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湖之泪
“蕾欧娜的父母是谁？他们为什么让像她这样的人独自出来执行任务？”既然莱拉不知道蕾欧娜的具体情况，莱拉也没有再做任何判断。
出人意料的是，蕾欧娜携带着相当可观的财富。她身上没有多少人钱，但在她的随身物品中，却有几颗看起来很值钱的宝石。
“你比我想象的要多。”
“真的？”蕾欧娜心中充满希望，以自己的钱，能拿回族人的宝物，脸色一亮。
“这宝石的品质，嗯……”齐克摩尔拿起了一颗红色的宝石和金币。然后，他简单地解释了一遍，让对人类货币一无所知的蕾欧娜也能轻松理解。“这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你卖掉这一颗红宝石，估计能拿到五百枚金币。”
“什么？”蕾欧娜震惊了。
“有问题吗？”
“啊，没有。只是我之前卖了一个类似的宝石来支付我的旅费……”
“那你肯定还没拿到五百金币。”齐克摩尔意识到了她的处境。
“我得到了85个这些金币。”她指了指齐克摩尔所指的金币。
“她被严重骗了。”
当他说这颗宝石价值约500金币时，他谈到了它的最低价值。它的实际价值可能要高得多。
“她几乎被骗了1/6到1/8的价值。”
齐克摩尔摇摇头，“你被骗了，小姐。他们利用你缺乏对人类世界的知识，给了你更少的钱来换取物品的价值。”
“我、是这样吗？”
好像她的耳朵微微下垂。
“你有长途旅行吗？85枚金币，你的钱已经不多了。”桌上只有三枚硬币在滚动。
“你是什么意思？我从森林里出来才20天。”
“……”
“……”
齐克摩尔和莱拉都闭上了嘴。
“为什么、为什么？”蕾欧娜担心自己可能又做错了什么。一开始她对他们的警惕，丝毫没有。
“小姐，您住在高档旅馆吗？”
“不。我通常睡在森林里。出于好奇，我去过人类的住处几次，但仅此而已。”
睡在森林里对精灵来说是很正常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她的钱在短短的20天里显着减少了这么多。
“你吃过奢侈的食物吗？”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主要是在森林里吃水果，或者在人类商店买蔬菜。啊，不过有几次，我出于好奇，吃了一些人的零食。”
“你买了什么，买了多少钱？”
蕾欧娜告诉他们她买了什么，齐克摩尔和莱拉再次被她的回答弄得哑口无言。
“但我也买了那些东西，要求他们……给……我……打折……打折……”除了耳朵，蕾欧娜的肩膀也下垂了。
齐克摩尔叹了口气，“好吧，我们能做什么？我认为你损失了很多钱，但我们可以把这看作是对人类世界有多残酷和肮脏的学习经验。”
然而，莱拉补充说，“你在短短20天内损失的数量太多了金币。你卖宝石的时候被骗了400多金币，买东西的时候被骗了80多金币。”
莱拉虽然也没什么经验，但对各种商品的市场价值都有详细的了解，知道蕾欧娜被骗了多少钱。
“没关系，蕾欧娜小姐。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别管那四百八十枚金币了。”
即使齐克摩尔安慰的话，蕾欧娜还是低下了头。然后，她像一只爬行的蚂蚁一样低声嘀咕道:“不是四百八十币……我卖了两颗宝石。”
“……”
“……”
齐克摩尔和莱拉再次闭上了嘴。同样的想法同时从他们的脑海中掠过:“眼前的小精灵是个软弱的人——而且是个超级软弱的人。”
太阳从通格尔城堡的城墙外落下，红色的光芒四处散布。现在是商店关门和人们返回家园的时候了。同样，齐克摩尔、莱拉和蕾欧娜背对着夕阳，穿过一条小路。
齐克摩尔问道:“你满意吗，蕾欧娜小姐？”
蕾欧娜一手拿着一个大包，心不在焉地凝视着，转身面对他。“你说什么？”
“我问你是否满意，蕾欧娜小姐。”
蕾欧娜盯着她背着的包裹。“感觉不错，但我不知道。我觉得有点沮丧。这是一种复杂的感觉。”
这是可以理解的。虽然她一个人卖的时候每颗宝石能卖到85金币，但在齐克摩尔的帮助下，她把每颗宝石都卖到了700金币。她背着的沉重的包裹里装着一大堆金币。
“这里是拍卖城，你得到的比我们预想的要多。”
他们出售宝石的地方，是通格尔现有的众多拍卖行之一。她的优质宝石售价比齐克摩尔预期的多200枚金币。除此之外，齐克摩尔还教她商品的市场价值以及与商人谈判的方法。当然，蕾欧娜还没有适应人类社会的生活，无法立即像人类一样进行谈判，但她的处境显然比之前好了很多。
“我们去杜罗尔拍卖行看看吧，看看你的物品什么时候拍卖的。”
“好的！”蕾欧娜带着希望的微笑点点头。精灵的笑容非同一般。路过的人顿时停下脚步，凝视着她的脸。
然而，齐克摩尔却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压下了她脸上的笑容。“蕾欧娜小姐，以你现在的钱，是拿不回你的东西的。”
