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密室
“有没有人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齐克摩尔问道，所有人都摇头。
莱拉瞥了一眼齐克摩尔。既然是她提议回到废墟，她就内疚了。她还担心他们会立即停止搜索。然而，与她的恐惧相反，齐克摩尔并不打算停止他们的搜索。
“那么，今天休息，明天在破碎的地方进行挖掘。”
莱拉的脸色变亮了。
“斯诺克。”
“是的！”
“你能做到的，对吧？”
没有人能比斯诺克更能推翻一个破碎的地区。废墟的防御能力阻碍了斯诺克的力量，但他仍然可以有效地使用它们。
“只有像撕毁废墟的地板和墙壁这样的事情是比较困难的，先生。但是我可以移动那些破碎的废料。”
“好的。另外，破碎的区域可能没有任何废墟的防御能力，所以你的力量最好控制好作用。如果废墟的能量继续保护它们，这些地区就不会崩溃。”
“啊，你说得对，先生！”斯诺克爽快地回答。
“好的。今天早点休息明天。”
齐克摩尔的话，同伴们立刻准备睡觉。
***
莱拉离开了废墟，来到了洞穴的入口处。在轰鸣的瀑布的缝隙间，她看到了漆黑的天空中闪闪发光的星星。紧接着，她突然听到身后有人的声音。
“你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吗？”
莱拉转身，看到齐克摩尔从洞窟内向她走来。
“或者你有什么要考虑的？”
“一点点。”
莱拉再次抬头看了看瀑布旁的星夜。齐克摩尔静静地站在她身边。
“啤酒？葡萄酒？朗姆酒？”齐克摩尔开始从他的魔法盒里取出饮料。他拿出椅子和桌子，准备了饮料。
“朗姆酒。”
“你正在寻找一个强大的人。你的心一定是不安的。”
齐克摩尔拿出一个大玻璃杯，将朗姆酒倒满。他把酒杯递给她，自己一把抓住了朗姆酒瓶的脖子。他们各自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然后碰杯和酒瓶，把饮料一饮而尽。
“这遗迹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我不知道。”酒精灼伤了她的喉咙，莱拉几乎没有回答。“但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很难用语言来表达。”
“正面或负面。如果让你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你会选择哪一个？”
“嗯……这是消极的一面。”
“这不好。”
“这也不确定，”莱拉补充道。
“现在想来，当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你是在用一个古老的遗迹作为你的藏身之所。”齐克摩尔回忆起他找到温杜尔和艾斯泰拉德的废墟。
“如果和那个时候相比，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在那里没有感觉到不祥的感觉。这也是我记忆中的一个地方。”
现在的废墟对莱拉来说似乎比之前的更特别。
“嗯，负面的感觉。如果这个地方也有像艾斯泰拉德或托尼姆这样的东西怎么办？既然你有负面的感觉，说不定是比托恩尼姆还要魔性的魔剑。”
如果是这样的话，搜遍这片废墟和世界上所有的废墟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主意。
“我不这么认为。艾斯泰拉德和托尼姆很特别，我也不认为会有像温杜尔这样的东西。”
“谢天谢地。如果它们太多，它们名声就不会那么酷了。”
在他死亡之前，齐克摩尔每时每刻都在使用托尼姆，以至于它被称为他的象征。唯一符合其水平的是格伦泽纳德的艾斯泰拉德。所以，如果那些剑变得司空见惯的样子，那会显得很可笑。
齐克摩尔转身，盯着漆黑的洞穴。
“一个古老的废墟。这确实让我感到好奇，”齐克摩尔想。莱拉的好奇心似乎感染了他，他认为自己应该在旅行中加入对古代遗迹的探索。
“你还知道另一个远古遗迹吗？”
“有一个。”
“如果你再找到几处这样的远古遗迹，你觉得你会恢复记忆吗？”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问题，莱拉盯着齐克摩尔。他平静地将瓶子的嘴放在嘴唇上，将朗姆酒倒空。令她震惊的是，他看穿了她对废墟的兴趣。
“我不确定，但由于我对此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认为它可能会引发我失去的记忆。”
“我明白。”
又是一阵沉默。然而，这并不是尴尬的沉默，他们无话可说。瀑布雷鸣般的震动继续轰鸣。
“谢谢……”莱拉打破了沉默。“你听我的请求去寻找遗迹。”
“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可做的。根据你的说法，废墟似乎可以帮助你恢复记忆。如果你心存感激，等你恢复记忆后，应该告诉我一些有用的信息。”
莱拉嘲笑齐克摩尔一成不变的态度。
