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更多的钥匙
“有什么发现吗？”她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莱拉把头从正在看的书上移开。齐克摩尔朝她走来。
“你来了？”
“听说你一大早就来了，过来看看。我猜你真是个无法控制好奇心的魔法师。”
“那是你应该说的吗？”
虽然莱拉从早上开始就在图书馆，但现在还很早。齐克摩尔耸了耸肩，坐在她面前。
“你的伤怎么样？”
齐克摩尔在上一场战斗中受了重伤。他的伤并没有到威胁他生命或给他带来长期症状的程度，但他也不能让他们如此。
“我很好。如果我吞了这么多药水还不行的话，我早就去找卡鲁维曼抱怨了。”
“如果是你，我怕你真的会那样做。”
即使面对卡鲁维曼人，齐克摩尔似乎也会肆无忌惮地对他购买的产品进行吹毛求疵，并像一个普通的暴徒一样争论它。然而，齐克摩尔摇了摇头。“这是一个笑话，一个笑话。我真的不打算这样做，也无意对那些家伙轻举妄动。”
当塔斯尼亚的杀戮机器和圣者睁大眼睛守在原地时，齐克摩尔并不想反对卡鲁维曼人。
看着齐克摩尔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应，莱拉轻笑道:这真的很令人惊讶。”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没有因为雷努而受伤。”
齐克摩尔受伤的原因是他自己的法力。虽有一定程度的觉悟，但他却被久违的力量所陶醉，忘记了照顾自己的身体。身体不习惯的巨大魔力，化作了炸毁对手的爆炸，同时也对主人露出了獠牙。
“虽然很刺激。每当我释放出一阵法力，我就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根血脉都在爆裂。结果也很壮观。”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有受虐的一面吗？”莱拉吃了一惊，把椅子往后推了一点。
齐克摩尔摆摆手答道:“我只是说这就是我使用原始法力的乐趣所在。我不喜欢痛苦或被折磨。事实恰恰相反。”
“嗯，那是真的……”听到齐克摩尔极有说服力的话，莱拉没有反驳，又把椅子往前拖。
然后，齐克摩尔看了一眼莱拉面前的书，问道:“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还没有。”
“你什么意思还没有？”齐克摩尔环顾四周，道:“你到底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齐克摩尔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是门蒂斯内部名为卡尔普纳尔的图书馆。
图书馆是他们决定参加这场战争的主要原因之一。这座建筑是他们可以获取有关莱拉的记忆、古代帝国、温杜尔等信息的地方。他们也已经得到了进入图书馆的许可，因为没有国王会拒绝大阿德罗翁森林救世主的简单请求。
当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们第一次来到这个图书馆时，很明显他们必须在那里呆上一段时间。他们早有预料，因为这里是长寿精灵长期存放书籍的图书馆。
“这超出了我的想象。”
当他们走进卡尔普纳尔，亲眼看到藏书时，才发现自己过去的期望太轻了。通常，一想到图书馆，就会联想到由书架连接的墙壁的图像，从一个角落到另一个角落装满了书。卡尔普纳尔不同。当德罗尼安说卡尔普纳尔“只不过是他们存放祖先书籍的地方”时，他并没有夸大其词。
这些书甚至没有分类或放在书架上。成堆的书，不规则地叠在一起，没有秩序，占据了很大的空间。除了一条供人们走动的狭窄小路外，所有区域都堆满了堆到天花板上的书籍。其中最令人担忧的是，还有四个这样的区域通向地下室。简而言之，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必须在五层楼的随机堆叠的书籍中找到他们要找的书。除此之外，无法保证卡尔普纳尔会得到他们要找的书。
“我得想办法。”莱拉也没有特殊的搜索措施。她只是认为她应该再浏览一本书，直到她想到一个措施。她推开刚刚查过的书，从自己的书堆里拿出一本新书。然后，她翻了翻书页。
齐克摩尔偷看她正在看的书，发现他不认识这些字母。
“你知道怎么读吗？”
“不，即使以我的知识，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我们正在寻找可能与古代帝国有关的东西，所以我只是在寻找类似的东西。”
莱拉从魔法盒里拿出一张纸。这是她从维克鲁温的坟墓中复制的信件。
“不是这个。”莱拉推开手中的书，又拿起了另一本书。
她的目光移向图书馆的后方，叹了口气。由于书籍数量众多，就连莱拉也不确定自己能否找到所需的信息。
