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该料到古巨圾会发起冲锋。有太多我本该预想到的事。当帝皇终于决定让我卸下重担并召唤我去他的王座前的那天来临时,我肯定会有不少需要回答的问题。但最重要的是,我必须要承担起轻敌的罪名。我曾无数次将其毫不手软地加于他人头上,但当我自己犯下同样的错误时,却差点毁了整个阿玛吉多顿。我怎么能忘了我自己的警告呢?
我不应得到原谅。就算这一切不都是我的责任,那一天所犯下的一系列错误也让我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获得一丝宽恕。
伊莎瓦山脉的云层很低。受难星上的大气向来如此。但今晚,它们却显得格外沉重,如同一片焦油的海洋底朝天倒转了过来一般压在山峰上。它们上下起伏翻滚,不断膨胀,预示着一场骇人的风暴即将来临。云层中跃动着红色的霞光,它们所蕴含的力量很快就要从天而降击垮大酋长碎颅者Thraka的部队,就像我的部下们即将要在陆地上所做的那样。
我坐在指挥奇美拉装甲车里,打开了顶盖。风逐渐变得微弱,伴随着风暴的来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屏住了呼吸。所幸我的呼吸机完全能将受难星上四处肆虐的尘埃挡在我的肺外。我们的军队正向着锁链山脚进发。这些天来我们一直在追杀着兽人们,将它们按在地上摩擦,不断把它们驱逐到更为狭窄的山谷间。空旷地带对于人数依然占优势的绿皮而言是对我军装甲部队形成打击的理想位置,所以我并不准备给它们这个机会。钢铁与烈火如风暴般席卷过高地与平原,从不停歇。这一切终于逼得绿皮们开始退却,我的目标是Thraka。在它为阿玛吉多顿带来的战火过去了这么多年后,我终于将它逼到了绝境。多少年的四处搜索,多少年的穷追不舍;多少年里我在星球间转战,却每次都发现它在几天前就已经离开;多少年里我在一个又一个世界间奔袭,却每次只能得到满目废土。但我还是逮住了它。它就在这儿,就在这受难星上。就在不远处指挥着自己的绿皮大军。我坚信。
它可一定要在这儿啊!这是我终结它的最后机会。
他(译者注:从此处开始,Yarrick称呼Thraka的人称代词变为He,上文则均是It。本书中人称代词的变化十分有趣,各位可以多关注一下)。没错,是“他”。很久之前开始Thraka对我而言的意义就不仅仅是个“它”了。使用蔑视的口吻相称是一种低估他的行为,而低估他只会带来一个合理的结果:毁灭。我已经在阿玛吉多顿见识了他的能耐。自那之后,我又沿着他为银河系带去战火的足迹追赶,见证了他的更多事迹。兽人不过是一群没有脑子的**的观点早已深入人心。这恐怕是人类面对绿皮们的数量、力量和韧性时仅有的安慰:至少它们傻啊!但Thraka并非如此。所施行的某些战略甚至可以称得上聪明绝顶,充满启发性。对我个人而言,我最好把他之后的种种行为当成一种暗示,他也正以我为目标。
我有了一个宿敌。他和我正面对面站在银河这张棋盘上博弈。
承认这一点让我感到恶心。但如果我否认的话,则要么是因为我完全傻了。要么则完全是出于政治层面的考虑。
对于一颗政治头脑而言,这么些年的追捕简直如同永恒般漫长。我的注意力很难保持下去,而且很容易在新的紧急行动到来时转移开。每一场新的大战都会让我渐渐淡忘过去的事情。虽说阿玛吉多顿每在和平度过多一年就意味着威胁会变得更为深远。但在有许多其它的紧急事件等待处理的现状下。将许多精力,财力,人力浪费在追杀一支溃败之师上似乎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做法。
虽说帝国从不缺少迫在眉睫的威胁,但我绝对不会傻到轻视其中的任何一个。况且Thraka并不是什么溃败之师。这么想无异于自杀。他是银河系中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胁,我们将其从阿玛吉多顿驱逐出去的事实并不能改变这一点。他的行动就像是将一支尖矛狠狠锤进了帝国的心脏。这一个理由就足以让我们调遣所有可用的资源去将他彻底推向灭亡了。但这还不是最糟的,如果说有一个兽人军阀可以担当得其将整个种族团结在一起的重任,如果这种事真的有可能的话,那么这个军阀非Thraka莫属。表达这一观点让我感到更加恶心,可一个巨大的事实摆在我面前:Thraka有成为兽人帝皇的潜力。
