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重回秘境
好像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达不到自己的目标。只是，在他所能想象的所有可能中，他从来没有想过，整个拍卖行会变成这样一片废墟。他赌上的一切，换来他未来的富裕生活，却以最糟糕的结果回到了他的身边。
也许他至少可以取回他拍卖的物品。但他身后的声音打断了这个如意算盘。
“听说昨晚有拍卖会。为什么半夜会有拍卖会？”
“显然，昨晚拍卖的危险和可怕的物品。这就是为什么员工被抓，事情变得疯狂的原因。”
“这就是拍卖行倒塌的原因吗？”
“我不知道。但你不认为这与此有关吗？不然的话，一个普通的拍卖行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变成这样的废墟？”
“那他们昨晚要拍卖的东西怎么办？”
“其中一些被没收了，有些似乎已经消失了。他们中的一些人可能被埋在瓦砾下。”
“主人应该是找不到了吧？”
“你是什么意思找到？既然这样的拍卖是非法的，昨晚参加拍卖的每个人都被调查了。”
“该死的！“男人想。与其找到他的物品，他可能会被城市官员抓住。他强忍着泪水，转身。纵然他将自己的一生都投入到这场赌局中，结果就这样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但他也不能丢掉自己的生命。“我必须活下去。如果我继续生活，肯定会出现另一个机会。
该男子在同一天离开了通格尔。原本他还担心城里的官员会来抓他，但随着他离城越来越远，他的担心也就烟消云散了。就在他到达了一条山路的时候，然而……
“啊！”
突然有什么东西打在了他的脸上。他连尖叫的时间都来不及，整个人都在旋转。全身的力气都散去，他倒在了地上。有人朝他走来。
那个人把他扛到肩膀上，把他带进了森林。他们粗鲁而粗心的动作丝毫不关心这个人的安全。男人悬在他的肩膀上，各种树枝和植物直接打在他的脸上。
男人被扔到了森林里一个随机的地方。他仍然迷失方向，所以他像一条大狗一样爬来爬去。但过了一段时间，他的目光聚焦，回过神来。他周围有人。
“你、你是谁？！”男人大叫，吓得浑身发抖。很明显，他们是他的绑架者。他的呼喊，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拼命的呼喊，没有人被他们吓到。
“哇，这世界真是变好了，骗子居然能喊出这么多话来。”有人走到那人面前说道。那个人就是齐克摩尔。
齐克摩尔气势汹汹地绕过温杜尔，站在男人面前，说道:“维克多·肖尔。我对吗？”
“他认识我？“肖尔想。不是一伙乱七八糟的土匪绑架他来捞钱的。
肖尔脸上的恐惧又增加了一个程度。他脱口而出:“我、请问……你们是谁？”
“啊，你不必知道。只是我们这里有人想见你而已。”齐克摩尔后退了一步。
一个围着肖尔的人上前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肖尔。”
“…你！”肖尔震惊了。他对站在他面前的精灵非常熟悉。
“是的，是我——蕾欧娜。你还没忘记我吧？”
“蕾欧娜……”肖尔眼中带着强烈的恐惧，盯着蕾欧娜。但很快，他的嘴角就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什、什……这些人是你的朋友吗？那么这一定都是恶作剧。但我希望你能停止这个恶作剧。我真的以为我被绑架了，差点尿裤子。”
“不，这不是恶作剧。”蕾欧娜一边摇头，一边瞪着肖尔说道。
齐克摩尔盯着蕾欧娜。
她看起来像是想用箭射中维克多·肖尔的额头，而且她的愤怒似乎会在物理上实现并将维克多·肖尔撕成碎片。
“这是可以理解的。”
齐克摩尔听到了湖之泪被蕾欧娜偷走时发生的事情。蕾欧娜住在森林里的那段时间，对时不时来到精灵住所的商人产生了兴趣。老精灵禁止年轻幼稚的精灵与人类直接接触，但这并不是一个容易执行的规则。总是有年轻的精灵与人类秘密接触，蕾欧娜就是其中之一。那时她遇到了肖尔。
肖尔告诉她世界上所有有趣的事情，并赢得了她的青睐。起初，蕾欧娜保持警惕，但当维克多·肖尔每次来访时都会带给她神秘有趣的物品并讲述他的故事，她终于向他敞开心扉。她以为他是她的朋友，但得到的却是冷酷的背叛。
她不知道是他怎么做到的，维克多·肖尔知道湖之泪的存在。但是维克多·肖尔很难得到它，因为它位于精灵住所的中心。因此，他利用蕾欧娜来取回它。
“她太天真了。”
