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二十二年春末,前线传来了好消息,程叔叔统领大都护府,阿史那德彬亲率叛军,连同诸部落征来的勇士共计八万人,意欲与大唐五万将士在单于都护府南百里处决一死战,却不料,薛仁贵统轻骑万人,绕过了大军,奇袭单于都护府,以千人的代价,把单于都护府又重夺入大唐的手中。随后,薛仁贵留下四千驻守,亲率五千精锐,从后包挟过来。
程叔叔亲统三万大军与八万突厥叛军正面作战,战至午时,苏定芳领一万铁骑直扑阿史那德彬所在的中军,阿史那德彬不敌溃退,却又让薛仁贵撞上,让这个爱摆显的将军射落马下,差点就死于乱军当中,最后还是唐军好心,把这可怜的,四肢皆被蹄足踩断的老头救了下来,而那八万叛军自然也就灰飞烟来。
不过,程叔叔可不会就这么容易地撒手回长安,五万大军并拢一处之后,将单于都护府周边的各族部落全都轮了一遍,但凡参与了叛乱的部落狼奔豕突,四散奔逃,不过,却逃不出程叔叔这老生流氓的手心,反倒造就了程叔叔杀敌三万,俘敌二十余万的战绩。
嗯,水份相当的大,至少李靖伯父等人都是一副无奈之色。“老匹夫这么干,也不怕让我大唐周边降伏之部族胆寒远遁。”张亮大将军恨恨的道。
李绩大叔倒不在意:“话虽如此,不过,我倒是觉得。老程这么干。也有他的道理,我大唐军事改革之事,乃是势在必行。阿史那德彬虽是突厥人。但是同样是我大唐的将军,不听朝庭号令,胆敢勾结异族作乱,甚至擅杀官员,作出此等恶事,不震摄一番。岂不让那些异族低看我大唐一眼?也让那些边镇诸蕃好好地拈量拈量,军队是大唐地军队,不是谁地私军。”
而且李叔叔一直笑吟吟地不说话,看样子,程叔叔这么蛮干,分明就是有他的授意,又或者是这两个经常互掐的老汉心里面边有着一种常人难及地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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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卿这一次做的是稍显过份了一些,不过。朕倒觉得没什么,如此也好,也能震摄一些霄小之徒,免得某些人还以为我大唐内部纷乱。升起窥探之意。嗯,传朕的旨意。告诉程知节,除了身强力健的壮丁之外,余者,皆给朕解押至晋阳以南,打散之后居住,另外,所以叛军和壮丁一律充作役工发往陇右,替我大唐修筑那条水泥直道,朕原先还担心缺人手呢,呵呵呵……”李叔叔笑的很像一个大奴隶头子,看得我脊背发寒,可怜的突厥人,干啥不好,跟一个没有一点军事才能地突厥小老头叛变伟大的、强盛的大唐,根本就是自寻死路,落到如今四下收集劳力大搞开发和建设的李叔叔手中,那滋味,怕是生不如死的多。
大唐如今共有役工近五十万,正在呕心泣血地修筑着大唐各地的道路,逢山开山遇水搭桥,硬是将关中至剑南的道路已经打通了一小半,可别小瞧这一小半的路途,这条水泥直道从起于风翔府,连接凤州、兴州,至抵兴远府,也就是汉代地汉中,这条长不过六百里的水泥道路上,已经倒下了一万七千余名战俘。
依旧战俘,打通了关中和汉中的联系,使得原本需要大半个月才能艰苦翻越的秦岭之中,出现了一条勉强算得上是袒途地道路,至少,最多七日风翔府出发的马车就能直抵汉中。
不仅仅加强了大唐与剑南道地联系,同样也能让大唐以后对于吐蕃的包围执态更显完备,而富庶的剑南的产出,也将能在更短的时间运往大唐最繁华的中原地区。
而此战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不过,周边的国家都纷纷表示了适当的关切,比如西突厥就借着接应东突厥盟军的口号,把十万铁骑开到了庭州之北,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程叔叔一出,只不过月余,那位东突叛乱份子一下子就歇菜,加之安西都护府的数万大唐精骑也不是闹着玩的,等他们收到了那位安西都护府大都护阿史那社尔亲提三万铁骑出龟慈,郭孝恪领步骑三万出庭州的消息之后,黯然地收军而去。