即使是对于刚刚征募的新兵而言,这种可能性都十分明显。应该是这样吧。但在决策层那边,在那些领主们,上将们或者将军们眼里,考虑这种可能性实在是让人不爽。因此当成它完全不存在或许是更明智的做法。相信兽人永远也不会团结在一位领袖的领导下来摧毁我们也更容易接受一些。总比忍受风沙把你整个人都埋进去要强些,而且还既不用整天担心受怕也不用费心对Thraka采取任何实际行动。
这场满怀热忱的远征已经耗到了第二年,我的每一辆坦克,每一把步枪,以及我军队中的每一名卫军战士都在激烈地拼杀着。不知怎么的,我发现我的下属们都意志坚定,十分机敏且很有思想。但这还不够,我需要有影响力的人物,而且在如此重要的任务里我本不应该容忍任何妥协,可我还是被迫做出了一些让步。部队有许多太多上校仅仅是靠着自己的高贵出身就获得了这一军衔。我们的远征被各种失误,意外和愚蠢的判断所侵扰,可是数量,信念和强有力的武装还是帮助我们挺了过来。即使是受难星,这连沙尘与风暴都如同兽人般暴虐地同我们作对的星球,都无法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已经被逼入了绝境。
阵阵雷鸣,低沉得让大地也为之颤抖,在前方隆隆作响。毒刃坦克将地狱般的烈焰倾泻在兽人头上,开炮时的光芒比云层中蕴藏着的怒火还要耀眼。我好希望自己能在前线与这些伟大的坦克并肩作战。还记得军队在强子高原(HadronPlateau)上集结时,我曾爬上过其中一辆检阅整个军团。诚然,我与部队间的联系大多依赖步话机完成,但Yarick本人能够出现在他们的目视范围内同样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虽然军阶高高在上,我仍十分清楚形象的重要性,也很明白其分量及诸多弊端。为了完成我的使命,我选择了“傲慢堡垒”作为我的旗车。即使是在饱受盛誉的毒刃坦克间。它也十分出众。它是一辆完美的兵器,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品,一台战争的杰作。为了与它的名字相符,“傲慢堡垒”不使用任何迷彩涂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如同虚无般的暗黑色。它将力量这一概念以物质的形式召唤了出来并寄托在金属的形体中。在它的顶舱里甚至还有一个讲话台。当我站在那儿时,我能感受到坦克的力量在我的血液中涌动。当我演讲时,我能感受到熊熊烈火在燃烧,十分的振奋人心。当我离开“傲慢堡垒”时那感觉就如同失去了亲人般痛苦。
我们继续推进,离开了他们。毕竟我们还要赶时间。只要我们抓住了Thraka,兽人的部队就会全线崩溃。所以我们留下泰坦们继续在我们身后奋战。他们的战斗一路伴随着我们,火光和枪声如同恒星临终时的怒吼般萦绕在我们上空(原文:likethedeath-criesofsuns)。可是他们的战争并不是这场战役里最重要的一部分,并不在那儿。
在毒刃坦克身后,是听命于我的三个团的战士们。紧随着那些超级武器的是死犊星第52装甲团,接着是负责搜索异形踪迹的阿玛吉多顿第117机械化步兵团和莫迪安第66团。我手里有成百上千的装甲部队和成千三万的士兵,这些帝国的骄傲目标明确,训练有素,满怀着彻底灭绝那些野蛮的异形的决意。这景象足以将石头敲击出一首歌曲。即使是现在,当我闭上眼时我依然能清晰地看到他们,只是心中充满了痛苦。
他们被毫无意义地消耗掉让我感到恶心。
我感觉到小腿被轻轻拍了一下。于是我滑进了奇美拉的内部。原本可以容纳12名士兵的空间为了装下无线电设备和地图桌而缩小了一半。即使这儿的部队如此强大,通讯依然是断断续续的。受难星上的风尘对信号传输的危害就如同它对肺部及引擎的侵扰一般。任何超过了几千米的东西,哪怕只是多看得远那么一丁点的景象都完全不可信。因此,将每一条通讯线都延伸到强子高原的登陆点十分有必要。虽然这条线极为不稳定,延长得有些过分并且很易被破坏,但时间并没有给我们任何其它的选择。至少它确实管用了,不是吗?不完美,但是足以用来协调整个远征军的行动。
“是Rogge上校,政委。”无线电官BerenDiethelm中士对我说道。
“是时候开路了!”ErinLanner坐在奇美拉的驾驶座上喊道。
我确认了其它的无线电单位并没有像Diethelm中士那样传信后对Lanner说道:“中士,你的行为是对高级军官的不敬知道吗?”
