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回家
“嗯？有什么事吗？”购物回来后，莱拉在花园里看到了齐克摩尔和汉斯。
“不，没什么。我稍后会告诉你。”
“好的。”莱拉轻轻点了点头，走进了大楼。看她自言自语的样子，好像逛得很开心。
“嗯，还没有确定的事情，不，如果我再想一想，这对我真的没有好处吗？齐克摩尔笑了。
“无论格伦是不是重生了，还是与刺客有联系，我都有类似的线索。”如果格伦真的是“为了名利而造出魔族的人”，那么齐克摩尔就不得不更加谨慎地处理这个问题了。
“如果他真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造魔人，那说明他就是带领我走上魔王之路的人。”那么，这就意味着齐克摩尔终于找到了操纵他生命的人。
“那我将不得不给他我的全部的热情招待。”到目前为止，齐克摩尔比他之前激怒过的任何人都要多得多，他必须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种状况中。
再次带艾斯泰拉德出去训练的汉斯在齐克摩尔的脸上看到了难得一见的表情。
“齐克摩尔爵士又在想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笑容有好结果的人，但汉斯很快就不再关心这件事了。“没关系。无论如何，他不会针对一个无辜的人。”
汉斯再次挥动艾斯泰拉德，专注于他的训练。他只是对齐克摩尔脑海中的那个人感到同情。
齐克摩尔停止了微笑。他的想法并没有超出猜测范围。他们没有确定的依据或证据，只是他在考虑情况时做出的“可能”预测。
“如果有人听到我的想法，他们可能会嘲笑我的疯狂想法。”
同时，这也是他打算深入研究的问题。
“现在，我应该更多地了解这个人。”齐克摩尔从背后拿出温杜尔。正是那把剑和他死亡的物品——扭曲命运的钥匙——结合在一起。
“这家伙和那棵奇怪的树也引起了共鸣。”
蕾欧娜告诉他，她的祖母可能更了解那棵奇怪的树。所以他才觉得自己应该去雷欧娜的家乡多了解一下。
“我现在还有一个去精灵森林的理由。”
齐克摩尔又把温杜尔挂在背上，从还在训练的汉斯身边经过。就在他走向大楼的时候，齐克摩尔还在继续思考。
“如果格伦真的是那种肮脏、卑鄙的家伙，那么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
齐克摩尔清楚地记得格伦的脸，他满怀信心地告诉齐克摩尔，如果他重生的话，要过上好日子。为了表达对格伦击败他的实力的钦佩，齐克摩尔想到了在这个时间线上过上善良的生活。
“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毁了我一生的伪君子，我该如何接受他的遗言？”
齐克摩尔认为格伦的话是英雄般的真诚，但如果格伦是冒名顶替者，他的话就只是毫无意义的废话。
“那我应该……听从那种人的建议吗？”
有人紧紧抓住他的袖子。
“齐！”
是莱拉。似乎是她整理好自己的购物品后回到了大厅，紧紧地抓着他。她的脸色苍白，仿佛刚刚见了鬼。
“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齐克摩尔问莱拉，但莱拉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他的脸。齐克摩尔皱了皱眉头。
“什么？你在干什么？”
“……呼！”莱拉甚至没有回答齐克摩尔的问题，只是叹了口气。
“嘿嘿，看到我的脸，你怎么能叹气呢？你对我这张英俊的脸有什么不满吗？”齐克摩尔扫了一眼脸颊。
“不，不是那样的。”
齐克摩尔狐疑地盯着她，平时她都会对他的“英俊脸”说几句讥讽的话，但莱拉摆摆手，仿佛什么都没有。
“真的没什么。”
“好的。”
齐克摩尔放弃了兴趣，因为她似乎不想告诉他。
“那我走了。啊，以后的事情我会告诉你的。”
“好的。吃饭的时候告诉我就好了。”
齐克摩尔一个接一个地走上楼梯。莱拉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顶层，然后倒在椅子上。她失去了双腿的所有力量。她搂着自己的双臂，从头到脚颤抖着。
“…那张脸。“
当莱拉下楼到大厅看到齐克摩尔的脸时，她以为她的心都要冻僵了。他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思索。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但同时又不熟悉。
“那……那张脸，绝对是……！”
它持续了片刻。她一抓他的袖子，那表情就消失了。然而，那是一张清晰地印在莱拉记忆中的脸。
“齐克摩尔魔王时期才有的脸。”
哪怕只有几秒钟，为什么现在的齐克摩尔会有一张魔王的脸？莱拉把脸埋在两只手后面。
***
格伦和布朗琳慢慢地离开了旅馆。酒店周围围了一大群人，他们都来看看这座城市英雄的面孔。格伦瞥了他们一眼，布朗琳问道:“他们怎么样？”
“你是什么意思？”
“那些人称为他们英雄。你见过他们两个。”
