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戏谑的语气,让鹿伏兎砂糖瞬间反应过来,这人肯定看到她在台上卖艺的模样了,顿时耳根发烧。
这....未免也太社死了吧!
鹿伏兎砂糖慌忙垂下眼,尴尬地浑身不自在。
三味线还好说,并不算什么丢人的水平。但关键是中途她还伴唱了几句蹩脚到不行的rap,还是在后台临时和老板娘学的那种,肯定很奇怪。
想到甚尔有可能在某个地方,一脸难以言喻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她就感觉这个星球她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呜,好丢脸。
她躲闪着视线不说话,莫名的安静在两人之间蔓延。
一分钟后。
感觉脸上热度稍降下的鹿伏兎砂糖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脸,无视他的戏谑,若无其事道:“……你淋雨了吗?”
刚才还没注意到,除了湿透地贴在脸侧,颈侧的黑发外,连外套里的衣服裤子都带着冷气,浑身的水汽甚至都快溢到她这里了,甚至连连贴近她的呼吸都带着微凉的水汽。
才这么一会儿,外面就下了那么大的雨吗...?
“嗯,下雨了。”
听到她的询问,禅院甚尔微垂下头,看着她脸上摘下小半的黑天鹅面具,懒散地应了一声,“看起来,大小姐玩得挺开心的?”
“你还挺能给人麻烦的。”
鹿伏兎砂糖听到他懒洋洋的语气,瞄着从男人发梢滴落的水滴一路沿着棱角分明的轮廓下滑入衣领,绽开一朵小小的暗花,顿时有些惭愧道:“那个,我本来是准备去找你的,结果这里太大,我不太认路.....”
“嗯?”
微低的鼻音,带着让她继续说的意味。
“然后就遇到了老板娘,她说只要过来帮她伴奏,就带我去找你。”鹿伏兎砂糖忍不住弯了下唇角,有些炫耀,“还有表演的打赏,四六分!”
“我六她四那种!”
“哦?”禅院甚尔挑眉,“那钱呢?”
“....这不还没来得及去拿,就被你扯进来了吗?”
她抬眼看着他,发梢的水滴还在往衣领上掉,薄削的唇甚至都覆上了一层冰感。
....不冷吗?
鹿伏兎砂糖疑惑地皱起眉,瞅着男人毫不在意浑身湿透的模样,忍不住踮脚,抬手
摸上了他的侧脸。
嘶,好冰!简直像块冰雕一样,这人到底是淋了多久的雨啊?
她皱着眉,没发现她手心里温软的热度贴近时,甚尔抵在她头侧的手绷紧了一瞬,半掩在黑发下的暗绿眼眸微狭。
又小,又软……果然是大小姐。
禅院甚尔漫不经心地想着,眼底闪过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捂了半晌,鹿伏兎砂糖发现除了自己原本还算暖和的手心变得同样冰冷外,根本没起任何作用。
“......”
悻悻地收回手,她真诚建议,“甚尔,不如我们现在去找老板娘,你换衣服我去要钱,怎么样?”
男人没应声。
又等了好一会儿,她也没听到甚尔的回答,疑惑抬眼,毫无防备地看入了一双暗绿眼眸。
鹿伏兎砂糖这才发现,禅院的人似乎都有一双相似的上挑凤眼。
眼睑皮肤薄透,睑裂细长,不带笑意的时候会显得薄情,但笑起来却很是勾人。
就像现在她面前这双。
砰、砰、砰...
莫名的,鹿伏兎砂糖发现自己的心跳变得急促起来。在方寸大小的幕帘后,甚至快要比震耳的音乐声还要明显,让她忍不住轻抽了一口气。
一定是音乐声太大了,所以才能从耳鼓一直震到她的心脏里。
抿了抿唇,她移开眼,再次催促道:“甚尔.....我们该出去了...”
