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天一看到虞姝还是很惊讶的,他对虞姝的观感很复杂,虽然虞姝的很多行为栾天一并不清楚,但他知道,虞姝绝对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她当初本来代表徐慎之和栾天一谈判,在发现栾天一掌握核弹后立刻反水,完全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先。
“董千里当上了新城城守,我和他政见不和,只能换个地方混了。”虞姝笑着对栾天一解释。
栾天一知道详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不过无意深究追问,只是淡淡点头。
虞姝是野乡势力布在大同联盟的棋子,却掺合进城堡里的斗争,明显动机不纯。
按周章对自己能力的描述,他应该能看出虞姝部分心意,却还让她和自己搭档,明显不太合理。
栾天一按下满腹疑窦,又和周章说了几句便走出办公室。
周章给他的支持并不小,除了虞姝外,还有八名负责收集、分析情报的人员,这些人又和赵都城各大报业的记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要这个体系运转良好,栾天一就能获得第一手的消息,然后根据自己的主意向里面掺沙子,周章并不会过多干涉。
“你似乎很喜欢这个差事。”虞姝颇为疑惑,他一直以为栾天一桀骜不驯,不愿意为人所驱使,但现在脸上却笑盈盈的很开心。
栾天一并没有多说,黑色光柱内阴气值将满,大约还差不到五万就能满了,到时候他的实力会更进一步。
这种捣乱给人添堵的工作,不就是获取阴气值的最佳选择吗?
游行示威活动的乱局令毛行心情很差,现场出现的大量一元大同币让他嗅到了某个人的气息。
只可惜宣教局招待所加强了防卫,要不然毛行不介意让手下带市民进去转转,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金子可以散。
这时门猛然推开了,一个手下失魂落魄地冲了进来,不停叫喊:“老大,大事不好了……”
律政司也是赵都堡垒的要害部门,主管案件审判定罪,同样有成片高耸的办公楼,楼前绿树成荫,喷泉带来令人心怡的温润气息。
不过,今天这里的安谧宁静却被粉碎,毛行手下组织的游行本来不会经过这里,但一个糊涂蛋规划的路线出了岔子。
他们发现的时候离律政司办公区已经很近了,不用人吩咐,这些人都下意识地闭嘴,安静地走过。
谁也不想被律政司翻案底,传说中他们没问题都能找出问题来。
但不巧却又令人高兴的是,有人看到金光乍然亮起,律政司大楼一层的玻璃门内,忽然出现了一块金片……
气氛诡异起来,大部分人都是想动却不敢动!
突然,有个人搂起衣服蒙着脸,冲进了律政司院门,撞翻了门口一脸懵逼的守卫,向着金片冲去……
有人带头,自然有人效仿,大家纷纷用衣服蒙住脸,疯狂地向金片冲去,免得被人抢先。
尖锐的哨声响起,鉴于第一次游行出现的骚乱,后来的每次游行都有警察随行,正好有外勤补助可拿。
警察见他们冲撞城市办公机构,已经超出游行示威的正常范畴了,立刻拿着盾牌和警棍上前阻止。
但局势变化太快,一旦冲开了闸口,便是滔天洪水,不可阻挡。
而且这次游行队伍中,混进了大批年富力壮的年轻人,都是冲着黄金梦来的,跑得飞快。
警察带着装备,可不像他们一样轻装简行,很快就累得气喘吁吁。
接着又有人发现了第二块、第三块金片,这下一发不可收拾,有些警察在盾牌的遮掩下也快速拾拣金片……
律政司司长办公室内,王峰看着外面的乱像,脸色铁青。
他忽然大声咆哮道:“去给我好好查查,金子怎么跑到办公楼里了!”
哗啦!
楼下传来玻璃碎裂、坠地的响声,显然,一楼贴有金片的玻璃门没了……
“司长,那这篇新闻还出不出了?”一个******的人战战兢兢地问。
他负责遥控律政司掌控的一家报社,那家报社组织得力编辑写了篇《这边风景独好》的报导,上面放着游行队伍聚集在宣都司办公区外的照片。
刚才王峰好好夸奖了他,但现在就有些如坐针砧了。
“滚!”王峰没好气地低吼,重重坐回椅子上。
不远处,栾天一给了李金银一个警告的眼神,让他不要过早收回放出去的金子,搞得李金银坐立不安。
虞姝正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这件事正是他策反了毛行的下属,导致游行队伍切换了路线。
“这些人他们应该不敢用了,估计他们会换这里。”虞姝在笔记本扉页的赵都地图上画了几个圈,这是赵都大学和几所大型技校。
赵都大学和几所大型技校的领导都有些头痛,学生自治组织正在积极串连,说是要紧跟时事,加强社会实践。
如今赵都城内风起云涌,各大巨头摩拳擦掌。
这些不谙人心险恶、嫌弃学习生活无聊的学生瞎去搅和,稍有不慎,搭上自己不说,还会连累他们这些可怜的校领导的前途。
但是他们的管制并没有起到效果,反而集发了学生的逆反心理,召来了板砖围攻。
由于人员众多,连谁扔的都没看到,更不用说责罚了。
眼看着学生队伍砸开门锁,校方管理人员都傻眼了。
这可是合金锁,重金购买的,怎么像面粉似的,一碰即开?
“大哥,你为什么要帮他们把锁打开?”李金银一脸问号。
他们的目标就是阻止学生游行,把他们锁在校园里多好,也方便后续计划实施。
可栾天一偏偏不放过发挥自己机械师特长的机会,专门破坏了合金锁,整得满身大汗……李金银这时候有点想歪了,赶紧摇摇头让思绪回到正常模式。
“有点小波折,才能体现我们力挽狂澜。”栾天一心不在焉,但明显挺快乐的。
毕竟校方管理层的阴气也是阴气,哪怕不知道是谁干的,可怨恨也会被牵引过来。
“高,实在是高!”李金银有气无力地称赞,对虞姝“你比他还白痴”的鄙视眼神毫不在意。
这个美女美则美矣,却不像李金银一样听过天国时代的相声,不知道捧哏的乐趣。
学生像出巢的蜜蜂一样涌出校门,但还没走远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了校园,跑向各个角落,唯恐落于人后。
校方管理层乍惊又喜,心脏病都快犯了。
一打听才知道,这些学生得到了字谜游戏,解谜后可以在校园里获得宝藏,有可能是价值数万的金条。
学生时期正是荷尔蒙过盛的时期,玩乐要钱,学习也得买资料,钱那是怎么都不够用的,何况还是这种兼具挑战性的游戏,游行只能往旁边捎捎了。
“我找到金条了!”
有人欢呼起来,还不止一人,登时让人更加心庠。
“咦,我怎么挖到的是烂泥?”有的人则衰多了,粘到一手烂泥,黄黑混杂成分都不敢细看深究。