“他们还不错。那个叫齐克摩尔的人我早就认识了，那个叫汉斯的人，好像正义感很强啊。”
“你也这么认为？”
格伦盯着布朗琳。她的表情非常高兴，格伦回想起他是如何看到布朗琳和汉斯互相交谈的。
“现在我想起来，你在和那个人说话时的表情。”
“是的！我有点犹豫，因为他是和我争执过的人的同伴，但和他交谈后，他似乎是一个非常好的人。跟他说话很容易。”
“是这样吗？”
布朗琳告诉格伦他们谈了什么。格伦面带微笑，仔细听着她的话。不，他似乎只是在听她说话。
“你似乎很看好他。”
他的话似乎蕴含着深意。然而，布朗琳只是点了点头。
“是啊，好久没有这么好的与一个人交谈了。”
“那太好了。布朗琳，你有没有想过用盾代替剑？”
“啊，那个……”布朗琳尴尬一笑，转过头。“我还没有……”
“没关系。这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但要注意不要花太长时间。”
“好的，我会记住的。”
说完，格伦闭上了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在一片寂静中，格伦开始想起齐克摩尔。
“齐克摩尔。他肯定有问题。”
格伦找齐克摩尔确认一下，现在他确定这是真的。尽管世界有时会发生出乎他意料的变化，但这一次的世界变化太大了。
“为什么地狱的暴君和蕾欧娜会和他一起？为什么他的一个同伴拿着圣剑艾斯泰拉德？”
这些不是唯一奇怪的部分。
“齐克摩尔本人变化太大。他这个时候不应该有这么粗暴的性格。不，他应该还在甘强的家族里挣扎。
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开始踏上成为魔王的道路。但是，格伦无法解释他们现在的情况。然而，像齐克摩尔这样的魔王，却被称为英雄。他甚至拥有卡鲁维曼荣誉骑士的称号。
“露贝拉似乎也和他很亲近。”
露贝拉总是小心翼翼，认真认真，但她居然和齐克摩尔开玩笑。这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出于这些原因，格伦想到了一个试探性的可能性。“也许，他也像我一样重生了？”
当他第一次见到齐克摩尔时，他认为让齐克摩尔改变的人是齐克摩尔不同的态度和选择的原因。一个人能像这样“扭曲”世界的轨迹吗？如果不是这样，还有像他这样的重生者吗？想了半天，格伦终于摇了摇头。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
不可能有另一个重生者。
“像这样的特殊力量。”
这是一种使他与众不同的力量。
“不可能有不同的人拥有与我相同的技能。”
唯一“特别”的人就是他。这么想着，格伦抹去了心中萌生的小小的疑惑。
茂密的绿地中，小虫子嗡嗡作响。风轻轻地吹过，把地上的泥土掀起来。光是这样的描述，人们就会想象出一片宁静的森林，抚慰着人们的心灵。然而，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所在的森林符合上面的描述，但它一点也不平静，也不舒适——至少对莱拉来说是这样。
“啊！”莱拉被另一根从森林土壤中探出的树根绊倒了。她的身体前倾。
“哎呀！”
即将倒在地上，齐克摩尔轻松地抓住了她。
“谢谢。”
“没问题，小姐。”
齐克摩尔说了一句俗气的话，对她使了个眼色。逗弄了她一番后，齐克摩尔扶着莱拉站直了身子。莱拉叹了口气。这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除了满地的树根外，这片森林里还有太多的陷阱。有一个被树叶覆盖的洞，湿滑的泥土和一条满是苔藓岩石的小溪。莱拉环顾四周。她能看到的只有茂密的植被和巨大的树木。她甚至无法清楚地看到前方是什么。在这片森林里，那些提供食物和木材对人类有益的植物，现在彻底地对抗着人类。
他们目前在阿德罗旺森林。这是齐克摩尔决定前往蕾欧娜家乡的路程。既然是为了进一步了解维克鲁温废墟下的那棵怪树，莱拉也没有反对齐克摩尔的决定。相反，她尽全力地支持它。
汉斯和斯诺克一直听从齐克摩尔的决定，所以他们默默地点了点头。蕾欧娜也欢迎带她的朋友来她家乡的想法。
第一天，莱拉对森林很好奇。尽管她对这样的大森林有所了解，但她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那里。然而，这种好奇并没有持续多久。到了第二天，她就彻底厌倦了这片巨大的森林。地上的树根紧贴着她的脚踝，高如人的灌木不断地撞击着她的手臂和脸庞，崎岖不平的地势迅速吞噬着她的体力。
多亏了齐克摩尔的刻苦训练，莱拉的体力远超一般魔法师，但终究还是魔法师。连续穿越森林的旅程让她筋疲力尽。然而，她是唯一一个疲倦的人。身为剑士的齐克摩尔和汉斯，体力极强，呼吸都没有变弱，快速的穿过崎岖的地形。相反，每次莱拉差点摔倒时，齐克摩尔都有足够的空闲时间去帮助她。作为一个精灵，蕾欧娜已经完全习惯了在森林中移动，所以甚至解释她的情况也毫无意义。
在所有人中，尽管斯诺克他对齐克摩尔的训练经验比汉斯短，但他并没有像莱拉那样气喘吁吁。