“……可是我有这么多金币？”蕾欧娜偷偷看她的麻袋。
“杜罗尔拍卖行的顾，一顿饭吃这么多金币，轻而易举。”
“……”蕾欧娜低头看着自己的麻袋，仿佛要把它整个吃掉。
莱拉肘击了齐克摩尔，因为他彻底粉碎了蕾欧娜的希望。莱拉的一击直接击中了他的腹部中央，但齐克摩尔却面无表情地接下了她的攻击。
“好吧，请不要失去希望。肯定有办法把它找回来。”
“还有别的办法吗？”
蕾欧娜再次以明朗的表情抬起头。看到她的表情变化得如此之快，真是有趣。
“是的，别太在意，我们去寻找湖之泪的拍卖信息吧。”
“好的！”蕾欧娜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
“嗯，这很容易。”
齐克摩尔一边喝着酒，一边坐在椅子上，将腿伸到凳子上。他气势磅礴地说道:“要哄一个刚从树林里出来的没有经验的乡巴佬精灵有多么困难？”
然后齐克摩尔傲慢地把酒杯倒向他。莱拉尽力了，但她不能看他，因为他看起来太像一个成功捕获猎物的骗子。
“你今天的行为是怎么回事？”
“为了什么？”
“你表现得像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比如……你知道，什么……”
“像一个善良、有爱心、正义感很强的人？”
莱拉没有回答。鸡皮疙瘩从她的胳膊和腿上流下来，她颤抖着。
“嘿，对我放轻松。我没有那样做，因为我想那样做。”齐克摩尔喝了一口酒。莱拉再靠近一点，他的表情看起来也不太高兴。
“鉴于这种情况，这是我成功接近她并进行干预的最佳方式。”齐克摩尔把腿从凳子上放下来。“她是一个年轻的精灵，第一次走出森林，完成取回部落宝藏的任务。而且，她作为精灵，一定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歧视。”
所有的诈骗和欺诈是她迄今为止受到的最突出的歧视。如果她是人类，就不会被骗到这种地步。
“当然，在她的脑海里，她一定也知道，她应该警惕一个突然出现来帮助她的人。但在这种可怕的情况下，如果像我这样善良、有爱心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她的感受恐怕就不一样了。”
不管是什么物种，如果每个人都只按逻辑行事，骗子的规模至少会缩小到十分之一。齐克摩尔对此深信不疑。
“蕾欧娜已经超出了正常一般人对我的信任，而且我能够维持一种关系，我可以干涉她的生活。”
“不管我怎么想，你都像个骗子，想骗一个刚来城里的天真乡巴佬。”
齐克摩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尽管我们的方法不同，但我们的目标可能是相同的。”
莱拉摇摇头。
“如果我们不干预，她会怎么样？从她的反应来看，如果我们不阻止她，蕾欧娜真的会在拍卖行造成严重破坏。然而，根据我的记忆，我认为她并没有经历过特别糟糕的事件。”
“啊，那个？这很简单。”齐克摩尔回忆起他过去发生的一件遥远的事情。他记得她在与格伦泽纳德的最后一战中凶猛的锋利箭矢和能力。
“这是因为她足够强大，可以成为格伦泽纳德的战友之一。她现在大概是强到了疯狂的地步——强到可以在拍卖场引起混乱，然后成功逃走。”
毕竟，头脑的聪明和拥有强大的战力完全是两码事。
第二天，齐克摩尔、莱拉和蕾欧娜回到了杜罗尔拍卖行。问讯处的工作人员和警卫似乎认出了她，但她并没有做出任何让他们赶她出去的行为。守卫只是加强了对他们手中武器的控制。不过，蕾欧娜也没有再和她们打架的意思，所以彻底无视她们，跟着齐克摩尔和莱拉。
“那是写拍卖物品的地方。”齐克摩尔指了指墙壁一侧的木板。
木板很大。它比一个成年男子要大得多，里面装满了纸，上面写着即将拍卖的物品。
“我们先看看那块木板。”齐克摩尔指了指正在拍卖建筑物中最不值钱的物品的木板。
如果湖之泪在这个板上，他们可以以相对实惠的价格购买该物品。然而，不幸的是，湖之泪并没有出现在第一块木板上。
“好吧，我们去下一个。”
齐克摩尔和他的伙伴们在每一块木板上寻找着湖之泪。可是，无论往哪里看，都找不到湖之泪。蕾欧娜开始变得越来越紧张。每次他们移到下一块板时，物品的价值就越高。因此，价格呈指数增长。虽说齐克摩尔说还有别的办法，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令她失望的是，湖之泪穿过了许多木板，却没有出现。
“只剩下一块板子了。”
伴随着齐克摩尔的话，蕾欧娜看着最后剩下的告示板。这是拍卖行的亮点，张贴在中央拍卖行拍卖的物品。
大堂的一角，挂着许多贴着纸的木柱，上面写满了摆满整个空间的拍卖品。不过，拍卖场的中央，却是聚集了最多的人。这一带的木柱比其他地方的大，描述也更详细。
此外，这些商品的起价要高得多。蕾欧娜仔细翻阅了资料，但最吸引她眼球的，还是那高昂的价格。虽然她对人类世界还不太了解，但她可以通过自己的测量来估算它们的价值。