因为引擎震动时的轰鸣声,我并不能听见Lanner轻蔑的哼声,但我知道他肯定这么做了。他身材矮小且胖,但其手臂的长度及力量却让他成为了许多因轻敌而贸然与他搏斗的兽人的克星。他原本平整的体型也因为各种伤口愈合组织的积累变得层次分明。自阿玛吉多顿他就一直追随着我战斗,他的忠诚给了他不那么顺从的资本。我从未见过比他更不害怕政委制服的士兵,不过他也没必要害怕。如果每一个卫军士兵都和他一样勇敢,技艺高超并且忠诚的话,我们几个世纪前就已经把帝国的敌人完全灭掉了。他早就应该晋升到一个远超中士的军衔了,但他拒绝离开我的身边。不管是谁来驾驶我的座驾对他而言都是一种个人耻辱。因此他拒绝了一个又一个晋升令,而当他没得选时,他就会有意做一些这样的恶劣行为来让自己官留原位,当然,也只有我的介入可以保证他不被因各种原因枪毙。对于我曾经遭受的痛苦,我得到的回报是口口相传的一大堆蠢到不可能有人会相信的“事迹”。但有时作作秀对我是有好处的,我也很需要这样,尤其是在第二次阿玛吉多顿战役后。可是能保证自己不沉浸在这些“传奇”中就又是另一回事了。而Lanner可以确保我不会迷失其中。
中士从来都不信任KelnerRogge上校。上校负责指挥第四个团,担任大部队的后卫。申请到奥梅特第23装甲团是伴随着一定代价的,而带上奥梅特的统治者GheretRogge毫无战争经验(Flag*2:没有经验)上校已经随我们作战了一年,而他的表现则出人意料地让我满意,很好地证明了他自己的能力。Lanner依然持怀疑的观点,我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仇视Rogge高贵的血液。这是Lanner全身心地投入到我们的伟大事业中也无法获得的东西。在一开始谈判时我以为,老Rogge希望我把他安在一个离前线不那么近,没那么危险但又足以为家族带去荣誉的位置上。(Flag*3:家族荣誉)但在和小Rogge交谈了几分钟后,我意识到我错了。Rogge坚信我们正在做的事,他也许缺乏经验,但却有着如火焰般的热情。(Flag*4:满怀热情)
也许担任后卫的任务并不能让他心中的火焰烧得更旺些,但却将他这么一个新人上校出现在整支军队前的机会最小化了。我们拥有一大批黎曼鲁斯坦克,而我对Rogge唯一的要求就是跟上主力的步伐并看好我们的后面。(Flag*5:万无一失的位置)。而Lanner,我知道他一直希望看到Rogge尽早在这场唾手可得的胜利中尝到败绩。不过Rogge暂时还没有让他如愿。中士的逻辑是,在有那么多条战线,尤其是都离我本人如此接近的情况下,我不可能完全避免不安的情绪。“继续前进,上校。”他这么想着的同时我对步话机说道。
“抱歉,政委,不过我们要耽搁一会儿了。”
在梦里我怎么也无法忘记这句话。它是这整个星球上的溃败的开端。
“如果你修不好这鬼东西,那就把它炸掉!”Rogge对YannKerentz队长叫道。
Kerentz对这个要求他炸掉一台黎曼鲁斯的命令十分惊讶“只不过是履带出了点。。。”他反驳道。
“出了点现在我们不可能花时间去解决的问题,尤其是在这种地方。”Rogge打断Kerentz。“这里的人都不懂什么是‘紧急’吗?”Rogge心想“我奥梅特的装甲部队可是有任务在身的,怎么能被一辆坦克上这么一个愚蠢的机械故障耽误呢?这破履带坏的真不是时候。履带坏了就算了,这辆坦克又恰好是先锋纵队打头的那一辆,还偏偏抛锚在这条狭窄的山路上。这儿的空间甚至容不下两辆坦克并行!这也算了,它为何非要堵在瓶颈处?还是在转向的时候!"(Flag*6:占尽天时地利)
“轮子完全动不起来吗?”Rogge问道。
Kerentz摇了摇头:“看来是这样的,我们得用推车推着它走了。。。”
“推着走这么长的路?”Rogge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这条路有整整两千米长。“推出去后呢?我们迟早要把它抛下的。不行,你们现在就给我把它炸掉。我希望五分钟内就能继续前进!”
坐在黎曼鲁斯-征服者型“谴责之声”号的座舱里,Rogge注视着Kerentz慢慢走回车队的最前端。朝着他做了个鬼脸。谁叫做出这种艰难的决定是他的职责所在。他坚信自己做了正确的决(Flag*(6+1/2))。Yarrick的主力与自己的距离每一秒都在拉大。政委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部队的前进绝不会停滞,不会暂停,甚至不会为了他慢下来。现在天时地利都站在人类这边,胜利的曙光已经隐约可见,很清楚自己的任务,将其完成是他的使命。
所以他一定会完成!