“当然可以。我会给你一些信息，除了你可能用来作恶的东西。”
“你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添加条件，”齐克摩尔抱怨道。
然后，他们继续他们的谈话。透过瀑布的月光温柔地抚摸着他们。
***
第三天，他们又开始了搜索。
第四天，斯诺克伸手，堵住隧道的石块和碎石开始缓缓移动。岩石和碎片开始聚集在一起，形成巨大的团块，滚到一边。汉斯把这些硬块塞进了一个空房间——没过多久，他们就清理了所有堵塞隧道的岩石和碎片。
“当心。周围可能有傀儡。”
很快，一个傀儡从隧道里出来了，但齐克摩尔一行人毫不费力地击败了它。魔像被彻底解体，他们捡起了秘银碎片。这条隧道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和其他隧道一样，它有一个长长的大厅和几个空房间。
齐克摩尔的团队又挖出了另一条隧道，并对其进行了探索。直到他们挖了好几条隧道，又把它们放回去之后，他们才发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这是一个楼梯。”
他们找到了通往废墟深处的楼梯。齐克摩尔带领他的同伴下楼梯到了较低的楼层。下层与上层基本结构相同，但没有堵塞入口的隧道；他们能够自由探索和调查所有房间。
“不知道这遗迹之前的身份是什么？”
斯诺克敲了敲诺维姆的鼻子，喃喃着这个问题。当然，他认为没有人会回答他，因为即使是对各种事情非常了解的齐克摩尔和莱拉，似乎也不知道这片废墟的身份。
然而，一个令人惊讶的回答回到了他的身边。
“这不是帝国的废墟吗？”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蕾欧娜身上。
“嗯，嗯？大家都怎么了？”突然引起大家的注意，蕾欧娜有些不知所措。
莱拉问道:“帝国的废墟？你知道这片废墟的事吗？”
“是的。由于我太专注于湖之泪，上次来的时候我都想不起来，但现在我第二次来了，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没什么具体的，但我听说在过去，人类帝国建造重要建筑的时候，墙壁和天花板都是特制的，不能用普通的方法破坏。”
蕾欧娜似乎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你说的是哪个帝国？”
虽然强大到可以称为帝国的国家不多，但历史上也不是只有一两个。光是“帝国”这个词，并不能帮助他们确定是哪个帝国。
“嗯？有多个帝国吗？我好像听说那个时候只有一个人类国家？”
“…只有一个？”
在齐克的记忆中，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时代只有一个人类的帝国。即使在他所知道的最古老的人类历史中，人类也在不断地建立新的国家并相互争斗。
“你说的是什么时间段？”
“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很久以前就有一个帝国。这是我们部落流传下来的故事。”
“这一定不是一千两千年前的故事。”
精灵的预期寿命约为一千年。因此，它们的生长速度比人类慢得多，而且通常在几百岁时才有孩子。精灵流传下来的故事大概有几千年的历史，而齐克对这么久远的历史肯定一无所知。
“这就是废墟的年代。”
齐克摩尔用新的眼光环顾废墟，莱拉继续质问蕾欧娜。“你对那个帝国还有什么了解吗？”
“唔。”蕾欧娜双臂交叉，闭上了眼睛；她试图回忆更多的信息。
“他们告诉我这是一个极其强大的帝国。那个时候，连我们精灵都不敢和人类战斗。我也听说皇帝们都很能干。通常，传宗接代的时候，有几个无能的皇帝是正常的，对吧？听说，不管是什么人品，那个帝国的帝君，起码都拥有最好的权术本事和强大的战斗力。”
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所有的皇帝都是因为他们的教育方式而称职的，还是其他原因？
“如果真的有办法让每一个继承人都能胜任，那么每一个贵族和皇室都会竭尽全力寻找这个方法。”
由于贵族和皇室非常重视维持他们的血统，因此确保他们的继承人有能力是一个关键的事情。如果有办法让他们所有的继承人都能胜任，所有的贵族和王室成员都将不顾一切地寻找这种方法。
“那帝国为什么会崩溃？”
“这是因为末代皇帝不只是性格糟糕而已——他是个疯子。因为皇帝的疯狂，所以发生了一场革命，帝国就这样结束了。”
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故事，讲述了一个很久以前就存在的帝国，甚至连人类的记录都没有。
“还有什么？”
“这是我所知道的一切。”
连蕾欧娜都不知道，但尽管如此，齐克和莱拉还是得到了新的情报。她们将蕾欧娜的话储存在脑海的某个角落。然后，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继续探索废墟。有时，魔像会跳向他们，但他们轻而易举地击败了魔像。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和一楼一样。