齐克摩尔拿起一本书说:“不用急吗？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
然而，莱拉反驳了他的说法。“我们不能永远待在这里。最重要的是，你可能会感到无聊。”
“你担心我？哇，我真的很感动。我觉得眼泪快要出来了。”齐克摩尔压下眼皮。当然，没有一丝一滴眼泪。
“那是因为你放弃了。”
“嗯？”
莱拉的视线没有从手中的书上移开。“你听从了我的建议，至少暂时不要成为魔王。所以我应该尽可能地匹配你。”
齐克摩尔不知道莱拉会这样想。
“什么？为什么一直盯着看？”
“不，是因为有点意外。”
“你这么惊讶什么？既然你现在正在听我的请求，我也应该给你一些东西，这样它就会平衡。如果你将来需要什么东西，请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嗯，关于那个……”莱拉表情有些不自在，补充道，“你的爱好很奇怪。我也可以帮你，所以请随时向我寻求帮助。”
莱拉唯一不喜欢的爱好突然出现在齐克摩尔的脑海中。齐克摩尔调皮地笑了笑。“什么，你也想折磨我这种人？好吧，如果你有兴趣，我怎么能忽略它呢？我将首先告诉你如何找到你的臣民讨厌的东西——”
“我对这个没兴趣，你这个白痴！”莱拉正要将手中的书扔出去，却又畏缩了一下。这不是她的书，也是一本很古老的书。如果她不小心扔了它，那本书可能会损坏。她小心翼翼地放下书，在他一个人咯咯笑的时候踢了踢他的小腿。
***
齐克摩尔和莱拉在午餐时间左右离开了卡尔普纳尔。齐克摩尔只好将想继续翻书的莱拉逼出图书馆吃午饭。在明媚的阳光下，门蒂斯充满生机。大批士兵在岛上四处游荡。不过，士兵们周围的气氛不太好——通常是处理战后的情况。
他们最近的战友的可怕尸体散落在地上。他们的战友们闭上了尸体的眼睛——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在诅咒世界。全岛都可以看到同样的景象。齐克摩尔和莱拉悄悄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我们去哪？”
“去城堡。我的意思是，这里的气氛太重了，不能吃饭。”
“什么？你到底有这么敏感的一面？”
“即使我对别人的情绪不敏感，这也是常识。”
“……我不敢相信“常识”这个词竟然从你嘴里冒出来。”莱拉闭上嘴，用颤抖的眼睛看着齐克摩尔。比起第一次看到火巨人时，她的眼神更加惊讶。
齐克摩尔没有说话。这次是莱拉的胜利。“汉斯和斯诺克呢？”
“他们说他们想帮忙打扫卫生，所以我允许他们这样做。”
“他们真的是很善良的孩子。”
“如果他们将来想成为英雄，他们至少必须达到那个水平。”
“那你呢？”
“其他人会帮忙清理。为什么我有这么麻烦的工作？”不出所料，齐克摩尔就是齐克摩尔。
两人来到了城堡。保护城堡的守卫看到他们，打开了门。所有的精灵都知道齐克摩尔和莱拉是谁，尤其是齐克摩尔。精灵们又敬佩又害怕地看着他。他击败火巨人的一幕，给他们留下了深刻而震撼的印象。
齐克摩尔和莱拉走进城堡，简单地吃完饭。这座城堡目前被用作指挥基地，但平原部落王和其他军官正在城堡外清理战后。
然而，并不是每个重要人物都在城堡外。
“啊，你们两个来了。”
齐克摩尔咬了一口面包，莱拉从汤里舀了一勺，同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湖人部落的萨满罗曼娜就站在那里。
“我可以和你们两个一起吃饭吗？”
“当然。”齐克摩尔站起身来，搬了一张椅子让罗曼娜坐下。罗曼谢过他，从厨房点了食物。
“卡尔普纳尔一切都好吗？”
听到她的问题，齐克摩尔和莱拉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摇头。
罗曼苦笑——她理解他们的挣扎。“我们也放弃了从那个地方寻找具体信息。稍等一下。我不知道我们能帮上多少忙，但如果我们能稍微清理一下战争的后果，我们就能派精灵来帮助你们两个。”
“啊，谢谢。”他们没有必要礼貌地拒绝。莱拉迫切需要支持，所以她轻松地接受了罗曼的好意。
“是啊，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至少应该对那些在大阿德罗翁森林帮助过精灵的人做这么多。但是莱拉女士，我能从你那里得到更多的帮助吗？”
“什么样的帮助？”
“我们决定再次将湖之泪搬回门蒂斯。”
齐克摩尔补充道，“一定是因为火树。”
罗曼娜同意齐克摩尔的话。“是的。平原部落王提出了官方的建议。把湖之泪转移到门蒂斯，我们就可以压制火树，以防它发狂。”
作为盟军指挥官的平原部落国王表示，火树处于最高危险等级。因此，他向其他国王提出将湖之泪转移到门蒂斯的建议，国王们都同意了。
吃完饭，齐克摩尔和莱拉跟在罗曼身后。她带着两人，带着他们下到一楼，那里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齐克摩尔看着通往地下室入口的铺得乱七八糟的石地板，问道:“我一看到就这么想，但这地方以前是不是被堵住了？”
