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格王室、以及一些牵涉在人皮鼓事件中的密宗僧侣, 很快被尽数抓捕,并享受了一套扒皮楦草套餐。
场面过于血腥。
许愿墙提前给出预警,屏蔽了所有未成年儿童的光幕,不允许观看。
一些正在带孩子的家长, 比如陈文帝陈蒨和小团子虞世南, 更是连家长都一块屏蔽掉。
生怕被孩子不小心瞥见, 造成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就算是成年观众,也有不少都看吐了的, www.youxs.org「绝对不能招惹的人」的范畴。
踏马的,究竟什么脑子才能想出这种刑罚?
谢晦本人也觉得有些受不住。
心理上能接受是一码事, 视觉上亲眼见到如此有冲击力的景象, 那又是另一码事。
他虽然面色苍白,还是坚持坐在那里, 监督完了整个行刑过程。
辛弃疾本想让他先离开,自己留下,也被他拒绝了。
剥皮楦草惨吗?
当然惨了。
但比起那些自幼被刺瞎双眼、割去舌头、在十六岁之前处死,只为做成人皮鼓的少女, 又算得了什么!
“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呀”,谢晦看到最后, 轻声道。
高原上,朔风呼啸,一捧捧血溅落在雪地上, 很快就凝结成冰。
辛弃疾端来一杯热茶,摸摸他的指尖,但觉一片清冷, 犹如寒玉, 遂叫人送来毛毯给他裹上:“野外风大, 回去吧。”
谢晦轻轻点头,应了一声。
他捧着杯盏,唇上毫无血色,茶烟袅袅升起,模糊了眉眼,唯露出了一线清瘦伶仃、洁白如玉的下颌,被毛绒绒的毛毯一包围,愈发显得单薄柔弱了。
看起来,一点不像杀伐果断发令者的样子。
起码那一位西夏使者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他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拦住谢晦,当众声称:“我乃大国使者,来自西夏,并非古格王朝之人,尔等不可动我!”
谢晦:“……”
这人要是不说话,险些忘了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他站住身,眸光清淡地扫了几眼:“西夏?嗯,比起昔日赵宋,确实是大国。”
就在西夏使者面露得意之色,以为他要服软的时候,却听见他语气恹恹地说:“拖下去,一起剥皮楦草。”
下属领命,正要准备动手,忽听见他一声:“慢着。”
西夏使者宛如一条死狗,伏在地上充满希冀地看过去,就见谢晦微微一笑:“记得做好防腐措施,莫伤了皮,等会将人原原本本给西夏送回去。”
西夏使者:???
就离谱!
这么漂亮的人,是怎么讲出这么狠毒的话来的!
“刚平定了吐蕃,正想着下一步该去何方,他倒是先跳出来了”,谢晦走在路上,抱怨道,“这西夏国,咱们少不得要派兵杀上一遭。”
辛弃疾语气幽幽:“我怎么感觉,你想说的不止是这个。”
“那当然了”,谢晦一抚掌,“西夏都动了,那么,西辽王朝同为吐蕃的友好邻邦,岂能厚此薄彼?”
他更是声称:“北伐北伐,西北也是北,不能放过它们!”
辛弃疾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最高端的战场,往往需要最复杂的作战方式。
自己的北伐灭金路线,是从大理出发,一路攻城灭国,在地图上打完整整一圈,最后再绕回金国!
……
古格王朝平定后,吐蕃全境业已归附。
纵有少数漏网之鱼不肯效命,伺机作乱,也很快被傅弘之带兵平定,掀不起什么大浪。
期间,西夏国收到还回去的草人版本的使者,吓得魂不附体,发出文书,严厉谴责。
从来只有谢晦让别人吃亏,还没有别人让谢晦吃亏的。
他向来报仇不隔夜,当天就写好了一封言辞犀利、字字如刀的回信,将西夏王室的祖宗十八代扒得干干净净。
西夏抄袭中原文字、照搬汉唐文化,真不愧为偷国!
www.youxs.org,有悖人伦,血统几易其主,堪称惨不忍睹!