Kerentz执行了命令。从远方传来坦克被摧毁时的爆炸声。小声地咒骂了几句。他并没有降到坦克座舱里,而是凝视着前方的黑夜,看着扬起的尘土在坦克上留下斑点,同时尝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不想让手下的人看到自己失态。现在他唯一所想的就是耽误的时间。他们团必须要以远大于现在的速度才能赶得上大部队。自己很有可能会因此被认为不够格的想法折磨着他。
他同时担心当他赶到时发现战争已经结束了。他的父皇将来会问:“儿子,你在受难星远征中都做了些什么?”,到时候他只能回答:“嘿,爸,我飚坦克飚得很开心!”
仅仅是这么想就让他的脸因羞愧胀得通红。他决心要让23团继续前进,为了追上亚瑞克的部队,为了奥梅特和帝国的胜利与荣耀,为了证明他自己的价值。
小道那儿又响起了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像所有的团级指挥载具那样,他的黎曼鲁斯处于整个前进部队的中央,所以他与整个团的通讯就算不是万无一失也至少要尽可能的稳定。还有大半个团仍然在那条小道上,狠狠锤了一下炮塔的顶部,因剧烈疼痛皱了皱眉,然后下到舱盖里。坦克的内部充斥着引擎的咆哮声和震动的金属发出的噪声。但相比外部而言,他在这儿能更清楚地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就在他准备开始训斥Kerentz时,对方先开了口:“上校,我们刚刚发现了一条岔路可以通往山脉深处。”
“有多宽?”
“足够容纳3辆坦克,搞不好能塞进去4辆。”
“敌人活动的迹象呢?”
“没有发现,长官,但是道路上有一个很陡的弯道,我们并不能侦查得很深。”
Rogge犹豫了,他正处着一个两难的境地。如果他不走这条路,就不能及时赶上,无法保护好大部队的后方,这是他的失职。继续走眼下这条路造成的延误估计只有帝皇知道会有多长。。。“都给我熄火!”他下令道“我要求你们全部保持静默状态!”
车队停了下来,引擎关闭的同时扬起了滚滚浓烟,发出了刺耳的噪音。不到一分钟,整个团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只有金属冷却的过程中不时发出的轻响。
“Kerentz队长”Rogge对着步话机说道“我要求你对那条路由里到外进行一次扫描,如果那儿有绿皮埋伏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发现它们。”
“长官,恕我直言,目前风和大气状况并不。。。”
“这是我的命令,队长!立即执行!”
Rogge等待着,在脑海中描绘着自己错过的战争,希望绿皮们能有点理智并且都和它们的大部队待在一起。他想的越多,就越觉得自己现在是在浪费时间。即使那儿真有几个兽人埋伏,它们又能怎么样呢?(Flag*7:自己奶自己)毕竟它们中的大多数都已经慌忙撤退了。
Kerenta检查了一遍结果并回报道:“没有任何读数,也没有声音信号,上校,不过。。。”
很好,没有兽人。就算有,它们只要动用一半的脑子想想也会选择待在原地不动。就算它们傻到冒然进攻,它们的数量也不能构成威胁。这根本就不可能嘛。做出这个决定很简单,选择只有一个。“继续前进!”他下令道“全速!”在深夜里这么做很冒险,但是路况很清晰,这布满岩石的山谷给了他们对整个战场极佳的射程。
刚刚还处于一片死寂之中的几百辆坦克突然爆发出一阵阵咆哮,充满对战斗的饥渴。这咆哮在岩壁间回荡,汇聚成了一个整体,喧嚣声一刻不停地变化着。靠着炮塔上的重型伐木强坐下,注视着岩壁飞速经过自己。接着他在北边的山崖上看到了出口。“只差一点了!”他心想“只要穿过那儿就到了。”这条小路一头扎进受难星一片虚无,泛着绯红色的黑夜里。从那儿往后几百米都被黑暗所吞噬。他充满自信地看着那缺口,相信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同时也是唯一的选择。(Flag6完成:充满自信)
黎曼鲁斯开过了缺口,他转过身来看着它,继续面向后方直到他认为整个团都已经从峡谷中开出才转过身去再次朝向前方,准备下令让装甲部队加速前进。他现在应该联系Yarrick了,他想着。该让政委知道自己要跟上来了。
突然,无线电里炸开了锅。各种报告和诅咒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耳机里,人声渐渐变得支离破碎,飞快地巡视四周,却只看见一列整整齐齐随自己在黑夜中穿行的战车。但接着,他听到了远方传来的声响。他听到了自己犯下的错误酿成的恶果。那是机械崩坏的声音,这声音渐渐盖过了引擎声,笼罩在了整个团的上空,变得越来越靠近并最终化为视觉可见的场景出现在了他的眼里。他看到了装甲的崩塌与一路吞噬着整个团的兽人们。
恐怖的场景越来越近,战场上的喧嚣也似乎有了某种意义。这让人不寒而栗的暴怒的异形们的枪炮声与机器的碰撞声听上去就好像是一阵阵肆虐的狂笑。(Flag倒!)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