所以，蕾欧娜之所以来到人界，是因为失去精灵宝物是她的错，她有一种强烈的愧疚感。所以，她跑出去为自己的错误负责，所以她基本上是离家出走。
“啧啧啧！既然她已经被背叛了，她应该更加怀疑人类。
就算齐克摩尔用他的经验和技巧说服了蕾欧娜，但在肖尔背叛她之后，她还是太轻易相信了他。
“嗯，这让我的事情变得更容易了。”
不过，她的个性对她不利。因此，莱拉有时会在蕾欧娜不忙的时候带她四处走走，教她世道。当然，由于莱拉对世界的了解主要来自书本和知识，而不是经验，因此齐克摩尔不时插嘴补充他的评论。
“……尽管每当我这样做时莱拉都讨厌自己。”
大多数时候，莱拉都把他赶走，说他在教一个无辜的孩子一些奇怪的东西。
“我——对不起！求求你饶了我！”
蕾欧娜仍将箭指向肖尔。然而，她的弓弦拉不开，双手颤抖着。
“小姐，你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嘿，齐克摩尔。我应该在这里做什么？”蕾欧娜用一个问题回答了他的问题。她似乎在艰难地做出决定。
“你应该做你想做的事。杀了他，放了他，还是杀了他一半就放他不管——这都取决于你，小姐。”
“……是的，齐克摩尔。我早该知道你会这样回应。”
齐克摩尔从未强迫她做出具体决定。每当她瞄准时，齐克摩尔都会照着它移动。当然，他选择了自己的方式来达到目的，这让雷欧娜非常感激。蕾欧娜真心地认为她相信齐克摩尔的做法是对的。
“给我一些建议。”
“什么样的建议，小姐？”
“我该怎么处理这家伙？”
“小姐，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很生气。”
“这就是你对肖尔的感情吗？”
“我想杀了他。”
维克多·肖尔咽了口唾沫，感觉到他的生命取决于他们当前的谈话。
“那么，小姐，您还犹豫什么？”齐克摩尔笑着平静道:“杀了他。”
“等等！对不起，请放过我的性命——！”
齐克摩尔踢开了维克多·肖尔。当他在地上打滚时，他跺着脚踩在维克多·肖尔的嘴上。维克多·肖尔在地上扭来扭去，但不知为何，他的脸无法从齐克摩尔的脚上挣脱出来。
“即使他和你是不同的物种，我敢肯定你的第一次击杀会很困难。如果你以后不打算进行任何战斗，我想你应该放过他。你杀的人越少越好。”很难相信这种忠告来自前魔王，而且还不止这些。
“如果你将来打算继续战斗，你很有可能不得不杀很多人。我认为在这里获得你的第一个杀戮目标对你有好处。杀了他，你的愧疚感，总比将来杀了一个你对他没有怨恨的人要好得多。”
汉斯和斯诺克浑身一颤。他们杀人毫不犹豫的原因很简单:齐克摩尔把他们逼到了连愧疚感都没有的地步。复杂的情绪在蕾欧娜的脸上挥之不去。肖尔也直视着她的眼睛——他的生命取决于她的决定。
“……齐克摩尔，把你的脚移到一边。”
肖尔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不过，他现在有这种感觉还为时过早。
“我不想意外刺穿你的脚，”蕾欧娜说，维克多·肖尔睁大了眼睛。
然而，齐克摩尔并没有挪开脚，而是平静的说道:“就这样吧。反正你的射箭技术也不差。”
“这是真的。”
砰！
蕾欧娜一松开绳子，就听到有什么东西刺穿的声音。齐克摩尔挪开双脚，他们再也听不到维克多·肖尔的尖叫声了。
***
通格尔周围流传着一个谣言。据说，毁了拍卖行的人，就藏在附近的山里。既然只是传闻，调查组也没有深究。尽管如此，还是有人去参观了传说中的山。
这座山相当陡峭，大多数人在里面走了两步后就折返了。在寻找嫌疑人的人群中，有一群长相十分可疑的人。
一道黑影迅速从树林间掠过。黑袍人影在这片区域盘旋，仿佛在森林里寻找什么。那座山虽然深邃陡峭，但也不是很大；他们很快在森林中央发现了一辆马车。闪闪发光的金色反射着穿过树叶照耀的阳光，身着长袍的人来到了马车的前面。
连一匹马都没有拉，马车就如同被遗弃的一样矗立在森林之中，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不过，那些长袍人似乎并不介意。
“迈达斯。”一名长袍人问道:“说明一下情况。你是否拿到了湖之泪？”
吱吱！
马车门打开，长袍人一怔。金色马车是用迈达斯的力量打造的，所以马车可以根据迈达斯的意志而变化。既然迈达斯在通格尔引起了巨大的骚动，那么他很可能在这场骚动中动用了他的金色马车。
然而，迈达斯乘坐的是一辆完全由黄金制成的马车，而不是镀金的马车。
“……你不是迈达斯。”
“是的，我不是威普斯迈达斯。”
一个人从马车里走出来，那些身穿长袍的人顿时提高了警惕。
“你是谁？”
“啊，你不必知道。只是...”