西夏粗鲁野蛮,我们帮忙斧正,清肃风气,非但不心怀感激,竟还恶语相向,真是残民不通王化,愚昧至极!
我大宋军队即将过境,尔若知机,速割让甘州等十城求和通好,否则休怪我炮火无情了!
如此种种。
并让檀道济作为大宋使者,将这封文书送往西夏。
对此,辛弃疾持高度怀疑态度:“我观阿和的模样,着实不像是外交之才。”
“人不可貌相”,谢晦严肃地说,“阿和经历了这番历练,已然成长了。”
辛弃疾一凛,正后悔于自己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的时候,便听见他语气幽幽地说:“阿和虽然不擅长外交,但他擅长寻衅滋事啊。”
“……”辛弃疾由衷地赞叹道:“那确实是非常专业对口了呢!”
王师北上,不好贸然兴兵,总显得师出无名。
先把檀道济放出去,搞一通事。
把西夏朝廷闹得鸡飞狗跳,再送个完美的出征借口过来。
而后,我大宋王师奔驰千里,吊民伐罪,乃天命所归,长驱直入荡平西夏,岂不美哉!
谢晦拍拍檀道济的肩,亲切地鼓励他道:“阿和,你记住了,此行不为别的,就是专门去闯祸的。”
“闯祸也要讲究技巧,虽然是你惹的事,但要让西夏方面理亏,方便我们出兵,知道么。”
檀道济信心满满地点头:“小玉放心!我一到那里,就先搞死几个西夏宗室高层练练手!”
“很好”,谢晦微笑道,“你且去吧。”
辛弃疾:“……”
观众们:“……”
这就是传说中的钓鱼执法吗?
接下来,便是浩大的吐蕃地区汉化改造,与扫盲过程。
谢晦传檄全境,要求彻底肃清人皮法器一事,先命各地首领自查,而后再派督查人员走访。
如发现隐瞒不报,凡牵涉其中者,一律全家处斩,整整齐齐相伴黄泉路。
许多关押在密室里准备剥皮的少女,也都被解救了出来。
为了保持法器的纯洁,这些少女往往一生下来就被父母卖给僧侣,而后刺聋耳朵,弄哑嗓子,以便和外界长久地隔绝开,直到她们死去。
如今虽然重见天日,却对生活常识一概不通,并无一丝一毫的独立能力。
且她们的父母家人既然能为了一点银钱卖女儿,恐怕也不是什么靠得住的,这原籍根本回不得。
谢晦想了一招,在吐蕃各地设立官办慈善堂,抚恤孤老,赈济灾穷。
又命专人将这些少女收录其中,照料起居,并教授一技之长。
学成之后便留在慈善堂帮工,算是给这些苦命人一处容身之地。
冉冉——也就是那位他们在国宴上救下的少女。
她本来没有名字,谢晦给她取了一个,借了“日光冉冉东升”之意,希望她此后的人生阳光普照,再无阴霾。
冉冉之前虽从未受过任何教育,但性灵聪慧,所教之物往往很快牢记于心。
慈善堂的官员看着稀奇,尝试教她识字,结果发现她学过之后,几乎立刻就能熟读成诵,实是一块璞玉之才。
谢晦听下人汇报过来,微微一笑:“这是天生就该做文书情报工作,只要培养得当,未来定能成为一名府中贤吏。”
他索性将原定的计划扩了扩,在各地慈善堂中另开一教学班,招抚流离失所的贫家孤儿,授以汉字汉典。
未来择优选拔,进入公门。
不拘地域与男女,唯一的要求就是身家清白,不能与吐蕃佛教的各个宗派高层及本地贵族,存在任何关联。
吐蕃当地的政治格局,乃是百分之一的贵族,垄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资源。
就有点像东晋时期的世家门阀政治。
谢晦从前和刘裕一起主持变法新政,推翻世家,拔擢寒峻。
吐蕃的操作也是这个思路,当地贵族根深蒂固,纵然迁徙一部分到建康居住,他们的影响力却并非短时间内能消泯。
唯有精心培养一批底层人士,待他们成长起来,掌控了足可改变命运的力量,才可搬开头顶上的贵族大山。
同时,因为他们从小受到汉文化教育,也会心向大宋,不至于复辟密宗这些奇奇怪怪的人皮信仰。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谢晦只是最初的发起和倡议者。
他注定不会在吐蕃待太久,未来此地政局如何,那只能看下一代人的努力了。
……
吐蕃新近收复,不论是当地官吏治理,还是汉化教学、人才培养,都需要大量人手入驻。
消息传到临安,官员们一百个不乐意。
之前去大理也就算了,那边好歹天气温暖,生存没问题。
这青藏高原地势荒寒,动不动几千米高,九死一生,比金人的五国城更苦寒十倍,谁没事跑到哪里去受苦?