这一次，莱拉在一个被水弄得泥泞的地方滑倒了。不过齐克摩尔在她摔倒之前抓住了她，所以她的衣服还是比较干净的。
“哇，你真笨。”
莱拉瞪了齐克摩尔一眼，齐克摩尔飞快地从她身边挪开，仿佛要逃跑似的。齐克摩尔一如既往的顽皮，但莱拉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到目前为止，齐克摩尔和往常一样。”
然而，无论怎么想，她都无法忘记齐克昨天在维克鲁温的表情。
“我看错了吗？”她摇摇头。“不，我不可能看错。”
莱拉担心齐克摩尔会重蹈魔王的覆辙，所以一直在监视着他。正因如此，她对自己所看到的很确定。只是，她压抑着心中升起的担忧。
“他魔王的面容只是一时浮现。自从遇到格伦泽纳德之后，他作为魔王的感觉可能出来了。
即使是现在，齐克摩尔也表现得像往常一样。
“既然格伦泽纳德现在不在，他也不会突然变成魔王。”
然而，莱拉看到了他曾经的魔王的身影，却是惊恐万分。尽管她不记得一切，但莱拉显然因为回忆起齐克摩尔的名字而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啊，该死的！为什么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莱拉已经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矛盾。她没有闲暇去想像齐克摩尔成为魔王这样的炸弹。
“莱拉，你没事吧？”不知不觉，蕾欧娜就在她身边。一直走在众人前面的蕾欧娜，似乎是出于对莱拉的关心才回来的。
“老实说，有点累。我们已经接近了吗？”
“我们快要到了。再往前走一点，就能看到一个村庄。”
莱拉虽然希望“稍远一点”真的只是“稍远一点”，但还是点了点头。幸运的是，蕾欧娜的话非常符合普通标准，因为他们不必再走多远，就可以看到一个村庄。
“你是谁！”
一根大树枝上，出现了五个精灵。枝条又粗又圆；精灵们轻而易举地在树枝上保持平衡，将他们的箭指向齐克摩尔和其他人。然而，即使箭矢指向他们，也没有人紧张。他们太强大了，没人惧怕这样的威胁。相比之下，精灵们眼中的戒备增加了。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很少有人来到这片森林。然而，一个人影顿时映入眼帘。
蕾欧娜说:“放下你的箭。”
刚才注意到她的精灵们睁大了眼睛。他们没想到……。
“公主！”
这也足以让齐克摩尔等人震惊。
***
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被引导到最近的村庄。村子里住着上百只精灵，整个村子都建在树上。树的围度至少要十个人才能合围，而建在上面的房子又大又宽敞。它与人类建造的树屋完全不同。
出乎意料的是，村子里的树并不多。在没有房屋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凹痕，仿佛树木被完全连根拔起。随着村庄边缘的树木被砍伐，村庄似乎也在试图扩大规模。斯诺克看到树木被砍倒，喃喃道:“精灵不爱森林吗？”
“精灵可能与人类对他们的印象不同，”莱拉说道，并继续说道，“即使他们确实将森林视为一种特殊的存在，森林与精灵的生活紧密相连。换句话说，他们之所以珍惜森林并爱护它，是为了继续他们的生存。出于这个原因，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改变森林以满足他们的需求是很常见的。”
“原来如此。”
精灵们对新来的外人很好奇，纷纷从屋子里走出来。他们的眼神没有多少善意，但也不是完全敌意。他们处于极度谨慎的状态。齐克摩尔转过头，扫视着周围。他遇到的几个精灵，看到他的样子，都瞪大了眼睛。
“尽管他们对新人类保持谨慎是正常的，但这比正常情况更极端。”
与人类没有互动的精灵可能会有这种反应，但蕾欧娜说她的部落与人类有着罕见但始终如一的互动。
“是因为那些偷了湖之泪的人吗？”
但即便如此，这种警惕性也很奇怪。若是传出他们直接受到人类的陷害，精灵们的眼中会充满敌意，而不是谨慎。
领着他们的精灵停在一棵树前。
“你在这里的时候，请住在这所房子里。”
和所有其他精灵的房子一样，精灵带领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去的房子是一棵高大的树顶上的房子。作为宾馆，这间屋子和其他屋子有些距离，但设施已经足够了。房子很宽敞，所以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房间。莱拉感谢引导他们的精灵。
“谢谢。”
“不，没什么。相反，我应该道歉，我只能为公主的同伴提供这么多。”
“没关系。我的伙伴们都很好。”蕾欧娜吹嘘道，引导他们的精灵微微一笑。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笑容，沉声说道:“我深表歉意，但请不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