“这是30万个苹果的价格。这个是65万个苹果。这是100万个苹果……！
看到如此多的数字，蕾欧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更让她震惊的是，这些数字是起拍价。既然她为了参加了拍卖会出售她的珠宝，所以她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这里正在拍卖湖之泪……”
以她现在的金钱和宝石，似乎根本买不起。不过，对于齐克摩尔的提问，她还是能打消她的顾虑。
“找到了吗？”他问道，莱拉摇了摇头。蕾欧娜也无法回答。
“这是一个惊喜。我以为我们至少会在中央拍卖室找到它。”
齐克摩尔盯着写着货物描述的木柱。令他们惊讶的是，他们找不到关于湖之泪的描述。
“我们错过了吗？”莱拉问，齐克摩尔回答:“我们各找了三遍。如果我们找了这么多还是没找到，那它肯定不在这里。”
第二次寻找湖之泪时，他们甚至将法力注入眼中帮助寻找。然而，经过两次这样的努力，他们仍然没有找到它。
“你真的能感受到这栋楼里的宝物吗？”
“我——我确定。”尽管蕾欧娜看起来快要哭了，但她还是很肯定地这么说。
“那么，我们先回去吧。”
突然，另一个可能性出现在齐克摩尔的脑海中。
“等等，别告诉我它已经在这里了。”
“黑市？”
莱拉来到齐克摩尔的房间讨论未来的计划，她看起来很惊讶。
“是的。当然，这不是它的正式名称，但这就是人们所说的。”
齐克摩尔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在旁边敲了几下温杜尔的把手。
“你可以猜出它的名字是什么地方，对吧？”
“我可以说这不是一个好地方。”
齐克摩尔苦笑。“它类似于杜罗尔拍卖行，它展示了这个世界上所有昂贵和有价值的东西，但黑市还有更多的条件。”
就像他在密谋犯罪一样，齐克摩尔降低了音调。
“它只接受危险的、非法的、不道德的等等。”
“简而言之，如果你被发现购买它们，它们都是会让你处于危险之中的商品。”
“是的，完美，”齐克摩尔回答，就像在称赞他正在教的学生一样。
“我不确定，但“湖之泪”有可能进入了黑市。不过，我不知道是因为它是被盗的物品，还是有其他原因。”
“那以后会不会更难找？”
“当然。不仅现在参与拍卖会更加困难，而且物品的价格也会高很多。
“所以，归根结底，一切都与钱有关。”
“拍卖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存在的。”
“你现在要做什么？”
“那就是问题所在。”
齐克摩尔背靠在椅子上。莱拉看到他深思熟虑，有些意外。
“有那么贵吗？”
“非常。您必须秘密买卖的商品比普通商品贵得多，因为您必须与卖方分担风险成本。就算把我和蕾欧娜的钱加起来，也买不到黑市上最便宜的货。”
“我以为你有办法。”
“你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取回湖之泪的方法。”
“啊，那个？”
“那也是谎言吗？”莱拉想，“我的意思是，即使他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备好一大笔钱。”然而，莱拉太低估了齐克摩尔。
“当然，我有一个。”
“…如何？”
“我们可以买它。”
“……你刚才说太贵了。哪里来的钱？”
齐克摩尔自信地回应她:“自从我离开家人以来，我从来没有担心过钱。”
尽管齐克摩尔在旅程开始时克制了很多钱，但很快齐克摩尔就意识到这样做对他没有用。而现在，他在经历了许多事件后，毫不吝啬地讨伐敌人，大发横财。
听到齐克摩尔至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莱拉松了口气。但同时，她也忍不住疑惑。
“所以，如果你能买到它，有什么问题？”
“嗯，我以为黑市是在魔族时期才形成的，因为那个时候杜罗尔黑市很有名。”
在那些日子里，黑市在光天化日之下作为杜罗尔的主要拍卖行之一运作……当然，直到齐克摩尔注意到它并将其粉碎成碎片。
“所以，我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它存在的可能性，这是一件大事。”
齐克摩尔笑了。正是这种笑容，不时让汉斯、斯诺克和莱拉起鸡皮疙瘩。
“我们不能任由黑市存在，对吧？不管你怎么看，他们都是坏人经营的。”
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每天都去拍卖行，看看湖之泪是否被添加到了可供拍卖的物品清单中。然而，即使过了几天，它也没有出现在名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