刘穆之在朝议上提出此事,居然无一人响应。
散场后,少年文天祥找到他:“先生,不如采用抽签制,强派官员进入吐蕃。”
刘穆之沉思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宣明与幼安孤身在外,正是需要臂助之时,强遣官员出发,必定心怀怨怼。若在吐蕃伺机生乱,反将他们置于危险之中。”
文天祥赞同地点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了书房,他熟门熟路地在案前坐下,从厚厚的公文堆上揭下一本,开始批改起来。
余光瞥见刘穆之手中也拿了一册文书,顿时神色一变,抬头大声道:“先生别动,放着我来!”
刘穆之:“……”
行吧,你来就你来。
他端起茶壶,正要给自己斟一杯明前龙井,文天祥又是霍然起身,一声断喝:“先生,你坐这休息就行,放着我来!”
刘穆之:“……”
他望着空荡荡的手沉默了一会,神情微妙,叹息道:“为师只是有些身体虚弱,还没到这种不能自理的地步。”
文天祥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太医都说了让先生静养,莫要操劳,请先生遵医嘱行事。”
刘穆之摇摇头,都到这个地步了,又岂能在此刻停下。
窗前烛火摇曳,伶仃的光影笼罩上他的眉宇,明明灭灭。
模糊了那种向来如同利剑出鞘般的凌厉锋芒,反而犹如墨色晕染,淡抹出一痕清霜峻直,遥对天边王城起伏,星河清澈。
他拿起了手头的文件,轻声说:“我必须要在死前完成这些事。”
文天祥听到这个“死”字,很不高兴,直接就将文书夺了过来。
他自幼练习射艺,刘穆之当然争不过他,只得无奈叹气:“这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
话虽如此,他心里是极其欣慰的。
这些天,他不遗余力为文天祥铺路,以便自己死后可以顺利完成中枢交接。
文天祥是个他生平仅见的天才,将一切都做得很好。
“先生大可不必如此急迫,”文天祥板着脸道,“你常教我,为国谋者,当计其深远,我观先生的一举一动与此殊为不符。我固然可以成为你的继承者,难道你就能放心离去么?”
刘穆之摇摇头。
这是他和刘裕共同开创的江山。
他还没看到天下一统,在原位面刘裕也没有登基,又怎能甘心瞑目。
文天祥又道:“先生,一起和陛下共历风雪、生死同赴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这般做,让陛下心中如何想?”
“史书所载,陛下在你死后悲恸欲绝,每一念及,辄流泪追思,古今君臣少有过此者。”
他的语气很轻,却又有一种直指人心的洞彻:“丧亲失友已是人间至悲,你难道想让陛下再经历一次吗?”
