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去楼上……
甘蜜听了宋慕之这话,连忙侧身抬眸,将视线朝外撂去。
车子正疾驰在浓郁的夜色之中,窗外的街景迅速地朝两侧倒退,是和京巷大院完全相反的方向。
不远处的鄞江大桥在晚云间若隐若现,在视野所及的地方,渐渐掀开原有的面纱。
鄞江城府距离订婚宴所在的华安庭成并不远。
望着还算熟悉的道路,甘蜜很快明白过来宋慕之口中的楼上指的是哪里。
就在这时,大抵是才发现小姑娘许久不见,四处找不到人。
甘蜜的手机嗡声而响。
她原本不想管,奈何那样频频而来的消息提示音催促着她去看。
想着彻底交待一番也好,小姑娘划开手机屏幕。
意料之中的,是梁音婉发来的消息。
妈妈:「宝贝,我怎么没看见你人?你在哪里?」
妈妈:「你几个哥哥也在找你,都说见不到人,艾千好像也不见了,有在陪着你吗?」
甘蜜看到这样的消息,当即噼里啪啦地打字。
柑柑:「妈妈,我看订婚宴也差不多结束了,就先休息了。」
柑柑:「明天还要去画社那,你们别管我,不用担心!」
顿了顿,想起不见的宋艾千。
甘蜜紧接着回复。
柑柑:「也不用担心千千啦,她喝醉了点,这会儿应该已经被送回半山了?」
反正她是托付给了三哥。
百分百信得过。
妈妈:「那也行吧,我还以为你又乱跑。」
妈妈:「你也是大人了,反正自己能把握好时间就行,看你消息回这么快,我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
妈妈:「早些睡。」
凝视着这样的聊天界面,甘蜜关上手机后。
视线还顿顿地停留在上方。
以至于宋慕之喊了她几声,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有没有在听。”宋慕之敛眸望了眼还半跪在他怀里的小姑娘,捏住她的下巴尖儿沉沉吮啜,“想好了今晚来陪我的?”
回过神之余,心里的小九九被戳中。
甘蜜脸蛋儿涔着点绯然。
她确实是想来陪他,毕竟两人从江南颂镇回来后,几乎没怎么见过面。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你喝了好多酒,我还以为你会留下来在华安庭成住,结果给我发了消息就拍拍屁股走人。”
甘蜜原先在宴席上就时不时地去关注不远处的他,后来再见到那条消息后,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朝着地下车库奔 了过来。
没曾想的是宋慕之的车居然还没开走,也是恰好了。
小姑娘说着想起自己从酒店里奔波而来的画面,小手抬起拧了拧他窄劲的腰,“冷酷无情。”
“冷酷无情?”宋慕之重复了遍,像是觉得好笑,“这回不觉得我见不得人了?”
他抬手附在领口,轻扯开领带,往后倾靠着半仰躺在座椅上,“留下来的话你肯定不会过来找我。”
小姑娘被宋慕之的动作带得顺势往前栽,更埋进他怀中的间隙,瓮声瓮气地应,“谁说的……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话落她倏而觉得有些不对劲。
万千思绪凝在心中,最后统统拢紧成一团,清晰又分明。
小姑娘当即抬眸看过去,宋慕之的面容被酒意衬得恣意勾人。
两侧的路灯快速闪过,投射进车内的光将他的身形映衬得明明灭灭。
甘蜜猛扑着撑在他胸-膛上,“你知道我肯定会来找你!”
“这样想过。”宋慕之揽紧小姑娘的腰让她靠近,气息卷着附在她的颈窝处,“但不太确定。”
顿了顿,他眉眼间聚敛着隐隐泛上来的微醺,嗓音仿若被酒浸泡,“我的甘甘很热情。”
这就是热情了?