“不然,会感冒的。”
最重要的是,她的心脏被震得不行了,甚至还有点缺氧的感觉。
“那走吧。”
好在这一次,甚尔应答的还挺快。
鹿伏兎砂糖松了口气,软了软莫名绷紧的腰肢,伸手准备将遮在身边的深红幕帘撩开。
就在这时,幕帘外突然有两三个人站定在他们面前的位置,贴得很近,嬉笑打闹地说着些什么。
本来就紧张的鹿伏兎砂糖被外面的动静一惊,下意识退后了半步,却不小心绊到后方的联排灯座。
!!!
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她直接扑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鼻骨刚刚好撞在面前坚硬的胸肌上。
这是铁还是肉啊?!
鹿伏兎砂糖瞬间疼得泪眼汪汪。
“嗤。”
一声低声的笑从她头顶传来,她听见男人压低声音,慢悠悠地说道,“埋胸,20万。”
“......”
鹿伏兎砂糖沉默了,保持着埋在男人怀里的姿势,一动不动,直接装死。
直到外面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她才慢吞吞地抬脸,揉了揉被冰到的脸颊和酸痛的鼻骨,完全无视男人的趁火打劫,伸手就要去撩开幕帘。
“啧,等下。”
见状,禅院甚尔又低沉地说了一声,随即抵在她头侧的手突然托上了她的下颌,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冷战。
“你的手太冰了!”
鹿伏兎砂糖忍不住嘀咕,琥珀色的猫眼有些疑惑。
“娇气。”
禅院甚尔挑眉嗤笑了一声,伸手将她拉起大半的面具又给带了回去,“脸上的妆花了,还是戴着别吓到人比较好。”
“......”
鹿伏兎砂糖悲伤地发现,她的乖崽终究还是长成了不会好好说话的狗人。
....
换上原本的衣服,鹿伏兎砂糖将临时存放的手机拿起一看。
15个未接来电。
她愣了下,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甚尔会出现在这里。
有些开心地对着手机乐了会儿,鹿伏兎砂糖拿上老板娘留下的装着厚实报酬的信封,走出房间。
房间外,甚尔换好了衣服,懒洋洋地靠在一旁,勾头看着手机。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侧眸看过来,唇角微挑。
锐利的脸部线条在昏暗的灯光和手机屏光冲撞下,显得暧昧。
鹿伏兎砂糖感觉自己的心律又有些混乱了。
摇了摇头,把心中奇怪的情绪压下,她走到甚尔身前,将手上的信封扬了扬,语气兴奋,“甚尔你看,五十万!”
禅院甚尔瞥了一眼她手上的信封,对她勾了勾手。
鹿伏兎砂糖摸不着头脑,靠近了些。
下一秒,手上的信封瘪了一半,男人毫不留情地抽了快一半的数量走。
???
鹿伏兎砂糖满头问号,一双猫眼睁地溜圆,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做什么?”
“埋胸,20万。”他点了点手上的钱,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找人的费用,算你10万好了。”
“......”
鹿伏兎砂糖不干了,这可是她准备买暖片机的救命钱!
“给你10万!”
“你当我是那种垃圾酒吧陪酒的来打发?”男人不爽。
“15万,不能再多了!”
禅院甚尔嗤笑了一声,将手举高了些,任由身前的少女像个兔子似得蹦来蹦去。
他面前,鹿伏兎砂糖蹦跶了大半天,鼻尖都挂上细小的汗珠了,也没能够到过这人的指尖一下,气得抬手就锤了他一下。
只不过,锤完她就怂了。
小心地偷瞄了一眼,只见甚尔挑眉看着她,看着对她那点攻击毫不在意。
鹿伏兎砂糖放心了,瞅着自己手里还剩下的20万,妥协了。
感觉买个暖片机应该也是够的吧?
抬眼又看向男人,鹿伏兎砂糖说道:“30万就30万,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事情。”
禅院甚尔懒散地看着她,没说话。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
她的语气变得可怜巴巴,“那个房间也太冷了...所以....你可不可以....”
“让我陪你睡?”
禅院甚尔一副毫不意外的表情接过话,“再加20万,我考虑。”
“......”