刘穆之哑然,垂落的指尖忍不住颤了颤。
“自然是不想的”,他想着史书里字字泣血的记录,缓慢闭上眼,“……我一时执迷,多谢你点醒我。”
文天祥并不居功,微笑道:“先生只是当局者迷。”
刘穆之既然解开了这个心结,决定严格执行医嘱,回去休息。
临走前他叮嘱文天祥:“那个考成法的事,你要多留心,如有谁不膺服,直接让柳元景去打他。”
北府兵主力都出征在外,但京城也留下了两员悍将镇守。
一是沈林子,www.youxs.org。
二是柳元景,他现在年纪还很小,未来战绩却很强悍,在名将纷纷逝世、青黄不接的阶段,独自挑起了帝国大梁。
刘穆之鉴于此,便让柳元景总领禁军,守卫宫阙和皇城。
文天祥肃然点头:“我现在就去和他商量。”
这个考成法,还是评论区一个叫张居正的人分享的。
张居正平日看刘穆之百般忙碌,事必躬亲,颇有一种见到「世另我」的感觉。
这么卷的帝国宰相不多了啊。
眼看刘穆之颇有积劳成疾的趋势,他仗义出手,分享了「考成法」。
大宋官员的噩梦从此开始了!
……
同样一个政策。
放在大明推行,自然是议论纷纷,沸反盈天,时不时就有文官上书叩阙,甚至抬棺死谏,痛心疾首地高呼,“国将不国,此乃亡乱之策!”
放在本朝,却压根没人敢吱一声。
刘裕出征在外,朝中便是刘穆之一言九鼎,所有事务皆可自决。
他在朝会上说要推行考成法,并不是和众人商量,而是直接发布命令,一条一条公布下去,必须立刻执行。
谁敢不同意?
怕不是嫌弃九族太多,想给自己来个断亲大礼包!
所采用的政策并非直接挪用大明版本,而是他改良过的,更适合本朝国情,也更精确细致的官员考核方案。
百官安静如鸡,明知刘穆之在自己身上钝刀子割肉,也只有唯唯点首称是。
当刘穆之问“诸位可有疑义”的时候,众人扭曲着脸挤出一个笑容,齐呼“宰相圣明”。
不服不行啊。
最头铁的那撮人早就被杀光了,全家都能在地下凑好几桌扑克了。
单单死掉也就算了,偏偏评论区的观众嘴还特别毒。
死了都要把人钉在耻辱柱上,痛骂不休,www.youxs.org。
刘穆之一言既出,大宋朝廷这架精密的行政机器,便开始高效运转起来。
第二日,吏部尚书陈俊卿就拿出了考核表。
下辖十二个板块,三十六个细分的小条款,全方位无死角地对每名官员进行业绩评估。
评估结果,直接与官员的升迁考核、年终奖俸禄挂钩。
自评一份,同僚评价一份,来自中枢的考核人员评价一份,随机抽取一名朝廷之外的人士,如治下某百姓的评价,再来一份。
四份对照,即是最后的成果。
除去百姓评价,为了保护他们选择匿名,其余一切都是实名制。
倘若有人胡乱打分,与其他三者相距太大,远远超出了合理范畴。
特别是那种自评甚高,百姓评价却一塌糊涂的……
对不起,直接按照最低等第处理,贬官废为庶人,外加没收所有财产充公。
至于能不能保住性命,那就要看进一步调查结果了。
刘穆之核定无误,审批通过,官员考核机制迅速在大宋全境内推行开。
五湖四海的官员闻讯,顿时头大如斗。
其他都好说,就是这个百姓评价,天知道会有什么人被抓去给自己测评,若是抓个食不果腹的乞丐,由他瞎说一气,自己不是要完犊子?
