?”
阮先生说:“嗯。”
阮秀说:“只怕是把人死死地得罪了。”
阮先生说:“没有办法。”
步瑶说:“我们尽快回中洲吧。”
阮先生说:“回中洲的传送阵有问题,估计暂时回不去。”
步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
袁洪问:“那怎么办?”
阮先生说:“只能请专家去修。”
袁洪说:“我去问问。”
步瑶说:“我和你一块去。”
袁洪说:“好。”
袁洪和步瑶进了玉忘仙的屋门,见他在床上打坐修行。
玉忘仙睁开眼睛问:“来了?”
袁洪问:“师叔,你能不能找人去修去中洲的传送阵?”
玉忘仙说:“这事我得问问太上长老,他是泗沂城的主事人之一,应该有这方面的关系。”
袁洪说:“多谢师叔。”
三人又聊了一会,袁洪和步瑶就告辞离开了。
次日,玉忘仙进了袁洪的院门,袁洪赶紧迎上来:“师叔,里面请。”
玉忘仙说:“不用了,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事没办成,太上长老把我臭骂了一顿。”
袁洪说:“多谢师叔了,我再自己想办法吧。”
玉忘仙点点头,说:“那我先走了。”说完离开了。
阮秀说:“我爹得罪了公羊梦,鱼卖履和公羊梦是一个阵营的,自然不会给我们好脸色。”
袁洪说:“这下麻烦了。”
这时,院门被敲响了。
袁洪说:“请进。”
院门被推开,一个面容秀丽的少女立在门口。
袁洪问:“易澜?你怎么来了?”
易澜说:“袁大哥,尸主已死,我们也该回去,重建磐石城了。”
“这么急?”
“是,我来就是和你道别。”
“多保重。”
“你也是,祝你和步瑶嫂子白头偕老。”
步瑶看了袁洪一眼。
袁洪说:“再见。”
易澜头也不回地走了。
袁洪刚要关上院门,看见林巍和林落樱结伴走来。
袁洪笑问:“什么风将两位吹来了?”
林巍说:“自然是有喜事。”
袁洪侧身让两人进来。
林巍和林落樱进了院门,坐到了石墩上。
步瑶和阮秀相帮着沏了一壶茶,在石桌上摆上两个茶盅,倒了茶水。
袁洪问:“什么喜事?”
林巍说:“太上长老说要重建宗门,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袁洪说:“的确是大喜事。”
林巍说:“袁师弟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袁洪说:“不了,我如今家在中洲,不会再回去了。”
林巍说:“可是……”
袁洪打断了他:“林师兄不必再说了。”
林巍叹了口气,说:“既然你已经决定,那就由你。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袁洪没有阻拦。
林巍和林落樱走到门口,落樱对袁洪说:“我们本来邀请绮云师妹一块来的,她拒绝了,你应该去看看她。”
袁洪点点头:“我知道了。”
林落樱关上了院门,和林巍走了。
袁洪对步瑶说:“我去看看沈绮云。”
步瑶点点头,说:“去吧。”
当袁洪看见沈绮云的时候,吃了一惊,她整个人非常憔悴,眼睛里一点神采都没有。
她见袁洪来了,眼睛里似乎恢复了一丝神采,说:“你坐,我去泡茶。”
袁洪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你。”
沈绮云问:“你要去中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