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宁歧圣的病

还好,赵都城堡里的出租车挺多的,他们轻易就打到一辆车。

栾天一坐在副驾驶上,说到宣传教育司招待所。

那个司机不时好奇地观察后座,这两个人都挺奇怪的,一个胖子满头大汗,两眼无神,明显酒色过度的样子,另外一人脸色阴沉,鼻青脸肿的,不久前肯定挨过一顿胖揍。

“先不回去,找个药店,在那里稍停一会儿再回去。”司机正打量着,宁歧圣忽然扬声说道。

栾天一有些无奈,这家伙私自跑出来,被人抓住,他们好不容易解决了麻烦,这家伙还不消停。

“我要去买些药,要不我自己下车了。”宁歧圣很不满栾天一的态度,声音更加阴冷。

栾天一挥挥手,示意司机照他的吩咐做,要不然这家伙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好在买药很顺利,宁歧圣只待了十分钟不到,就提着一兜药材回来了。

但在招待所门口,他们遇到了陈明,他满脸寒霜,神色间显得极不满意。

“我们司长现在正是最艰难的时候,你们就不能让他少操些心吗?”陈明话语间不无埋怨。

栾天一歉意地笑笑,谁能想到宁歧圣非要出去买药呢,这赵都城堡也不太平,真希望战争尽快结束,尽早离开这里。

陈明压着一肚子火,真不明白周司长为什么这么看重他们,还嘱咐自己好好保护他们。

栾天一目送陈明离开,看莫娜仍在沉睡,这才走到宁歧圣屋里,关上了房门。

“要想教训我的话,还是尽快出去的好。”宁歧圣专心捣药,说话时头都没抬。

栾天一微微摇头,这家伙脾气真的很不好,但有些话必须说明白,要不然以后指不定生出什么乱子。

“邓大夫,莫娜的事情我很感激,只是一直无暇向你道谢,今天一并谢过了。”栾天一诚恳地说,虽然知道宁歧圣的本名,初次见面时也曾道破,但后来始终不提,尽可能给他足够多的尊重。

莫娜当时受伤极重,确实是在宁歧圣的调理下保住了性命,栾天一有恩必报,所以得知他被人抓住后毫不犹豫地去救人。

宁歧圣仍是专心捣药,对栾天一的诚恳无动于衷。

“并不是我矫情,这个年头世道很不太平,一路同行更需相互扶持。邓大夫如果有什么困难,咱们完全可以开诚布公,说出来一起解决,你说是不是?”栾天一继续说道。

“我知道了,可以让我专心做药了吧。”宁歧圣头也不抬,语气平淡。

一路行来,栾天一经常看到他一个人躲起来吃药,这次又急着出去买药,显然宁歧圣是有什么病的,只是他不肯说,栾天一也没有办法。

不过这人也不算无可救药,最后还送了点儿阳气值过来,栾天一对他的要求不多,只希望他能安份一些,最好能听点儿招呼,要不然麻烦可不会少。

砰!

毛行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又愤怒地把桌子上的东西尽数扫到地上,愤怒得几欲发狂。

他得到消息,范西和那些去办事的亲信都死了。

原因说是汽车失事引发的爆炸和火灾,但两辆汽车几乎同时爆炸起火,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真是够狠!”毛行非常愤怒,范西和他一路从小混混厮杀到今天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地位,今天却悄无声息地死了,让他很是痛心。

毕竟,这种忠心又能干的下属可不多。

叮零零……

电话铃声响起,毛行见是固定在墙上的红色专线电话,线中一凛,迅速平息怒气,在电话铃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快速拿起了话筒。

“小毛,我听说范西的事情了,周章做得太不像话了,简直无法无天。”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稳,但压力却无处不在,令毛行不自觉地心悸。

“王司长,您一定要帮我报仇,我和范西情同兄弟,这个仇不报,我也不用混了。”毛行压低声音,恭敬地说。

“放心,周章倒行逆施,横行无忌,我可不会放任他破坏赵都大好局面的。你只需按我的吩咐办就是了……”电话那头的王司长不紧不慢,这头的毛行却听得一头冷汗。

绿盟军造反已快整年了,战争成了现在这种拉锯战的局面,对赵都的经济政治局势造成了很大影响,赵都高层暗流涌动,毛行这种黑道人物敏感得紧。

先是宣教司司长周章力主和平,与绿盟军那边高层通信推进和平磋商进程,为了取信于人,周章甚至亲自出城谈判。

谁知绿盟军竟出尔反尔,想要挟持周章,只是功败垂成而已。

周章知道这事肯定有赵都人推波助澜,城主冯需近些年体弱多病,早就有了退休的计划,为了不使自己获得这处政治资本,这些人不择手段。

这也使周章放弃了先前的策略,开始联合己方势力,大刀阔斧清肃异己力量,先安内再解决叛乱,冲突急剧爆发。

给毛行打电话的人是律政司的王峰司长,和周章一向势同水火,听说得到了大金主的支持,和周章斗得不可开交。

“是,王司长,我会照您的吩咐做。资金什么的我可以先自行支取。”毛行听王峰说完计划也激动起来。

从某种程度来说,周章极力促进和平,对他的走私生意很不利,也是他的敌人,只是不在同一层次而已。

“钱我已经让人送过来了,后面会陆续到位,好好干,少不了你的好处。”王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当毛行看到王峰送来的两箱大同币时,整个人顿时精神起来。

他极力压抑自己的喜悦,用冷水狠狠冲了脸,仔细想着如何更好地执行王峰的计划,这才召集所有亲信开始分派任务。

接下来的几天,赵都城内的游行队伍逐渐增多,打出的口号五花八门,但也大同小异,都是嫌弃军队无能,剿匪不力,导致物价腾贵,人民苦不堪言。

游行队伍先是叫喊示威,后来见效果不大,火气开始变大,开始朝城主府和各司办公处扔石头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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