之前她更热情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刚开了个头就被饿狼宋给扑倒在地。
他好像很是喜欢她那样儿……
初春的夜稍许的暖迸起,甘蜜面上感受着这个季节特有的毛躁感,心脏不停鼓动着。
宋慕之不说完全醉,多少有些醺然,好像也因为她方才的主动,显现出平日里鲜少见到的疏懒。
就连意动都比之前要来得迅速,甘蜜原本就半跪在他身上,几乎是立刻便感受到了那样明显的乱-杵,像是芽发的苗儿,一旦破土便直冲朝天,势不可挡。
而现如今,好像比有过的任何相-叠,都更成型和灼烈。
小姑娘不敢乱动,烧着张小脸儿,又察觉到他骨节分明的手从礼服后背的镂空处伸了进来。
她喉口瞬时溢上些被烟熏过后的干巴,只小声去说他,“你自己说等到了楼上再,结果现在又……”
宋慕之却是片刻未停,像是上了瘾那般,在所及之处摩-挲,还有再往下的趋势,“那你说说看,我说的到了楼上再,是再什么?”
像是非要知晓甘蜜径自填下去的话语是什么,他步步紧逼,指尖顺延着脊背往下,触到内-内边沿,“甘甘,说给你慕之哥听?”
小姑娘被他的深抚-弄得当即软了半边,她轻阖上眼,眼睫颤得厉害,“我不说……”
无非、无非就是些特有的造作和花-样。
明明彼此心照不宣,他却非要来问。
两人小打小闹的须臾,宋家司机很快便将车开到了地下车库那儿。
车内的挡板早先就已经升了上去,在停下来的间隙,宋慕之和司机吩咐着让他单独走,转而又拥紧小姑娘,“那就等去了楼上,我听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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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蜜更加确定宋慕之有半分醉了,比起以往的正襟,他的衣衫此刻半撑起在清落的骨骼上,朝着两边散开。
原本说好了是到楼上再,结果刚进电梯便大力攥着她,发出的吮啜声响直叫她面颊红红。
好不容易捱过了电梯,在入户的玄关处,她两条细胳膊被攥着往上悬起。
不过半秒,整个人便被摁在了门板后。
脊背因着紧紧贴在门板上而涔起微凉,可面前堵来的墙却是不给任意可以逃脱的机会。
宋慕之相渡来他的气息,比起先前更为野狂。
小姑娘承接着这样的作-乱,想着要反客为主,试探着印了回去。
只一瞬,对方便顿了顿,随即便是新一轮的暴雨。
鄞江城府原先有自动感应的灯,但因为做了改良,大部分还要倚靠中控。
这会儿除了玄关所在的这层,楼上楼上皆陷入成片的昏昧。
甘蜜被亲得昏了头,直至听到面料被扯的窸窣,只撕-拉一声,她裙边下-摆的花饰被扯得一干二净。
腿侧被长指捏着绕过,她在酥且麻的间隙,最后只耷拉个小脑袋,不住地吸气。
最后还是宋慕之捡起落在地上的花饰和他自己的西装外套,半开了客厅那边的灯,拉着小姑娘就往里迈。
甘蜜迎着突然明亮而来的光,脑海里原先惦记着的一切也都回了档。
她略甩开宋慕之的手,“我去趟卧室!”
望着小姑娘匆匆奔向旋转楼梯的背影,宋慕之抬眸询问,“怎么了?”