“是的，被挡的无影无踪。他们试图通过让它不引人注意来让它看起来好像这个地方从一开始就从未存在过。所以，其他部落甚至都忘记了——当然，除了那些本该忘记的人。”就好像她在最后一句话里想到了雷努一样，罗曼不满地说道。
“既然提到了，那你们铁族到底是怎么决定的？”
“我们仍在讨论这个问题。自从他们失去了国王，失去了所有的长老，失去了主力，他们完全无能为力，但他们的族人中还剩下很多精灵。”
“我想这将是一个难以处理的问题。”
“是的，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把他们当成友好的邻居，但我们也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出乎意料的是，罗曼妮并没有特别担心这个问题，还喃喃道:“但我儿子和其他国王可能会自己处理这件事。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国王。”
随着巨大的战争风暴过去，罗曼对政治不再感兴趣。她只关心忠实地履行她作为萨满的角色。三人下到和之前没什么两样的地下室；现在唯一的区别是，联军保护的不是钢铁部落，而是它。通往火焰之树的大门紧闭着，他们目前只知道两把可以打开的钥匙。然而，两把钥匙中的一把，雷努的钥匙，已经在火中消失了（齐克摩尔从雷努的尸体中证实了这一点，他们已经找回了）。因此，现在只有齐克的温杜尔。
罗曼拿出了湖之泪。这颗宝石像往常一样神秘迷人，罗曼抱着它走向地下室中央。那里有一座用石头砌成的祭坛。罗曼微微眯起眼睛，齐克摩尔明白她的感受。
“这是所有地方中的这个地方。”
祭坛就在一个地方，那里举行了取她血的可怕仪式。然而，罗曼娜是那种不会让个人感情干扰她工作的人。然后，她把莱拉叫到她身边。
“你要把湖之泪放在这里吗？”莱拉问道。
“是的，”罗曼回答。
莱拉检查了祭坛，发现上面刻着几个看起来很独特的符号。她的眼睛搜索着构成这些形状的线条。
“这是一个能释放出湖之泪魔力的结构。但这是什么？这是一种非常不寻常的模式。”
“啊，对人类来说，可能是这样的。然而，这是我们精灵经常使用的魔法阵。它的能力包括……”
齐克摩尔不再听他们的谈话。即使经历了这么多，齐克摩尔仍然难以理解高阶法师之间的对话。他挡住了火树所在的房间，朝着墙壁走去。墙上仍然有一个可以放置钥匙的大裂缝。
“萨满女士。”
“它是什么？”在莱拉转向齐克摩尔之前，罗曼娜一直在热切地与莱拉交换意见。
“我可以试着打开这扇门吗？”
当铁族掌管此地时，齐克摩尔不需要许可就可以打开它；但现在联军掌管，他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开门了。
“前进。毕竟，无论如何，我都会要求你这样做。”
“我想是因为你想看看湖之泪的力量是否能压制火之树。”
“是的，我喜欢不用向你解释每一件小事，齐克摩尔爵士。”
“我这种烂性格永远不会发生，但如果我成为某人的下属，我相信我能够出色地满足他们的突发奇想和期望。”
罗曼娜觉得齐克摩尔的话很好笑，哈哈大笑。相比之下，莱拉只是摇头；她甚至无法想象齐克摩尔会成为某人的手下或弟子。
“那么，我现在就打开它。”齐克摩尔说着把温杜尔放到了裂缝里。
铮铮！他们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墙上发出咔哒声。齐克摩尔转身温杜尔。构成墙壁的砖块被推开，火树出现在视野中。
“不管我看多少次，它都是一棵看起来很漂亮的树。”莱拉走到齐克摩尔身边，盯着火树。
这棵树看起来和以前一样。不是绿叶，而是火红的叶子在树枝上飞舞，火焰在树干周围移动。罗曼娜走向齐克摩尔和莱拉。
“还好，现在能打开这堵墙的只有齐克摩尔先生，我才放心了许多。但是，我不能完全放松警惕。”
“我们不能确定没有其他钥匙。”老实说，当雷努有另一把钥匙打开这堵墙时，齐克摩尔非常惊讶。
“是的，而且钥匙的拥有者也可能和雷努一样，想要为自己使用这股力量。铁族之所以无法摆脱统治所有人的欲望，就是因为这棵树的力量。”罗曼苦涩的说道。
雷努和铁部落虽然发动了一场统治所有部落的战争，但他们曾经是相邻的部落。齐克摩尔盯着火树。
“到头来，我也没弄明白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背叛了长袍人，一个人挑起了战争。”
即便是身为长袍人的齐克摩尔，也摆出一副“不管你背叛我们的理由，后果自负”的态度。但我们现在将一起工作，“所以他无法直接询问雷努。
“在我死亡之前，这棵树的传闻并没有传遍世界，所以雷努可能是在那些长袍人的帮助下获胜的。因此，铁部落在过去的时间线中没有使用这棵树。
铁部落在整个历史上都知道火树的位置，如何到达这棵树，以及使用这棵树的方法。齐克摩尔认为这在他死亡之前可能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