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赵腾飞送去开会的几位领导。
轧钢厂的杨厂长，两名副厂长，好几个主任，悉数到场。
按照惯例。
各个领导轮番进行了发言。
然后就到了表彰和处罚环节。
首先是表彰。
李主任拿着名单开始宣读。
“接下来念到名字的，请上台领取大红花和奖励。”
“二车间李大友，三车间王和珅，五车间周爱国，司机赵腾飞……”
正打盹儿的赵腾飞，听到自己名字打了个激灵。
怎么好端端的躺枪……
不对！
应该说好端端的，自己怎么就上了表彰名单？
他仔细回想了一遍。
大概是之前火线救援大领导。
让他及时赶上了那次重要会议的缘故。
司机这项工作就是个幌子。
赵腾飞巴不得当无业游民，直接躺平。
所谓的表彰，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但流程还是要走的。
在漫天的掌声和锣鼓喧天之下。
赵腾飞跟几个工人上了台。
说上台，其实就是上了几排桌子。
几个女工拿着大红花，分别给他们挂了上。
奖品是两双棉鞋和两双棉手套。
最重磅的自然还是处罚环节。
大部分人的开心，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大家日子都过的苦哈哈。
谁都希望从几个倒霉蛋身上找找乐子。
李主任宣布：“要接受处罚的工人有……四车间王富贵，原因：打架斗殴。记大过。”
“一车间秦淮茹，原因：搞破鞋。开除。食堂后厨何雨柱，原因：搞破鞋。开除。”
“放映员许大茂，原因：生活作风问题。记大过。”
傻柱跟秦淮茹的丑闻。
早已在整个轧钢厂沸沸扬扬。
他们出现在处罚名单上，毫无悬念。
许大茂翘着胡子。
得意洋洋地听着二人的处罚结果，得瑟到不行。
直到听见自己的名字。
许大茂顿时傻眼了。
“生活作风问题？我生活作风有什么问题？”
许大茂万分郁闷。
他在轧钢厂名声不好。
但唯一一次丢人。
也就是跟傻柱一起被看瓜。
这都能被扣上生活不检点的帽子？
着实冤枉。
刚散会，许大茂就找到了李主任。
“李主任，我冤枉啊！我让全厂看了瓜，那是被人打晕了，扒了裤子绑在凳子上。”
“我平白无故被记了大过，找谁说理去？再记一次大过，我就要被开除了。”
李主任黑着脸。
“许大茂，这是组织的决定，轮得着你抱怨？出去！”
许大茂突然满脸贱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盒子。
李主任打开盒子。
只见里面是一大堆票子，差不多有400块钱。
这是许大茂一大半的积蓄。
李主任很贪财，见到钱马上态度大变。
“许大茂，其实你人品不错，会看领导眼色行事。”
“我一直想在轧钢厂培养自己的势力。我觉得你很不错，保卫科副科长的位置，过完年会有空缺。你看……”
李主任一边说。
一边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明显在暗示这点钱不够。
许大茂根本不慌。
要论钱，他确实没多少。
但他有金条啊！
跟娄晓娥离婚的时候。
许大茂狠狠敲了她一笔。
要了足足20根金条。
娄家的命全攥在许大茂手里。
只要他举报，娄家绝对被抄家。
要多少金条，娄晓娥就得给多少根。
“李主任，我家养了5条小黄鱼，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李主任顿时两眼放光。
“小黄鱼？喜欢，太喜欢了！”
他可不会追究许大茂私藏金条的罪过。
只要他能全数上交就好。
自己既得到了金条。
又在厂里安置了一个心腹。
两全其美。
许大茂刚要走。
李主任突然搓了搓手，两眼放光。
“赵腾飞新娶那个媳妇儿……是叫秦京茹吧？长得真水灵。”
许大茂溜须拍马的功夫很有一套，顿时恍然大悟。
“明白明白。李主任要喜欢的话，我马上把她叫过来。”
李主任一本正经道：“别人的老婆，我不喜欢。要不要把她叫过来，是你的事。”
许大茂坏笑：“对对对，是我的事……”
离开办公室。
许大茂马上在大院找到了秦京茹。
赵腾飞去宣传科领锦旗、拍照片了，不在她身边。
许大茂凑上前，忽悠了一句。
“秦京茹，干嘛呢？赵腾飞就在那边，我领你过去？”
秦京茹脑子缺根弦。
虽然她把赵腾飞的话都听了进去。
一直跟四合院众禽保持距离。
但还是被许大茂骗到了，跟着他朝李主任办公室走去。
宣传科。
赵腾飞跟其他几个受表彰的工人，各领了一个锦旗，还合了影。
拍完照。
李大友闷闷不乐地朝车间走去。
赵腾飞很诧异：“受了表彰，拿了奖励，领了锦旗，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李大友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
“你以为我稀罕？这奖励是李主任颁发的，我恨不得打死这孙子。”
“前些天，他把我媳妇儿骗到仓库……后面的事你都懂。”
“衣服扒了一半，让我媳妇儿跑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在原著中，李主任的笔墨并不多。
但这货无疑是个大坏种。
贪污受贿，欺男霸女，样样精通。
还成功掀翻了杨厂长。
自己当上了轧钢厂的厂长。
可以说一手遮天。
厂里结过婚的，没结过婚的漂亮女工。
90%都遭过他毒手。
就算没有被霸王硬上弓。
也被亲过、摸过、抱过……
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
得罪了李主任，分分钟把你开除。
失了业，活活饿死。
谁敢惹他？
就在这时。
一个女工路过，插了一嘴。
“赵腾飞，你怎么在这儿啊？我好像看到许大茂带着你媳妇儿，去李主任办公室了。我以为你也在呢！”
李大友脸色骤变。
“大事不好了。你媳妇儿那么水灵，肯定被李主任盯上了。”
“许大茂满肚子坏水儿，他把你媳妇儿骗过去，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