“我之前来这边的时候带了点醒酒膏,放在楼上了,熬熬给你醒酒?”甘蜜说着停在半路,扒着楼梯的栏杆怼出一张小脸儿来。
传递完了自己的意思,也不等人回应,小姑娘很快又啪嗒啪嗒地迈了上去。
原先来这边住过几次,甘蜜对于鄞江城府的构造再熟悉不过。
熟稔地绕过其他房间来到主卧,她半蹲着去翻这边的矮柜。
醒酒膏是经由上次后,她特意从甘宅里拿过来,和用来解腻解胀的酸梅晶一并放置的良药。
甘蜜原本是打算给日后贪杯的自己用,毕竟这边还有内置的几乎没怎么打开过的酒窖。
眼下倒是没想过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泛起褶子的礼服失去桎梏,后背镂空的蝴蝶结也早就散了,只松垮地落在雪肤上,面料在她的动作间不住地摆-动,扰人得要命。
可甘蜜却是没管那么多,径自弓着身,还在认真地寻找。
跟随着甘蜜迈到这边来的宋慕之来到门板,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美景。
小姑娘半蹲着背对他,脊背划出格外优越的线条。
她雪腻的肩侧落满了乌发,带卷的发尾有几缕簇在了一起,衬得她瓷肌宛若上好的釉。
后背原先镂空地方的蝴蝶结也早就散了,半显出隐隐的一截细细-腰-肢。
大概因为小姑娘找东西找得比较急,只开了小灯。
这样明昧半存的光泄在偌大的卧室内,唯有她是鲜活的。
“其实也不需要用这个醒酒。”
倏然而来的一句话成功吸引住了甘蜜的注意力。
惹得她回首而望。
宋慕之半倚靠在门框边,逆着光,颀然的身形在地毯下铺陈开来,径自蔓延到她那儿。
他凝沉的视线自上而下地探过来,这一刻像极了俯瞰众生而来的神。
甘蜜桃腮处沾了点碎发,望向他的双眸涔满了盈盈的清溪。
她小小地窝在那儿,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宋慕之长腿稍迈,径自朝着她迈近。
在被打横抱起的下一刻,凭空腾起的小姑娘在天旋地转间轻呼着,倒还惦记着仍是没能找到的醒酒膏。
“我还没找到呢……”
宋慕之带着她往床褥上迈,“可是我找到了。”
被面朝下放入被单的小姑娘控制不住地在柔软的垫上弹了又弹。
惯性使然,她好不容易稳住自己,半抬起身侧眸去看他,复又被宋慕之探过来的长手往回摁。
这个视角完全看不见宋慕之,只依稀能感知到自背后拢来的阴翳。
连带着那样沉的气息,就这样将她裹住。
宋慕之知道怎么醒酒?
不提压根没找到的醒酒膏。
难不成在他看来,那个可以为他醒酒的……是她?
小姑娘刚参透了他话语中暗含着的调-情,刚想应声,自背后镂空处传来的点点湿,当即便让人浑身过了电般顿在原地。
宋慕之埋在已然散开的蝴蝶结那处,缓缓地印着。
“我的礼服……”
她惦念着这是他亲自为她选的,刚刚在进门以后都没舍得褪,哪怕早就报废了。
现在想想,宋慕之的目标格外清晰和准确,像是十分笃定并确切她穿上这件的所有时刻,直截了当地奔往主题。
“刚才在车上我要你补充的,还要不要说?”不知过了多久,宋慕之淳沉的嗓音缓缓而来。
甘蜜面朝下怼在被单上,原本眯着小眼抖索,这会儿听他还对之前的话题念念不忘,当即反驳了回去,“非要我说?你明明也可以啊,那我要是想让你帮我呢。”
宋慕之半直起身,双手撑在小姑娘的胳膊两侧,看她半伏着还想着转身望过来,顺着这样的情形,低头便重重地印了一下,“如果是我帮你的话,可能会更过分。”
比起之前的更过分?
小姑娘秀粉的指尖穿过早先便被乱掀开在一旁的被子,无声地在上面拧了又拧。
半晌,像是下定了决心,她发出浆糊般的细嗓,“可我也没有不让你过分啊……”
甘蜜秀美如清芙的脸半隐在光里,透着股惊心动魄的美好。
只拉扯得宋慕之心间难能自捱。
他就这样望着她,目光聚敛着前所未有的云雾,沉得宛若泼了墨的夜。
宋慕之缓声询问,“甘甘,想好了?”
