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说:“暂时还去不了。”
沈绮云问:“你还会回来么?”
袁洪说:“不知道。”
两人聊了一会,袁洪就告辞了。
次日,天色阴森森的,朔风呜咽,让人不愿意出门。
院门被敲响,阮秀走过去开门。
当院门打开,阮秀愣了一下。
公羊梦问:“怎么?没想到是我么?”
阮秀侧身让他进来。
“爹,有客人。”
阮先生从正房里走出,温和地笑道:“请进。”
这时,袁洪和步瑶出了厢房,对公羊梦的来访有些意外。
公羊梦在阮先生的指引下,进了上房正厅。
公羊梦在太师椅上坐下后,阮秀要去沏茶。
公羊梦说:“不用了,我还有事说完就走。”
阮先生说:“请讲。”
公羊梦说:“我可以帮忙修复去中洲的传送阵,但尸主的遗体你要留下。”
阮先生还未开口,阮秀抢着说:“太乙真金乃无价之宝,这个交易可不对等。”
公羊梦说:“你们要回春玉,只怕急着回去救人吧?”
阮秀说:“你这是趁人之危!”
公羊梦没有理会阮秀,等阮先生作出答复。
阮先生说:“好,我可以给你。”
阮秀急着说:“爹!”
公羊梦说:“好,就这么说定了!”
公羊梦走后,袁洪问:“阮先生,你真的要将尸主的遗体给他?”
阮先生点点头。
七日后,公羊梦推开棺盖一看,见果然是尸主的遗体,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旁边的鱼卖履问:“真的要放他们回中洲?”
公羊梦说:“这次虎口夺食已是不易,就不要和他再起争执了。”
鱼卖履说:“我知道了。”
他其实心里也清楚,做到这一步已是不容易,要是将阮先生惹毛了,绝没有好果子吃。
公羊梦说:“接下来我要将太乙真金析出来,这期间不要让人打扰我。”
鱼卖履说:“好。”
一个月后,公羊梦看着眼前化为焦炭的尸体,怒喝:“竟敢耍本尊!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他出了石门,对外面的守卫说:“快传令下去,不允许任何人跨洲传送!”
守卫说:“是!”
说完,赶紧跑开了。
公羊梦紧握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
而袁洪四人眼前白光一闪,已到了中洲。
袁洪笑着说:“阮先生,公羊梦绝对想不到我们已经提前将太乙真金给析了出来。”
阮秀说:“真想看看他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表情是什么样,肯定很精彩!”
阮先生说:“袁洪,我就不和你们回去了,我还有事。”
袁洪说:“你们多保重。”
袁洪和步瑶回到沧月城后,来到了徐府。
袁洪见了芳百花问:“婆婆,你怎么样了?”
芳百花面色比袁洪走前憔悴了许多,头发也花白了。
袁洪将回春玉递给她。
芳婆婆说:“袁洪,你真将回春玉带回来了?”
袁洪说:“是的,婆婆。”
芳百花接过回春玉,在床上盘膝打坐。
袁洪当即退出了房间。
他与阮先生分别前,阮先生交给了袁洪一个玉简,里面记录着炼制法宝的方法。
该法宝以百炼精金、首山铜、昆吾石、太乙真金炼制。
袁洪现在身上只有太乙真金。是阮先生给的。
袁洪准备去问问樊东篱听说过没有。
他刚进了樊东篱的院门,樊东篱从屋门里迎了出来。
他问:“回来了?看来事情办妥了?”
袁洪说:“是。”
樊东篱说:“进来坐。”
袁洪在方桌边坐下,樊夫人给他倒了一杯茶。
袁洪问:“最近沧月城有没有什么事?”
樊东篱说:“没有,最近挺太平的。”
袁洪和樊东篱拉了一会闲话,才问:“樊大哥有没有听说过百炼精金、昆吾石、首山铜?”
樊东篱说:“我有百炼精金,昆吾石我知道哪里有,至于首山铜就不知道了。”
袁洪惊喜地说:“樊大哥能否割爱将百炼精金卖给在下?”
樊东篱说:“有什么卖不卖的,都是自己人,你要就拿去。”
袁洪说:“多谢樊大哥!”
樊东篱说:“至于昆吾石,则要去昆吾山才能获得。”
袁洪问:“昆吾山在哪?”
樊东篱说:“昆吾山乃是瑶界神山,不是任何人都能看见的,只有天命之人才行。”
袁洪问:“那怎么办?”
樊东篱说:“最近轩羽阁拍卖一块昆吾令,有此宝物就可看见昆吾山。”
袁洪说:“只怕很贵吧,我如今的财富只怕是拿不到。”
樊东篱说:“没关系,我让人以起拍价买来给你。”
袁洪惊讶地说:“还能这样?”
樊东篱笑着说:“你以为我这个城主是摆着看的?”
袁洪说:“那就多谢樊大哥了!”
樊东篱说:“三日后送到你府上。”
袁洪与樊东篱又聊了一会,告辞离开了。
三日后,一名卫士如约给袁洪送来了昆吾令。
袁洪将法力注入令中,一个地图凭空出现在了面前。
袁洪记下了昆吾山的方位,与步瑶打了招呼后,向天际疾冲而去。
两个月后,袁洪来到了昆吾山,他一路走上了山顶,见到了一座黑色高塔。
一个道士迎上来问:“你是何人?为何上山?”
袁洪拱手说:“道长你好,在下为昆吾石而来。”
道士说:“那你登塔吧!”
袁洪问:“为什么?”
道士说:“只有登上了九重妖塔才能获得昆吾石。”
袁洪问:“这座塔有何玄机?”
道士说:“此塔每一层都有一个守卫,只有将它杀死,才能登上一层。”
袁洪问:“那他们实力如何?”
道士说:“自然由你的实力决定,每上一层,守卫实力都会增强。”
袁洪说:“原来如此。”
道士说:“如果你死了,那你的尸首和元婴就会被守卫吃掉,不入轮回,你确定还要进去吗?”
袁洪犹豫了一会说:“是。”
他向塔门走去,走到门口,塔门自动敞开了。
里面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
袁洪走了进去,眼前场景一变,却是一个铺满砖石的大厅。
大厅中央立着一个人,身形高大,蓬头垢面,像是被关押了多年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