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关系就像一层窗户纸,只要一个人开口,另外一个人多半也会借坡下驴。
果然,周倚梦用微信秒回了一个很夸张的表情,跟着来一句,“天啦!我看见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跟忙又接了一句,“确定不是肯德基?”
“确定管够?”
“确定不是路边摊?”
“确定不是......”
看着信息一条条质疑的信息一条条蹦了出来,樊谨言顿时苦笑不已,这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看他笑话来了。
为了挽回男人的面子和尊严,樊谨言想也不想的回了一条,“地点你定,菜你点,管够管饱。”
但刚发完信息,心里又有点发虚,怕周倚梦真的整自己一下,那可就亏大发了。
可周倚梦什么也没说,只回复了一张“你等着瞧”的搞笑图片。
他知道,这回要倒霉了。
也就大概七点多的时候,周倚梦的身影果然出现在了药店门口,只是一进来就没给樊谨言好脸色看,“我听说这里吃饭不要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呵呵。”樊谨言摇头失笑,接过话说,“这里吃饭不但不收钱,还管够。”
“那我岂不是可以每天来吃?”周倚梦似笑非笑的看着樊谨言,那意思好像在说,装,接着装,我看你能装多久。
樊谨言是抠门,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好歹也是身价上百万的主,你小丫头片子放开了吃能吃多少?于是乎,笑呵呵的说,“行,只要你来,天天免费。”
“哟......你发财了?”周倚梦没有看到想看见的一幕,顿时有些失落,但对樊谨言突然改变态度还是有点不太适应,“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方?”
对此,樊谨言笑而不语。
........
反正也不指着晚上能挣什么钱,樊谨言关了店门,就用二八大杠带着周倚梦去他心目中的好饭店。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好饭店,也就比平常的小饭店大了那么一点,干净了一点,最主要的还是,这里根本就不能算是饭店,而是串串店,麻辣串串。
周倚梦始终没有说话,一直等樊谨言点了个鸳鸯锅,然后去拿托盘选了慢慢一盘子的竹签肉端过来后才说,“这就是你所谓的随便吃管够?还真的随便吃,我还真以为你大方了,原来还是这么抠。”
也怪不得周倚梦在说他,串串虽然好吃,但两个人撑死也吃不了二百块钱。
樊谨言笑了笑,拿起茶壶给周倚梦倒了一杯茶后说,“这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不然人活着,钱没了,岂不很痛苦?”
“我看啦,应该是钱虽然在,人没了才痛苦。就算节约,也不能总苦了自己,有的时候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周倚梦摇了摇头,在她看来,樊谨言节约是好,但确实有点过了头。
“男人嘛!挣钱就好了,花钱这种辛苦事,还是留给未来老婆去干吧!”樊谨言笑了笑说。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疼老婆的男人,不知道以后哪家的姑娘有这么的好的运气嫁给你。”周倚梦也没笑咪咪的说。
樊谨言笑了笑,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他知道,感情这种事需要沉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饭后,樊谨言又叫周倚梦一起去看电影,搞的周倚梦整个人都给愣住了,好半天才一副不敢相信的说,“你今天这么大方,不会是因为给我赔礼道歉吧!”
樊谨言当然不会告诉她就是想和她多待一会,增加彼此的感觉,于是说,“没有,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主要是我这辈子还没进过电影院,想去见识见识。”
周倚梦也没多想,也就只当樊谨言是因为马大妈的事心里过意不去,才找的这些接口给自己道歉,反正她自己也好久没去电影院看电影了,正好放松放松,于是也就悻然接受了。
于是乎,两人从饭店出来就又骑车去电影院,选了一场刚上映的喜剧片,热热闹闹的看了场电影。
一直到晚上近十点,两人出了电影院,周倚梦问,“又去哪儿呀?”
樊谨言一看手表,心想正是开房的好时候,但这话他也不可能说出口,于是说,“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我送你回去吧!”
“怎么?这就算完了?”周倚梦戏谑的问。
樊谨言既不聋也不瞎,那会猜不到周倚梦是故意逗他玩的,于是笑了笑道:“大餐天天有,顿顿管够。”
“得了吧!就你。”周倚梦说着,便挥了挥手,说,“行了,我打车回去,你回去吧!有时间再一起玩。”
“好的。”樊谨言笑笑点了点头。
这时,周倚梦刚一招手,就正好赶上来了一辆空车,刚拉开门,又突然转身说,“对了,我手上还有七个案子,还继续吗?”
“当然,有钱不挣,不是我的风格。”樊谨言依然笑盈盈的说。
“果然还是老样子。”周倚梦失笑的摇了摇头,便上车离开了。
饭店距离药店没几步路,樊谨言很快就回到了药店,也没打算做生意了,直接关门准备睡觉。
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云霞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无聊的翻看一本急救知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你小子到舒服,又是吃饭又是看电影,害的老娘一个人独守空房,太无聊了。”云霞随手扔了手里的书,起身说道。
“那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无聊就去找朋友玩啊!我就不信整个南阆市就你一个鬼。”樊谨言说着,就从墙上取下吹风吹湿漉漉的头发。
等樊谨言吹干头,云霞才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些小鬼见到老娘就跟耗子见了猫似得,没意思。”
“行,大不了明天陪你看电影去,但现在我要睡觉了。”樊谨言说着,就伸手去看休息室的门,但刚把手碰到门把手上,就听见外面传来嘭嘭的敲门声。
樊谨言知道,一般大半夜来敲门的肯定不是买套套,而是谁犯了病来买药的。
于是,就干嘛去开门。
果然,刚拉开卷帘门,就见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站在门口,其中男的脸色蜡黄,脸型消瘦,视乎得了很严重的病。
男的一看见樊谨言,就急切的问,“请问是樊神医吗?”
“我是信樊,但不是神医。”樊谨言愣了愣,摇头说。
但对方一听他这么说,就噗通一声跪倒地上,哀求着说,“求求神医救救我吧!求求神医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