小姑娘捞起旁边的枕头盖在自己头上,下一秒又被宋慕之拿开。
左右逃开不过,眼下又是正经而来,需要她应答的时刻。
甘蜜半侧过身,秀发铺满了被垫。
她睁开眼努力去和他对视,良久,像是托付了往尽的一生那般,慎重而笃定地点了点头。
那幅度虽小,却也依然点起暗隐着的火。
礼服被缓缓拨走,甘蜜像是长在荷塘里复又被打捞上岸,好好呈着的莲子。
碧波下便是纯色地雪,莹润着的凝-脂耸伏在被全然绽开的下一刻,将清甜萦绕满了整个房间。
宋慕之动作很是利落,像是如生如死追随而来那般,终于找到了契机,长指稍勾便直接撕-裂了小姑娘的内-内。
两条腿被大剌剌地往旁侧掰开,他低头而来,俯身着便印。
他手下的动作也未曾停,强势而来的须臾,明晰指骨也紧跟着凑了过来。
节奏也把握得很好,时而地变幻着速度。在这样慢快交替的间隙,莲子芯儿被拨得挺着,而再往里的那根长芯被探着摁着。
室内凝着闷着而来的气息卷在鼻尖处,小姑娘双眸水水的,比起以往的乌溜,带了更多条件反射下的湿-亮。
“甘甘,看着我。”
“我不要看你……”被碾着的身像是被打发好了的绵密奶油,飘在空气中,连带着她的嗓音一起。
“不看?”他说着倏而笑了下,“满手都是。”
什么都是?
甘蜜倏而睁开眸,晃眼便是宋慕之放在她面前的手。
怎么会有这样品种的男人啊!
到了这个时刻像是竭尽翻开了以往的所有面貌,光顾着在这时尽-情地发挥了吧。
小姑娘像是鱼儿,咕嘟咕嘟往外冒气泡,还没开口说些什么,床头侧边的柜子被骤然打开。
塑料膜的声音在稍显幽静的室内很是明显,甘蜜的心跳倏而加快,在意识到了步骤即将来到最后的时候,她抬眸偷瞄了他一眼。宋慕之刚好直起身,褪了彼此的衣物后,如玉分明的指尖在一个小方盒上打转。
那样筋骨利落且好看的手,平时乱-肆的时候就足够让人悸然。
眼下缓慢而来的画面像是帧帧而放的电影,无一不在提示着她,这样拎起来的玩意儿,即将会用在她的身上。
“甘甘。”不知道润了多久,宋慕之才长驱而来。
甘蜜下意识紧抱住他,轻声便啜着喊了句,“慕之哥……”
“不怕好吗。”他额前的发略挡住幽深的眸,行不到半途便骤显艰难,“如果放松不了的话,打我。”
这要她怎么打?
甘蜜胡思乱想了会儿,刚想说让他轻点,被劈开的刺然直达大脑神经。
下意识乱挣着想要逃脱开,奈何宋慕之掐住她,更往怀里摁。
他不住地印下来,甘蜜在这样的化解下刚平了呼吸,便迎来了更为沉沉的一击。
顺应了宋慕之的那句话,她抬手开始拼命地捶打眼前的人。
这样前所未有的感觉像是溺在了深谭,分明有可以往上游的机会,却仍然抵不过往下拉拽的力道。
“好了,别挣。”宋慕之嗓调低了好几个刻度,在她的眼皮上印了又印的同时,往内更推了下。
甘蜜被他哄着都快适应了,在轻声呼呼的同时,察觉到了他瞬时的僵硬。
宋慕之就这么停了,头回特别快,虽说她在新奇间感官被无限放大,乱扭着给宋慕之填了不少阻碍,但他自己好像也……
现在的体验说不上是不是好,但唯有能确定的是。
宋慕之平日里再云淡风轻,再无所不能,再无时无刻地拿她打趣。
都逃脱不了这次的事实。
“你……”甘蜜顿了顿,但并不是识趣那般没往下说,而是她实在太贪恋他的怀抱,心间已然获得了最大的满足。
小姑娘原本也没细想,只觉得之后再探索便是,殊不知她略有停顿的语气带着某些说不清的情愫。
甘蜜原本嗅着那样凝着闷着的味儿,推开他便想往旁边转,结果被宋慕之捞得很紧,近乎又被扣在了他的面前。
“我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他眸中深色沉得捡不到底,而随着塑料袋的声音再次袭来,小姑娘完全没来得及反抗,又往里死死地栽。
这回的腿则是更加用力地往两侧掰,在那样彪炽而来的追击下,甘蜜洇发出一股从未领会过的感觉,噼里啪啦地四处蔓延。被凿着摁着,被垫被挤兑得发出不小的声。
大概是头回的无数倍那么长,终于被放开的时候,甘蜜在这样初春的时节,竟是淌着满是的汗。
她不断地控制着呼气和吸气,但却像是失去了掌舵那般,怎么也平不下来。
最后还是宋慕之带她去了清理,回来没忍住再有了后,这下甘蜜是彻底地累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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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风相比较冬季的凛冽,很是细碎,轻轻地刮着玻璃。
甘蜜捞过宋慕之亲自给她盖上的被褥,想着终于可以休息并且闭眼就睡的同时,非常没出息地小泣了会儿。
她感觉自己好像都不会走路了。
秉承着这样的情绪,她捞过被子只盖住自己,抬腿踢了踢宋慕之,怼在他身上不让他靠近。
“怎么了这是?”宋慕之敛眸看过来,嗓音慵散。
论谁看到宋氏太子爷这样一副餍然而来尽显某些事儿后的昳丽面容,心肝不会乱颤?