鹿伏兎砂糖沉默了,随即一脸难以言喻地看着他,继续道,“陪我去买个暖片机。”
禅院甚尔:“.......”
呵。
...
出了club,雨已经停止,刺骨的凛寒却丝毫不减。
鹿伏兎砂糖缩了缩了脖子,背里刚出的汗水在此刻变得冰凉渗人,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脚上还穿着不方便的木屐,单薄的袜子在club里不觉得冷,但刚出来走几步,她就开始觉得脚底发僵。
抬眼看向走在她前面的甚尔,人高腿长的男人不一会儿就被人流淹没。
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鹿伏兎砂糖忍不住有些心慌。
就像在那个黑暗的咒灵堆里一样,两人渐行渐远,最后只剩下她独自一人。
“甚尔!”
她抬高声音喊道,脚下也不经加快了速度。
大概是听到了她的呼喊,男人停下脚步,随意揣着兜,侧身在人群里等她。
鹿伏兎砂糖脚下的木屐被踩地“哒哒”作响,引来过往不少人的注视。
终于追上了甚尔,她唇边呼出淡白的气息,脸色有些苍白。
“这个,给你。”
鹿伏兎砂糖歇了下,然后将手里的信封递到他面前,“可以走慢一点吗?”
“我追不上你。”
她不想再被丢下了。
话音落下,信封久久没被接过。
鹿伏兎砂糖举地有些手软,手腕朝下坠了坠,被冻得发紫的脚踝也在不安地微颤。
这是怎么了?
她有些茫然地想,难道是刚才她的回答让他觉得自尊心受挫?
说起来,甚尔是从事那方面的,应该对别人拒绝自己很敏感吧?
可是她总不能答应下来……毕竟“身份”和“束缚”在那里。
鹿伏兎砂糖为难地皱起了眉。
就在她思索之际,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她面前,避开了信封。
鹿伏兎砂糖惊讶地抬眼,只见甚尔垂眸看着她,暗绿的眼深深沉沉。
“半小时。”
他说道。
鹿伏兎砂糖看着放在她眼前的手掌,并不白皙,而是充满野性的蜜色。在寒冷到近乎浅蓝的空气里,显得干燥而有力。
慢慢地,她将手放了上去。
被包裹的瞬间,熨烫的温度让她不自觉退缩了下,随即舒服到想要喟叹出声。
好暖。
暖到心脏都似乎开始雀跃地乱跳。
一路晕乎乎地被甚尔牵着,穿过一个又一个的红绿灯,随着人流漫步在伎町繁华的街道上。在余光略过男人分明的侧脸时,鹿伏兎砂糖突然垂下眼,莫名冒出了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的想法。
直到,他们停在了一家小店前。
“选一双。”
她听到甚尔低沉磁性的声音说道。
嗯?选什么?
鹿伏兎砂糖终于抬起了眼。
一家小巧的鞋履店,温暖的绒毛配上可爱的钩织小花,她完全能够想象到鞋子穿在脚上会有多么柔软舒适。
如果在干燥的地面或者室内,她会毫不犹豫,但是现在.....
鹿伏兎砂糖看了眼还淌着雨水的街道,摇了摇头。
“走在这种天气里,很快就会进水的。”
“啧。”
禅院甚尔挑眉,又重复了一次,“想那么多干嘛,挑一双。”
好吧。
她眨了眨眼,想要上前去仔细选选。但牵着她手的甚尔似乎没有打算放开的样子,她纠结了下,干脆站在原地,伸手指了指中间位置,一双浅绿带了一个针织小海胆的鞋子。
“我喜欢这个。”她对着身旁的甚尔说道。
“嗯。”
甚尔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长臂一勾,轻松就将鞋子拿到手中,示意她给钱。
“......”
所以,这鞋到底算她自己买的,还是甚尔买的?
付了钱,鹿伏兎砂糖刚准备向老板要个包装袋将它装起来,一直被握紧的左手突然被松开。
她一愣,心脏似乎也在下坠。
这么快,半个小时就到了吗.....?