可怜的突厥,已经连续出过这样的几回丑了,每一次都是这样犹豫得很,就像是一条瘸了腿的狼,既想跑进大唐的后院里边捞上三瓜两枣的偏宜,又怕被猎人拿猎枪把它的屁股打烂。
“西突厥,呵呵呵,如今,已经没了多少进取之心了,朕倒希望他
气一些,省得让朕的大军来来回回的兜***。”李的语调,那种深入骨子里的鄙视,让在场的诸位将帅皆尽乐的直咧嘴。
想当初,武德九年八月之时,李叔叔刚即位不几天,突厥的利可汗便乘我大唐帝国帝王更替之机,遂率二十万精锐骑兵再次进犯泾州,并长驱直入,兵临渭水便桥之北,不断派精骑挑战,还派其心腹执失思力入朝,以观察虚实,此时的突厥人是何等的嚣张,不过,没几年,便风水轮流转,大唐十数万铁骑杀气腾腾直入草原,大唐军神李靖亲率三千精锐骑兵,冒着严寒,在暴风雪之中行军,最终以大唐的完胜,突厥的破来而告终,从那以后,突厥人似乎就已经丧失了与大唐面对面单挑的勇气,越遁越远。
“陛下,臣觉得可忧者,不在西北,而在西南。”李靖伯父手中的指挥棒落到了沙盘上。指挥棒的落点,正好是吐蕃。
李叔叔微微一愣:“爱卿多虑了吧?如此吐蕃不过是瓮中之鳖尔,能有甚子动静,现在,南诏六部皆入我手,再过上三五年,我大唐便可将此地完全掌控于手中,至少剑南道各处,有了羌人作为缓冲,吐蕃的东进之梦早就破来了,至于东女国与吐谷浑,如今已与我大唐的州县并不二致,只不过还许其保留国号罢了,如今吐蕃四面皆敌,还有何发展之图径?另外,松赞干布至前年患病以来,越发沉重,到了去年,朕曾遣使探望,松赞干布连下床都需人搀扶,难以行动,国主成了这副模样,都快无法处置政务,莫非爱卿以为他们还真有动手的意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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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伯父的眉头紧紧的锁着,没有因为李叔叔描绘的美好远景而有丝毫的放松。待李叔叔落下了话音之后,李靖伯父方自苦笑了一声:“老父所忧的,并非松赞干布,松赞干布此人有大气魄,有大智慧,也算得是一贤君,不过,如今据进奏院传来的消息,这位吐蕃国主,怕是活不过今年了,他死之后呢?”
“其子贡松贡赞早丧,有继位资格的有他的两个弟弟,还有他儿子贡松贡赞的孩儿芒松芒赞。弟壮而侄弱,若是松赞干布一去,吐蕃也不知道会不会乱作一团。”另一位老将军也站了起来发言,两只闪现着兴奋的眼睛里,写满了好战两个文字。
“不然!”李靖下一句话把蠢蠢欲动的诸位将军大人全憋回了座位上。在大家的疑惑之中,李靖伯父轻哼了声:“诸位莫非忘记了吐蕃的那位贤相不成?”
“禄东赞!”李叔叔先是一愣旋及危险地眯起了双目。禄东赞这老家伙这几年来可是一直没安宁过,自从前年松赞干布患病以来,禄东赞的动作可是越来越大,虽然一切都是代国主行事,不过,国主患疾,无法处置政事,加上松赞干布一向对其宠信有加,倒是使其声望大涨。
暗里结交吐蕃诸部落首领、政令不经这位国相之手,难以走出宫门的私密传闻,也都通过进奏院的渠道进入了大唐高层的耳中。
“正是禄东赞,如今国主病重,忧王弟夺权,一位被其遣入东吐蕃领军,另一位被派往与吐谷浑交界之处驻扎,而松赞干布既遣开了王弟,必然意属于其长孙,不过其孙年幼,定然会托孤于禄东赞,此僚极有野心和雄志,本就出身于吐蕃大族,不仅结好外臣,更有兵权在手,如若再得松赞托孤,老夫断定,其必然会行那胁天子以令诸候之事,松赞干布那两位王弟,远离王庭,只能鞭长莫及,况且,禄东赞定然会有手段,必会解去那二位王弟统兵之权。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