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我,还有千千万万的大唐人,他们都以大以自己是大唐人而自豪,大唐的威名令四海夷服,令敌国战栗,这也是一种品牌的效应。”我解释道。
大唐的制式武器为什么会受欢迎,大唐的丝绸为什么能远销到西蛮子的手中,大唐的军人何以能让夷国邀请出国征战,这些同样属于大唐帝国这一品牌开发出来的各种有形和无形产品……
唾沫横飞地解释了一大通,等到我觉得口干舌燥,抄起酒来解渴之时,才注意到李治这家伙已然醉倒,半个身子钻到了案桌之下,正在很是香甜地打着酣。靠!
浪费本公子一大堆口水的罪魁祸首,气的我拿脚踢了踢,可李治却依旧埋头酣睡,就连嘴边粘上了一块方才被啃得干净的骨头也不知觉。如果大唐有相机就好了,把李治这模样照下来,发在报刊之上,说不定能大捞一笔,李治醉酒失仪的丑闻定能风传天下,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与笑话。
无奈,只得让房成和勃那尔斤把李治这个醉鬼丢进了客房,又跟李治的侍卫说了一声,派人回去告知一声,到得夜深之时,李治总算是姗姗醒来,末了,还摸着疼痛的脑袋走出了客房:“咦,俊哥儿,我明明记得咱们俩方才还在草亭里边喝酒吹牛呢。”
“少叽叽歪歪了,快把这解酒汤给喝了,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谈呢。”正坐在摇椅上的我瞅见了李治,指了指摆在案几上。尚在冒着热气的解酒汤道。李治也不客气。上前抄起了大碗就往嘴里灌,一碗解酒汤灌下去之后,李治总算是显得精神振奋了些。
李治恢复了精神。接下来,自然到了签署合约,约定各方面茶坊事项地细节问题,我可不希望这事情一天拖一天地,要办,就得办快。办好,做事风雷厉行,这才是我的作风。
特别是对付李治这种奸诈之徒,决不能给他半点思考和翻悔的机会,不然,天知道这家伙会想出什么阴陨地招式来,所以,我这才把李治留了下来。等他酒醒之后,立即逼这家伙签署了合作茶坊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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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治果然也不泛泛之徒,硬是从我手中生生地敲去了整整五斤绿茶。说什么送与我百斤之茶叶,这点点微末之物。送于他这位太子爷送呈陛下,也算是替我大了一个广告,若是他父皇喜欢,说不定还能替我多写两字云云。
“多写两字干啥?难不成把银茸针毫改成珍品银茸针毫?”挥手告别了这位太子爷,我无奈地苦笑道,也罢,就当这是宣传成本。
数日之后,第二次曲江书院论坛再次开赛,参寒选手的茶水将由碧环轩免费提供,其茶叶是高档珍品:银茸针毫。嗯,我满意地看着那些个蹲在坛台之上的辩论选手们一面观察着杯中的碧色茶汤,一面相互交流切切私语的模样,很满意,学术论坛也出现了独家供货商,这是一个相当了不起地成就。
而且,今天的观众,比之上次的来多了一倍不止,而且走上坛台的,不再像上次一般,全部是自封的年轻俊才,倒是有泰半都是中年文士,看得出来,大唐文坛的中坚力量,还始把他们的主意力给移向了这里。
“让大家都警惕一些,今天来的,可是有不少地高手。”还未走入中场去当裁判的郑须游歪过了脸来冲我说道。我会意地点了点头:“兄长放心,小弟自有处断,我们准备了年余,做学问亦不为私利,袒袒荡荡,岂会输于他人。”
果然,这一日的辩论要比之前次激烈得多,而且双方之间的涉及更多在于一些喻意相近,却有些模棱两可之处,不过,我们依旧依靠相互之间地拾遗补漏,总算是获得了完胜,而且,在最后,我也站了出来。
因为,对面有一位老者从台下缓缓地步上了坛台,郑须游这位原本无聊得几乎磕睡的家伙一抬眼瞅见这位老爷子,立即一脸地苦色,而且,台上几位郑姓子弟也都很是恭谦地向这位老者行礼。
“郑德,这位郑家老者怎么也来了?”在我身侧的骆宾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不由得一愣,凑过去一问方知,这位是郑家族学的一位教书先生,很有名,也很严厉的老家伙,不知道
,竟然来到了长安,而且瞅这位老爷子一个不吊的神对是来挑场子了。
郑须游无奈之下,赔笑着走上了前:“学生见过师尊,不知师尊大家光临,学生实在是……”
郑德冷哼了一声,扫了一眼这位不爱读书,只爱做吃喝玩乐地纨绔弟子,没有理会,把目光冲这边扫了过来:“哪位是老夫手中这本《论语》的著者?”郑德从袖中一抽,一本崭新地新版《论语》从郑德的手中显现了出来。
见了这情形,本公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长身而起冲这位老家伙先是一礼:“见过郑老前辈,此书确实是晚生与诸位友人一同编辑的,不知道老前辈有何指教?”