少女唇角微垮,猫眼有些黯淡。
“抬脚。”
突然,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蹲下身,低声命令。
鹿伏兎砂糖下意识顺从地抬起脚,随即冰冷到快要失去感知的脚踝和脚底被滚烫的温度覆盖,甚尔将她的木屐换成了刚买的棉鞋。
“会打湿的。”
她不知所措道。
“这样不就行了。”
说完,她只觉得男人坚硬的手臂揽上了她的腰间,轻轻一带,她被甚尔打横抱了起来。
!!!
完全没有料到是这种情况的鹿伏兎砂糖懵了,随即脸颊发烫地紧张道:“甚尔?”
这种在大街上公主抱也太羞耻了吧!!
特别是在瞄到一旁正对着他们一脸慈祥笑容的店主时,她更觉得脑袋“轰”得一声,极速升温,快要冒热气了,连被冻僵的脚趾甚至都蜷缩了起来。
“不是怕打湿吗?”
甚尔不在意道,“这样不就解决了。”
鹿伏兎砂糖没见过这架势,在路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中,脸色爆红。
但她又觉得这样实在是舒服,根本不想反抗,干脆将头靠在男人脖颈处,闭眼不说话。
只要看不见,尴尬的就不是她。
禅院甚尔见怀里人老实了,长腿一迈,离开了小店。
一路上,箍在她腰上和膝盖下的手臂很结实,鹿伏兎砂糖完全不担心自己会滑落之类的。下颌轻轻枕在男人肩窝处,甚尔还有些湿润的黑发上,有很特别的水汽传来。
强悍的,野性的,令人安心的。
鹿伏兎砂糖在男人沉稳的步伐中,困倦地微阖起了眼。脚下软乎乎的鞋子,将少女皮肤上冷冻的青紫逐渐褪去。
片刻后,她彻底睡着了。
禅院甚尔感觉到肩膀上逐渐变成沉的力道和平缓轻柔的呼吸,停下了脚步。
垂眼。
少女上挑的猫眼在闭阖时,显得格外乖巧,唇瓣透着浅浅的白,像是曾经见过的姣好月色。
男人暗绿的眼陡然变得深邃起来。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两片如此相似的树叶吗?
抱着人站在原地,来往的路人对大冷天穿得单薄,还站在路边的男人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但在看清埋头在他颈窝处,酣睡的少女时,便满眼了然。
年轻人谈恋爱,确实是这样傻逼的,
没毛病!
...
不知过了多久,鹿伏兎砂糖睡得昏昏沉沉。直到脖子上落下沁人的冰冷,让她浑身一激灵,睁开了眼。
“睡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她贴近的脖颈位置传来,带着些许震颤和沙哑。
她…什么时候睡着了?
鹿伏兎砂糖看着男人肩头位置微深的水渍,尴尬地抬手蹭了蹭,并没什么用。
“醒了就下来。”
禅院甚尔朝侧面某处瞥了一眼,还没等人回答,就将她放到了一旁的长椅上,说了一句“我去买烟”,转身就过了马路。
鹿伏兎砂糖坐在长椅上,看着男人消失在对街的身影,慢吞吞地摸出了手机。
20:24。
她睡了快有半个小时了。
伸了个懒腰,鹿伏兎砂糖只觉得现在全身上下都暖烘烘的,即便是坐在这样路边的长椅上,也丝毫不觉得冻人。
不过,这里是哪里?
她好奇地逡巡一圈,拉开了手机定位,研究起了现在的位置。
似乎离出发的位置并远啊....
是她太沉了,所以甚尔干脆坐在这里等她醒过来吗?
想起刚才冰冷的触感,她抬手摸了摸,又抬头看了看天空。
没有下雨,也没有飘雪。
柔软又冰冷,一触即逝,是指腹或者指节吗?
