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
仿佛要塌下来了一般。
整个扶摇天下抬头便可见。
年长的老人,唤回来在外游玩的孩童,哆哆嗦嗦关上房门,透过窗户向上瞧。
孩童问爷爷,这是要下雨了吗?
爷爷告诉孩童,这不是要下雨,老头子我活了七十多年,多大的雨都见过,天不是这样的。
孩童好奇,接着问那天为什么黑了下来啊?
老人沉思片刻,搜肠刮肚,最后告诉孙子,这是神仙老爷生气了,在打架呢!
凌天皇朝分裂其实是必然。
因为他太大了!
整整一洲之地!
如此大的领土,以前灵气未枯竭时,当然有能力管辖,而如今灵气枯竭,灾乱四起,那些山高水长之地,朝廷也是鞭长莫及。
合久必分。
但,这片逐渐被战乱覆盖之地。
今天却突然停战了。
整个扶摇天下…被那阴沉沉的天空所覆盖,陷入了绝对的死寂中。
或许不止扶摇天下…
“天上神仙打架喽。”
李长笑抬头看了眼天空,幸灾乐祸的喊了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
天空再度恢复了清明。
李长笑也走进了一座城镇。
其实,请刘汉的那顿羊汤面,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了。
他得搞些钱用用。
他走进一家瓷铺,问掌柜收不收瓷。
掌柜是个矮小的瘦子,眼睛狭长精明,给人一种极为势利的感觉。
他眉头皱了皱,上下打量一番来者,说道:“去去去,一个臭剑客,有个屁的瓷。”
李长笑骂他懂个屁,转身就走进了对面的瓷铺。
这家瓷铺的掌柜,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这家铺子,才刚刚开业不久。
李长笑看了一眼铺里摆放的瓷器。品质都一般,一家瓷铺,如果没有半件品相不错的瓷器压场子,生意是做不好的。
李长笑问掌柜收不收瓷,掌柜走了过来,回答说收,不过现在行情不好,价格不会太高。
李长笑点头,取出了几件卖相还行的瓷器。
双方谈判了一下,最后以一贯钱的价格成交。
李长笑是个留不住钱的人。
有钱了,得把钱花光,才肯去赚。
他找了家酒楼,点上几份好菜好酒,吃完已经没钱住房,于是走到城外,找了个风景优美的地方睡觉。
他靠着小河边的柳树,喝上一口烈酒,抱着青萍长剑,就这么蜷缩着身子,睡着了过去。
别看他总是这样,懒散又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
其实,他有很多事情,想要去做。
他想登一座高峰,想见一些人,想找人论道,想接触更多的高深术法......
想很多很多。
只不过此时此刻,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不知过了多久。
待他悠悠睁开双眼时,视线很快,便被身前的小河所吸引。
飘来了一个人。
李长笑跳下河,将那人拖上了岸,翻过身来,发现是一个女子,长得很美,眉眼如画。
“是个修行者啊。”李长笑嘀咕了一声。
这冰肌玉骨,一看就知道,长期被灵气沐体。
而且这名女子,眉宇间给人一种,淡淡的压迫感,想来修为应该不低,而且性格是偏向冷淡的。
“不过好像受伤了。”
“而且伤得还不轻。”
这女子脸色发白,嘴角溢血,陷入了昏迷。
想来,应该是经历了某场战斗,掉落了江河之中,然后顺着河道,一路冲到了此处的。
“咳咳。”女子眉头一皱,清醒的那一刹那,立马捂着嘴巴,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出的黑血从指缝中流出,滴落在地面上。
“你没事吧?”李长笑走远了几步,保持距离。
女子这才注意到身旁有人,顿时看了过去,瞳孔一缩,脱口而出,“李长笑?”
这回,轮到李长笑皱眉了。
这女人认识自己,但自己却不认识她。
女子继而惨笑一声,“想不到居然是你。”
李长笑好奇问道:“你是谁?是你刚刚在天上打架吗?”
“我...”女子欲言又止,只道是世事弄人,没想到能帮助自己,逃过这次死劫的,居然是这个人。
李长笑迟疑一下,问道:“我们见过?”
女子脸色惨白,轻轻点头。
李长笑眉头一皱。
修士迈入筑基后,便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迈入元婴后,过往记忆可以随时调用。
但他确实没见过这个女子。
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曾经这个女子,修为高出自己很多,并且有意不想要自己记得,这样的话,有关于她的记忆,会是模糊的。
第二种可能,这名女子自己真的见过,但是易容了,不过连自己都看不穿的易容,是肯定需要消耗灵气的,所以这个可能性也比较微弱。
第三种可能,这名女子撒谎,但是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呢?要知道,自己并非天才,压根没有名气可说。
万千思绪闪过,李长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你们这种大能的事情,我这种小喽啰,可不敢掺和,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女子急忙出声,面色复杂,“只有你能帮我。”
“我?”李长笑一脸狐疑。
他向来喜欢,抱有善意待人。
但...仅限于凡人。
在修行界,他是一个冷漠,自私,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的人。
实在是被坑怕了,能力也有限。
纵使此刻,女子表现得楚楚可怜,他也并未升起丝毫怜悯之心,甚至有点后悔,刚刚没有直接离去。
女子继续开口,“作为回报,我可告诉你延寿之法,或者其它你想要的东西。”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可将本命心脉逼出,交给你保管,你可决定我的生死。”
话音未落。
女子脸色更白,眉心飘出一个红色琉璃玉,这东西便是本命心脉,修士保证臣服,并且将生死大权,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