甘蜜仍然会,可她现在回过味儿来了。
她是让他可以过分,但没想到能这么过分。
来就来啊,后面那回干嘛使那么大的劲儿呢。
就不晓得什么是细嚼慢咽吗……
可诚然而往,她确实是得了很大的趣儿。那是和拥抱全然不同的感知,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不分离的感悟。
见甘蜜紧闭着眼顺带呼噜噜地挠他,宋慕之以为她不太舒服,眉眼很快转换为担心,“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
小姑娘眼皮粉粉的,转身而来望着他,“……我醒酒膏还没熬。”
她这惦记着的,都是什么重点?
好笑地将她揽入怀里,他尽心尽力地去抚顺她的炸毛。
再怎么着,他的小姑娘面对他时,攒着的都是无尽的勇敢。
哪怕娇气地哭了,也还记得来反拥住他。
但见她仍是拧巴着,宋慕之沉沉睇了会儿她,复又开口道,“不用了。”
他噙着笑着凑近,“刚才就说了,我比较喜欢另外一种醒酒的方式。”
“………”
宋慕之不如不安慰!
两人你来我往着拌了会儿嘴,甘蜜完全不是宋慕之的对手,次次说不过他。
她想起刚才统共有过的几回,转而又去问他,“你是不是等这一天很久了?”
小姑娘嗓音都发了腻,原本还想着去揶揄他,但秉承着以往反被他找补回来的过往,甘蜜半分都不想计较了,因为她真的是不再想了。
但这样的一天着实令人印象深刻。
小姑娘扒拉着他的胳膊,非要两人枕一个枕头。
妥妥当当地安排好了后,她忍不住嘀嘀咕咕,都是些两人之间才能分享而来的话语。
「你为什么不说话」「慕之哥慕之哥」「我明天想吃你做的饼儿」「你觉得暑假的时候哪里的星空最漂亮」「欸你说我是狗老要闻你那你闻我算什么」「你得是特制螺旋级的狗了吧哈哈」「好困哦想睡了你抱我抱紧点儿」
小姑娘絮絮叨叨地聊着,随后眼皮轮番打架,是真的困得不行了,脑袋往旁边一崴就彻底地晕睡了过去。
可大抵她也有忽略的时刻。
便是身旁那位和她完全相反的人。
宋慕之迟迟未进入梦乡,历经这般后,竟是辗转难眠。
方才那种自脊背而来蹿起的快-意,是商场上如何杀伐果断都不能带来的体验。
他半撑起身,细致地拢好她的发丝,看小姑娘阖着眼,恬静地掩着长睫。床侧的灯就落在她面上,小巧的鼻尖儿轻微地努起,秀眉略蹙着,复又被他抬起手往两侧撇开,就这么舒展着。
这样温然的时刻,这样夜半的时分,这样只存留有两人而来的空间里,他们彼此拥有了彼此。
刚才絮叨着埋怨他怎么不吭声的人,是会在下一刻便没了烦思便呼呼而睡的人。
而这样的小姑娘,从以往便住在他心里。
宋慕之到底还是拥住了她,一并沉浸在夜间的寂静里。
其实他对于她这一问,早就有了答案。
是啊,无数个漫漫长夜,是真的,等你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