从马车里走出来的人是齐克摩尔，他对着长袍人笑了笑。
“只要记住我是你们非常讨厌的死神。”
***
齐克摩尔布下陷阱的山下，齐克摩尔的同伴们正在一间小屋里休息。
门开了，齐克摩尔走进小屋。小屋里的每个人都盯着他看。
莱拉说:“你回来了。”
“是的。”
“进展如何？”
齐克摩尔没有回答，而是轻敲了温杜尔几下。温杜尔是完全干净的，但莱拉知道它可能在片刻之前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斯诺克。”
“是的先生！”
“我把马车留在外面了，去把金子拿下来。”
“是的先生！”
斯诺克是给马车镀金的人。在齐克摩尔的命令下，斯诺克走出小屋，齐克摩尔把屁股放在一张旧床上，上面盖着一块破布。莱拉的目光跟随齐克摩尔的动作。
“那我们都做完了吗？”
“是的。我已经完成了我在通格尔的所有计划。”
齐克摩尔找到了湖之泪，将偷走它的小偷绳之以法，摧毁了拍卖行，甚至杀死了威普斯迈达斯。齐克摩尔点燃了迈达斯的尸体，不小心将他的骨灰撒在了街上。作为摧毁杜罗尔拍卖行的重磅嫌疑人，这座城市一直在努力寻找迈达斯，但现在他们永远找不到他。
“你有那么开心吗？”齐克摩尔问坐在房间角落椅子上的蕾欧娜。
在为她找到了湖之泪后，蕾欧娜建议他先与她进行一次必要的交谈，而齐克摩尔并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当然。”
蕾欧娜紧紧地抱住了湖之泪。她表现出明确的决心，再也不会失去它。可是，杀了人之后，她的脸色却是一副难受的样子，哪怕那个人基本上就是她的死敌。
齐克摩尔盯着她，将目光投向了湖之泪。
“我猜那宝物的能力应该很不错吧。”
既然是精灵族的宝物，而且还有那些长袍人在追杀，那湖之泪恐怕有着惊人的能力。然而，齐克摩尔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能力。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没有问过蕾欧娜，也没有打算以后问。
“嗯，了解更多是没有意义的。”
这是他不问的唯一原因。
然后齐克摩尔问:“你要回家了，对吧？”
蕾欧娜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莱拉已经对她进行了各种世界上必要的常识训练，但蕾欧娜还是很天真。而且，由于她是离家出走的。所以有很多原因，她还是回家比较好。以后在其他精灵的帮助下，她可以慢慢接触人类世界，获得更多经验。
齐克摩尔不是她的父母或监护人，所以如果她想继续旅行，他也不想把她随时带在身边，那不是一个好主意。那样的话，蕾欧娜将不得不独自环游世界，没有齐克的保护，而齐克摩尔预测，蕾欧娜可能不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是啊，我得回去了。”
幸运的是，蕾欧娜似乎愿意尽快地回家。齐克摩尔看到莱拉一直在担心她，这才松了口气。
蕾欧娜问道:“你说你要去探索我们上次去的那个遗迹，对吧？”
“是的。”
在莱拉的建议下，他们的下一个计划是探索废墟。
“我可以参加完你们的探险……那个，然后再回家吗？”
齐克摩尔盯着蕾欧娜的眼睛，他们有明显的好奇心。上一次去的时候，蕾欧娜似乎对那片废墟产生了好奇，但他也能从她的脸上看到另一种情绪——不，这种情绪比她所有的情绪都要明显得多。
“她是不是想忘记她的罪恶感？”
对她来说，专注于其他任务以分散自己对杀死那个小偷的内疚感是个好主意。
“我的意思是，你确定要和我们一起？”
齐克摩尔盯着莱拉。她似乎深思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莱拉虽然很担心蕾欧娜，但也不认为带她去遗迹有什么问题。
“好，你可以加入。”
得到了齐克摩尔的允许，蕾欧娜的脸色亮了几分。
***
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沿着同样的路径到达废墟前的瀑布。
瀑布还在喷出清凉的水流，落在地上。和之前一样，他们走在斯诺克打造的石道上，走进了山洞。当他们进入洞穴时，压在他们身上的湿气消失了，废墟出现在他们面前。和上次一样，齐克摩尔打开了门，一切看起来都一样。然而，由秘银块制成的魔像并没有再次出现。
齐克摩尔回头。他的每个同伴都盯着废墟的不同部分引起了他们的兴趣。上次，因为傀儡和拍卖行的日程安排，他们没有太多时间去观察遗迹。
齐克摩尔拍了拍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嗯，我的朋友们。是时候看看这是什么废墟了。”
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在废墟周围搜寻。废墟很宽敞，但水土流失毁坏了很多地方，他们没多久就搜遍了整个地方。他们找不到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偌大的走廊一侧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但房间里连一件家具都没有，更别说贵重物品了。只有堆满宝物的大房间，与其他房间相比，是有区别的。
一行人四散而去，四处寻找异样，但很快就如他们所承诺的那样，在宝物室重新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