鹿伏兎砂糖边想边默默晃起了脚,因为鞋子不能沾水,也因为等着甚尔的时间有些难耐。
就在这时,灯光投下的人影停在了她身旁。
鹿伏兎砂糖没在意,直到影子落在她身上。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她身前,对着她正笑得奇怪,眼神直白猥琐的让她皱眉。
“小姐,天气这么冷,是在等朋友吗?”
男人笑眯眯地说道。
“....大叔,你当着我的光了。”
鹿伏兎砂糖面无表情,冲他挑眉,“让开。”
“我没有恶意啊,只是想帮帮你而已。”男人不退,反而靠近了一步,“你看,你的鞋子不能沾水是吧,我可以带你去那边的车站。”
说着,中年男人伸出手,摸向少女的穿戴整齐的胸襟处。
“喂,住手!”
这时,中年男人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清亮的呵斥,路过的少年隐约见到少女露出的衣角和男人遮住她的身影,暗道不好,赶忙从后面过来阻止。
“咔嚓”
刚一靠近,清脆的骨折声便从前方传来。
少年心里一惊,赶忙跑上去想救人。
结果一看,愣了。
只见有着漂亮猫眼的少女慢吞吞地放开手,中年男人的手腕呈现出一种扭曲的角度。
少年:???他在梦游?
....
对街,暗巷。
禅院甚尔不紧不慢地从手上相机里抽出存储卡,随即将之丢在一旁。
“手机也给我。”
他对着脚下的术师说道,“对了,你是谁来着?”
术师闻言,眼底燃起耻辱的怒火,低吼道:“甚尔,我可是甚一大人派来护卫的!”
“原来是禅院家的啊,别在意,我不太擅长记男人的名字。”禅院甚尔移脚,碾上术师的脖颈位置,“拍的不错。”
手机里,是他抱着少女,站在街角的画面。
阴影将他们半遮半掩,模糊了距离以后,看起来就像在亲昵交颈。
看了两眼,他直接将手机放进裤袋,躬身,狭起一双暗沉的眼看向男人,宛如野兽在嘲笑猎物一般,“不过,我不喜欢。”
“接下来该怎么样不用我说了吧?”
“我虽然是个废物,但是也是个能杀死术师的废物。”
闻言,被踩在脚下的术师陡然噤声。
他当然知道。
被他们所蔑视的甚尔,也同样被禅院的人所惧怕着。
“滚吧。”
见到男人脸色一变,他松开脚,转身出了暗巷。
站在十字路口出,禅院甚尔神色冷淡地看着对街长椅上,少女背街而坐。
她面前,一个秀气的少年正笑得腼腆,手指在手机上按动,大概是在加联系方式。
还挺受欢迎的。
禅院甚尔勾了勾唇,眼底却尽是烦躁。
他摸了下裤袋,将烟叼在唇上,没有火。
啧。
似乎掉在赌场了。
正在这时,一只细白的手点着火,递了过来。
男人侧眸,看了会儿,勾头点了上去。
...
长椅上。
鹿伏兎砂糖加好少年的联系方式,在他坚定的“如有需要就马上给她过来当证人”的表情下,对他笑着挥了挥手。
告别少年后,她低头看了眼手机,都快过去十五分钟了。
怎么还没回来啊?
她有些无聊地转头
愣住。
对街上,高挑出众的黑发男人正勾着头,从身旁穿得十分华贵的女人手上点着烟。随即,将她递过来的名片一类的东西,随意塞进了裤袋里,朝着女人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是顾客吗…?
想起甚尔的工作,她抿了抿唇。
见他似乎准备转头,鹿伏兎砂糖不知为什么,下意识飞快地转过身,避开了两人有可能会碰撞的视线,勾下头看起了地上并不存在的蚂蚁。
几分钟后,一双长腿出现在她面前。
她听到甚尔淡声说道:“走吗?”
刹那间,眼眶被冻得有些发涩。
一定是在这里等太久了,她想。
手一点也不暖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纯爱作者,纯爱万岁!嘻嘻!
砂糖的手劲非常大,因为弹三味线其实很要手劲的。
感谢在2021100822:52:212021101023:03: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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