然而，随着他们深入，事情开始变得不同。没有打倒的魔像的残骸开始出现在地面上。
“好像发生了一场战斗。”
汉斯一边说着，一边用艾斯泰拉德翻转了从魔像中冒出来的秘银。齐克摩尔扫视着地上掉落的魔像碎片。
“它的身体被撕裂了。”
无论是谁摧毁了魔像，都将它撕成了碎片。齐克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这个人应该是拥有着巨大的力量。在被撕裂的魔像旁边，还有一个似乎被高温融化的魔像。魔像好像被魔法攻击了一样。随着他们继续前进，更多的战斗迹象出现在他们面前。被破坏的傀儡残骸较多，部分完好的傀儡也有伤痕。地板上还有看起来像是被人类使用过的武器。
然而，到处都找不到一具尸体——齐克摩尔不知道是所有的尸体都腐烂了，还是有人收拾好了。齐克举起一把看起来像是古老的剑。
“看起来人类和魔像并没有在互相争斗。”
齐克摩尔认为他们可能站在同一边。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必须对抗的入侵者？”
齐克摩尔一行人紧张地又下楼了。在那一层，他们还找到了另一个楼梯可以往下走。不过，那个地方和楼上所有的楼梯都不一样，它被一扇巨门挡住了。问题不在于它与其他几组楼梯不同；问题是，门上有各种各样的锁链和物品。
每个人都可以很容易地看到，门被密封起来，以防止任何人打开它。
“他们想隐藏什么，他们这样堵住了入口？”齐克摩尔敲了敲放在门顶的人类大小的巨石。这里不仅仅是一块巨石。巨石堆得像山一样高，用它们的重物压下门，以保持门关闭。
另外，挡住门的不只是巨石。还有一堆一动不动的魔像。好像有人把傀儡堆在门上，固定住了它们。莱拉用一条腿跪在地上，试着在门上没有被巨石或傀儡覆盖的一小块暴露在外的地方划开。
“还有一个魔法机制。”
“什么魔法？”
“这是一种加强门的强度并将其密封的东西。其剩余的法力非常强，而且还有好几个复杂的魔法。这几乎让我怀疑他们是否真的必须为一扇门做这么多。”
“嗯。”齐克摩尔摸了摸下巴，低头看向门口。他用脚推了推门上的锁链和粗螺栓。
“锁链和螺栓也是由秘银制成的。”
门被物理地和魔法地紧紧地关上了。
“这到底是什么？”这激起了齐克摩尔的好奇心。这显然是遗迹的主人，让无数魔像无法动弹，无法控制和封印的东西。“我应该试着打开它吗？”
然而，让齐克摩尔感到困扰的是，他不知道它下面是什么。他盯着莱拉。她紧张地看着那扇门，仿佛想要刺穿它。
“你要下去吗，先生？”汉斯问道。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齐克摩尔，等待着他的回答。
齐克摩尔决定，“把那些东西放在一边。我们下去吧。”
***
他们移动了压在门上的巨石和魔像残骸。然后，他们毫不费力地卸下了锁链和螺栓。没有任何人的帮助，斯诺克可以自己移动巨石和金属。在门上方的空地前，莱拉走了上去。她单腿跪地，把手放在门上，施了咒语。
法力从她的手中倾泻而出，流向了门口。牢牢锁在门上的封印之一被打开了。
魔力大起一波后，莱拉起身。
“我解开了。”
“干得好。”齐克摩尔拍拍莱拉的肩膀，因为她从门口下来。
等挡在门上的东西全部消失后，他们才能看到门的整个形态。那只是一扇没有任何花纹的普通门，却被秘银连接着。
“这里的一切都是用秘银制成的吗？”
金属秘银在这片废墟中很常见，以至于它似乎已经失去了价值。那扇门闪耀着秘银特有的银色光芒，和大多数通往地下室的门一样，它是从两边关上的。中间的两个洞看起来就像是门把手，但他们没有必要抓住把手打开门。
“打开它。”
“是的。”斯诺克上前。
斯诺克就像移动挡在门上的魔像和巨石一样轻松地打开了门。即使秘银比其他金属更难控制，它也只是一扇门。斯诺克甚至不用伸手去拿门把手，就打开了门。就这样，一扇可能已经关闭了数千年的门打开了。
秘银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一个宽阔的入口和楼梯出现在视野中。齐克摩尔先抬起脚，他的同伴跟着他。然后，他们慢慢地消失在下面的地板上。
***
穿过严密的封印后，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莱拉紧紧抓住她的新法杖，汉斯紧紧抓住艾斯泰拉德。斯诺克现在已经习惯了处理秘银，将金属包裹在自己的身体上，做好了准备。蕾欧娜在弓上放了一支箭，环顾四周，而齐奇则肩负着温杜尔，在周围闲逛。
“没有什么不寻常的。”
他们担心一打开门就会出现奇怪的怪物，但出乎他们的意料，眼前的景色和楼上并没有什么不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然而，随着他们向废墟深处走去，他们再次紧张起来。魔像残骸和散落的兵器数量不断增加，但最让他们不安的是空气的变化。几乎就像是要刺穿他们一样。
“当心。这里肯定有东西。”齐克摩尔紧紧抓住温杜尔，他们又下了一层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