“胡闹,你们简直就是胡闹!”郑德双眉一拧,语气更加的不善,涛涛不绝地向我发动了攻击,老家伙认为我太过狂妄,敢在先贤的典籍之上加诸于标点符号,是对于先贤的污辱,更是对天下读书士子智力的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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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本公子岂是那种容易就折在他人手中的人吗?当然不是,我不仅仅把标点符号的用法进行了说明,而且,也对标点符号的出现,便人能更准确地表达文意,推动汉语书面语言的规范化作出了应有的贡献。
“若无规范的断句,那我且问老先生,先贤曾言‘恶其意,不恶其人’是何意也?”我轻飘飘地丢出了这句话,这是一只倭人品种的犬类引用过的话,今日无事,本公子也好拿来教育一下在场的诸人。
老先生略略一沉思,抚抚长须呵呵一笑:“这话老夫倒是没有见过,不过‘恶其意,不恶其人’自然是指憎恶其罪,不憎恶其人。”
“那照老先生之所言,大唐立国之初,杀我大唐百姓、掳我妻女之突厥人皆不该怪罪了?”我洒然一笑,把老家伙憋在当场作声不得,要知道,大唐百姓内心对杀人成性,后被大唐所灭的东突厥从来没有过一丝的好感,老先生若是承认他不憎恶突厥人,怕是还没走出曲江书院,怕是都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我也不欲让这位老头子作难,自顾自地言道:“此语出自《孔丛子》,此书我们且不管其真或伪,但是若是读完其全句,便可知其意非是老先生之解。子张问曰:‘听讼可以若此乎?’孔子曰:‘可哉。古之听讼者,恶其意,不恶其人,求所以生之……虽然尽其哀矜怜悯之心,设法公平理案,但一旦罪名成立,犯人却必须绳之以法,不可姑息,治狱者有哀矜之心,就是要尽量地确保死者无恨,生者无愧!”
此解一出,击节喝彩之声不绝于耳,老先生默思良久,概感一声:“老夫败矣!今日方觉,数十年之学问,到头来,不及一儒子。”这话出口,倒让我觉得这老头梗直得可爱。
“老先生此言差矣,晚生不过是取先生不知之处,以长击短,老先生方才落了下风,再辩下去,鹿死谁手,亦是尚未可知之数也,况且,晚生办此曲江书院论坛,并非是借机欺名盗世,而是欲集思广义,请我大唐诸位精英之士,用批判性的眼光来看待《论语》及《论语正义》……”我十分恳切地言道,很尊敬,毕竟这位老先生光明磊落得紧,胜便是胜,败就是败,袒然率真如此,很是得我的好感。
就在论坛之上,上演了一出老少相得的戏剧性变化,让那些原本以为有大热闹大场面好看的人皆尽失望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