一时间,大江南北的郡县,统统都在清新吏治,整顿风气,肃然纲纪,周济百姓。
盗贼抓捕了一茬又一茬,流民们都被塞进了同一住宅区安置。
府衙前的登闻鼓也赶紧悬了起来,日夜派人接应,使冤情有地方可申诉,民心翕然。
更有甚者,惟恐被属下连累,连夜一个个盘查过去,一遇不对,立即壮士断腕,抢先处理,投入狱中等待发落。
只求考核使到来时,看在自己态度还算端正的份上,能够网开一面。
如此煎熬,好容易到了年底。
百姓怡然拍手称快,心情大悦。
官员们却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过关,大好生涯就此断送。
饶是如此,考核结果一公布,也有足足三成的官员受到处分,贬黜各自有差。
围观全程的张居正:“……”
羡慕极了。
刘穆之这等说一不二,才叫当宰相。
反观自己,推行任何政策都受到掣肘,费心劳神,简直像个帝国高级打工人。
……
就在此时,刘穆之公布了一个消息。
只要愿意驻扎在吐蕃青藏高原地区、大理南疆边境、以及未来帝国许许多多新收复的边境地区,在那里待满三年——
就可以连续三年获得考核最高等级!
若是能够完成年度汉化任务目标,回来之后,保升一级起步!
如果干出些成绩来,还能够青云直上,入主中枢,从此官运亨通不是梦!
官员们一改从前对吐蕃蛮荒之地的抗拒,抢名额抢疯了,甚至为一些普普通通的基层职位吵得不可开交。
短短三日,报名人数居然超过了吐蕃所需官员的二十倍。
文天祥将名单整理好抱回来,想起方才看到的乱象,不禁心有余悸。
“先生,你是没瞧见他们有多狂热,个个都觉得抢到去吐蕃的名额就是赚到,乃是一条通天的捷径,这可真是……”
刘穆之:啊,对对对,他们都大赚特赚,只有我亏死了。
天下毕竟没有免费的午餐,吐蕃边塞荒凉、气候极端,比不得江南地区的温润烟雨,富庶繁华。
有得必有失。
至于说,有人抱着占便宜的想法去,打算混三年回来?
没事,谢晦会教他们做人的,让一些浑水摸鱼者分分钟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名单最终敲定下来后,刘穆之又添上了一人。
那便是年方弱冠的康乐公谢灵运,谢晦的哥哥。
此前,他听说谢晦只带五百人就进入吐蕃,气急败坏,就想过去将人收拾一顿。
然而,京中事务繁忙,谢灵运作为名垂千古的大文豪,被派以整理修订所有宫中古籍的重任,一直忙到现在才完工。
看着他气势汹汹离去的背影,刘穆之在心中默默给谢晦点了根蜡。
小玉啊,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
老将军傅弘之率军赶到吐蕃王城,堆了一肚子的话,要当面教训谢晦。
这小家伙真是太不应该了!
怎么能这样兵行险招的呢,万一出了事,自己又赶不上救援,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老上司谢玄?
孰料刚到那里,就被谢晦发号施令:“你来得正好,跟我去巡视一圈。”
“噢”,傅弘之习惯性地听从命令。
走出两步,忽然反应过来,咦,不对,怎么又被他使唤起来了!
将脸一板,正要回头仔细说道说道。
谢晦上前一步,纤长手指捉住他的衣袖晃了晃,语气轻柔地说:“傅帅,我要去巡视,外面很多人在蠢蠢欲动,很危险的。老将军英气盖世,定能保护好我。”
傅弘之:……干了!
谢晦带着威风凛凛的傅老将军出门,一路耀武扬威,走遍全城。
吃瓜观众总感觉,好像看到了一只趾高气扬、骑着老虎出行的猫猫。
忙到很晚,但还是没逃过傅弘之的一通念叨。
唉,老将军什么都好,就是这嘴实在太碎了些。
谢晦在床上翻了个身,梦里都回荡着傅弘之的魔音穿耳。
辗转反侧,终宵难眠。
他的做人原则一贯是,我不高兴别人也别想高兴,我不睡别人也甭想睡,主打一个嚣张跋扈,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